“導(dǎo)師……導(dǎo)師……不好了……”就在賽利安愣神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一把被推了開來,威利斯直接沖了進來,額頭上全是汗水,似乎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裁判所……裁判所的人來了!”威利斯的語氣有點顫抖,裁判所的名聲他早就聽說過的,殘忍、黑暗、死亡……裁判所總能跟這些可怕字眼扯上關(guān)系。
威利斯這話剛剛說完,賽利安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就看到十幾個身穿黑色教士袍子,脖子上掛著黑曜石做的十字架,手上帶著標(biāo)志性白手套的人闖了進來,不是裁判所的人還是誰?在這些裁判所成員的后面,還跟著幾個警察。
“賽利安,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私自盜竊他人財物,證據(jù)確鑿,按照阿爾吉斯的法律,需要判處你三年到十年的監(jiān)禁?!逼渲幸粋€警察,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阿爾吉斯是教會的總部,為了維持形象,這里的法律比外界要嚴(yán)苛太多。
“監(jiān)禁?”賽利安看著裁判所的人,再看看那幾個警察,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舒爾茨校長當(dāng)時不是暗示過自己,里昂審判長已經(jīng)和羅德劃清界限了么,所以他才敢去羅德那里尋找啟靈藥劑的藥方,怎么這一轉(zhuǎn)眼就又變了?
“當(dāng)然是監(jiān)禁,阿爾吉斯的法律不容任何人踐踏。”一個聲音從實驗室的外面?zhèn)髁?,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賽利安的瞳孔就是一張?p> “羅德!”雖然他跟羅德的關(guān)系不熟,但對方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墒?,安塞爾主教不是說他腦死亡了么?怎么又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了?
等到羅德走進實驗室的時候,賽利安的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僵硬,難怪裁判所的態(tài)度變化的這么快,看來原因是出在這了。
“我認(rèn)罪,我承認(rèn)自己的所有罪行。”賽利安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便頹然的一伸手,對著眾人開口說道。既然裁判所的人出面了,那就別想著討價還價的余地,現(xiàn)在裁判所跟你好好說話,那就盡量珍惜,別等著裁判所自己出手,不然就算沒證據(jù),也能給你弄出一堆證據(jù)出來。
一個警察上去,用手銬將其雙臂給銬了起來。這手銬是特制的,可以封住修行者的內(nèi)息和精神力。
“羅德老師,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一下,希望您可以答應(yīng)?!痹诒环庾×俗陨淼牧α恐?,賽利安的心里思緒交錯,但身體卻像是一下子得到了放松,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股沉重而隱晦的負(fù)罪感。
“說。”羅德走入了賽利安的實驗室,從其中找到了戒指和懷表,聽到賽利安這么說,不由的抬起了頭。
“我希望我坐牢的時候,您可以給我提供一套煉制魔藥的器具,不用貴,只需要最便宜的那種就行。”賽利安的心里不懷半點怨恨,只是懇求著說道。
他到今天被抓之時才明白,魔藥師的根本還是魔藥,只有自身水平提升了,才能擁有自己所想要的一切,而不是通過各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
“可以?!绷_德沒有想到賽利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略微一思考之后,答應(yīng)了下來。
“謝謝?!辟惱残α诵?,然后在幾個警察的押解之下,送往了警局,等待他的,可能將會是至少三年的牢獄之災(zāi)。
“羅……羅德教授,當(dāng)初我是受了賽利安的蠱惑,我才動手的,其實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尊重您。”在賽利安被押走了之后,威利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立馬討好著說道。
“別解釋了,既然你的老師被抓了,那你也去吧。”羅德上前拍了拍威利斯的肩膀,兩個警察上前,也將其給抓了起來。
“不……不要抓我……”威利斯的面色變得蒼白,他還年輕,一旦被抓了起來,他就是他一輩子的污點,永遠(yuǎn)也沒法掙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警察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讓他在原地干嘔不止,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就是體制的力量啊?!绷_德的手上撫摸著懷表,眼睛看著遠(yuǎn)處,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賽利安可是教授級別的人物,但在體制之內(nèi),卻不比螞蟻要大多少,一句話說拿下就能拿下。
說實話,賽利安不過是這場博弈的犧牲者而已,他甚至只是最無關(guān)緊要的棋子。將其抓了起來,只是里昂用來安穩(wěn)羅德情緒的而已。另一方面,也是用來讓學(xué)校的高層從其中跳出去。
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學(xué)校高層的支持,那鬼也不相信。羅德知道,里昂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但這件事到現(xiàn)在為止,必須要劃上一個句號了。
如果羅德繼續(xù)不依不饒,想要尋求所謂的正義和公平,那里昂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哪怕價值再大也是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沒有資格尋求公平的。
“怎么樣,賽利安已經(jīng)抓起來了吧?!睅缀蹙驮谕瑫r,舒爾茨在辦公室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助理詢問著說道。
“對,抓走不到十分鐘?!彼闹睃c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去擬一份文件,將賽利安的罪行在全校公布,另外進行一次活動,號召所有人都要學(xué)習(xí)羅德教授的救人精神。”舒爾茨的腦袋有點發(fā)暈,忍不住的用手按了按。
事情的發(fā)展連他這個歷經(jīng)了風(fēng)雨的校長都有點反應(yīng)不及,本來已經(jīng)確定為腦死亡的羅德,竟然又醒了過來,還跟里昂審判長搭上了關(guān)系,混了一個助理的身份。而且,里昂還十分重視自己這個助理,竟然主動上門讓舒爾茨給盜竊一事一個說法。
論起級別,舒爾茨要比里昂低上半截。論起重要性,舒爾茨更是拍馬也比不上里昂。里昂所在的可是裁判所,是教會最重要的幾個部門之一。
而圣嘉爾大學(xué)只是一個教會和修行界合作開辦的一個學(xué)校而已,所以舒爾茨被里昂給壓得死死的。
“是。”那助理在頓了一下之后,應(yīng)了下來。
“去吧?!笔鏍柎膿]了揮手,助理快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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