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這幾句話一出,所有的巡警都覺得一陣頭大,雖然從法律上來說,對待教會人員和普通人是一視同仁的,但在實際操作上,卻并非如此。
教會在國際上的地位超然,任何一個國家在處理教會問題之時,總是會慎之又慎。如果這些巡警敢不徹查,那他們的上司就敢把他們撤職。
“警官,這個人他在污蔑我,還當(dāng)著你們的面打人,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我爸是維魯城聯(lián)合商會的會長?!蹦悄猩韭牪欢_德在說什么,心里氣急交加,大聲的喊了起來。
“抓起來?!睘槭椎木倜嫔缓?,冷冷的沖著自己手下人一努嘴,開口說道。
“這就對了……等等,你們抓我干什么?”那男生的臉上剛剛露出了一絲得意,卻被兩個巡警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死死的按在了那里。
“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nèi)ゾ炀肿咭惶恕!蹦蔷俚穆曇魶]有絲毫感情,說完之后轉(zhuǎn)頭就走。
“我懷疑這幾個人跟他也是同伙,你們要不要一起調(diào)查?”羅德笑了笑,指著其余幾個學(xué)生說道。
“你!”那警官徹底的怒了,羅德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得寸進(jìn)尺,做人得有個限度,大家面子上也都好看。
“忘了跟你說了,我是宗教裁判所的,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裁判所,可以找你局長問去?!绷_德看著這個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了說道。
“宗教裁判所!”那警官的瞳孔微微一縮,宗教裁判所他當(dāng)然知道,是教會的暴力機構(gòu),傳聞里面的正式成員的最低實力也是騎士扈從。
他咕咚的咽了一下口水,原本升起的憤怒消失的干干凈凈。對于普通人來說,超凡存在是很難接觸到的。而一旦遇到這類的糾紛案件,處理起來也會特別麻煩。
“把……把這幾個人也帶走,我們走!”警官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邊上的人吩咐了一聲,而他自己腳下不敢停留,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那幾個學(xué)生一臉的不敢置信,這些警察是瘋了么?怎么在偏幫這個教士?但事情就是這么殘酷,一眾巡警嚴(yán)格的遵守命令,不論他們?nèi)绾谓泻?,還是將他們給逮捕了起來。
這些人被帶走了之后,操場上的其他人也很快散去,只余下羅德幾人站在遠(yuǎn)處。
“表哥,你實在是太帥了,我好崇拜你啊?!崩蚶蚪z愣愣的看了羅德一會兒,然后一把跳了起來,死死的抱住了羅德,像個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
羅德沒來的時候,那些巡警都是偏幫那幾個學(xué)生的,甚至四周的其余同學(xué)也對她們報以嘲笑的眼光。而羅德一來,那幾個人就都被抓起來了,雖然她沒能看懂事情的經(jīng)過,但不妨礙他對羅德的崇拜。
“不用著急崇拜我,你們兩個涉嫌辱罵貴族,還有毆打同學(xué),這事我也幫不了你們。一會兒貴族委員會的人來了,你們認(rèn)錯態(tài)度好一點,我再交一點保釋金,這件事就算是結(jié)了。”羅德拿指頭敲了敲莉莉絲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啦。”莉莉絲捂著自己的腦袋,偷偷的做了一個鬼臉。
……
天逐漸的黑了下來,在維魯城的警察局的外面,停了好幾輛汽車,七八個衣著得體的紳士貴婦在警局的大廳中焦急的等待著。
“我的兒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你們警察局不給一個說法,我一會到市政廳去投訴你們。我每年給公國交這么多稅,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守法公民的么?”一個唇上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大聲的喊道,而四周的警察雖然心里惱怒,但也無可奈何。
這個人名叫亞爾林,是維魯城聯(lián)合商會的會長,人脈廣闊。不僅如此,他還擁有爵士身份,在維魯城內(nèi)勢力不小,連市長都跟其是好友,這些警察當(dāng)然不敢招惹。
“亞爾林會長,您的兒子涉嫌刺殺教士……并且那位教士向警察局提出控訴,說您的兒子很可能和兄弟會有瓜葛,抱歉,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如果您有異議,可以去市政廳投訴,唔,市政廳就在對門?!笨屏志珠L從樓上走了下來,對著這個中年男子說道。
科林的爵位是子爵,雖然財富沒有亞爾林多,但社會地位卻比其高出許多,所以,在整個警察局,只有他才敢這么跟亞爾林說話。
“科林局長,這純粹是污蔑,那個教士在哪呢?我要跟他當(dāng)面對質(zhì)!”亞爾林只聽得火冒三丈,他兒子什么樣他還是清楚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兄弟會的人。
“污蔑不誣蔑,那是另一回事,不過,我們必須得按照規(guī)矩來,如果查實無誤,您的兒子我們會完好無損的交給您的?!笨屏之?dāng)然也知道這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但畢竟?fàn)可娴浇虝?,他至少得把必要的程序走一遍?p> 不然教會那幫人鬧起來,他一個警察局長可擔(dān)待不住。
聽到了這話,亞爾林雖然心中惱怒,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憋住了火氣。教會不好惹,他也惹不起。
“爸!”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個滿臉委屈的少年從審問室中走了出來,這才剛剛喊了一聲,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在他的身后,有幾個男女學(xué)生跟著,也全部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說到底就是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陡然被警局的人抓去一通審問,心里早就崩潰了。
“伯尼,你怎么樣了?他們有沒有打你?”亞爾林趕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然后一臉擔(dān)心的問道。
“沒……沒有,只是問了我很多問題,爸,我害怕,他們會不會抓我去坐牢?”伯尼心里無比慌張,那些人問他為什么要襲擊教士,還有沒有跟兄弟會勾結(jié),看那些人滿臉嚴(yán)肅的樣子,他生怕自己惹到了什么大事,生怕會被判處監(jiān)禁。
“沒事沒事,不會有事的,我們這就回家?!币姷竭@一幕,亞爾林只覺得心如刀割,不住的拍著自己兒子的后背。
而其余幾家人也差不多,都還是學(xué)生,哪里經(jīng)過這個場面,一個個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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