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學校里打斷別的同學腿,而只是被警告處理,是因為沐如海賠禮又道歉。公司里的男員工的老婆被他調戲后,離婚只愿做他的情人后,公司里電纜被那員工報復毀壞損失幾千萬元。
知道是那名員工做的,也是因為探頭拍到,那人單獨出現(xiàn)在配電房過。而那造成電路短路的貓尸體,有人認出就是那員工夫妻倆曾經養(yǎng)的貓。
那事之后,那名男員工沒有出現(xiàn)在廠區(qū),聽說是有了更好的工作。那個一心愿意做他情人的女人也消失了。
再后來,他變本加厲游戲人生,唱歌,喝酒,飆車,玩女人……
原因就是沐如海在那么多公司人面前大罵了他一頓,以前再怎么樣,也是私下里,他那時候是有多仇恨那個人呢,所有的好意都被自己當成了惡意。原來那人背地里幫自己處理了那么多事情!
再然后,他的一個女人懷孕了,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他從來只當妹妹看的女孩,被他酒后禍禍了。
兩人結婚,他倒是安分了一段時間,直到妻子懷孕被安排去港島養(yǎng)胎。再然后,他偶然的機會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有一個跟他年紀相差不了多少的兄弟。
那年,他到父親辦公室準備拿點資料,很難形容那一刻的心理感受,那是一封還沒寄出的信件外加公司股權轉讓書,信上居然提到請那位回來管理公司,致他于何地呢?
沐知青一直以為,他是父親唯一的至親。不管他如何貪玩,任性,父親都不會放棄自己。雖然他總是忙得見面也說不上三句話,但是他惹的爛攤子,也沒有放任不管??偸潜M一切的彌補好。
結婚后,他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也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公司已經每天按時上下班,不懂的事情盡可能的去學習,為什么父親看不到他的努力?還想著把那個私生子請回來管理公司?
公司是他的,怎能讓外人染指?如果沐如海一意孤行,他不介意毀了一切,誰也別想得到。
后來經過他千方百計的調查,終于找出了那人所在,那時候,墨云川還在當兵,應該是拒絕了那個他覺得偏心的父親。
再后來,聽說墨云川退伍了,沐知青如坐針氈,總怕他來搶有屬于自己的一切,然后他的好父親去滬江投資舊城改造,還把最好的地段交給了他那個弟弟。
本以為就這么過下去,也就算了??伤峙既婚g聽到那個號父親跟范醫(yī)師提到,還是想墨云川回來幫他。
怒火,憋屈,直涌大腦,那夜他喝了很多酒,醉到陪酒的幾個也喝多了。
酒上腦后,就是要直奔滬江市,警告墨云川,別妄想回來跟他搶原本屬于他一人的東西。
然而卻是他手下的兄弟開著車,才出酒店就一路撞死5個人。他的車,雖然不是他開的。也有連帶責任。好幾條人命,被告上法庭后果很嚴重的。
酒頓時嚇醒了,連夜把事情處理了,那么晚還在疾行在路上的電動車主人,多半是辛苦打工的。每個人賠付了一百多萬,他們的家里人也沒鬧。
公司雖然比較盈利,但沐如海從來沒給過兒子過多的現(xiàn)金,當他半夜讓會計取了現(xiàn)金送到。老爺子立馬把他叫回去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什么只會喝酒玩樂……直到老爺子自己氣得昏厥過去。
那時他想著,就拿了幾百萬而已,至于氣成那樣嗎?還想把他送進監(jiān)獄關起來?
現(xiàn)在想來,沒有老爺子首肯,會計哪能隨便就送了現(xiàn)金來?父親只恨的是他不好好學著做人,做事吧!
原來沐如海在墨云川再三拒絕的情況下,以然決定,只是要墨云川回來幫忙管理公司,股權財產什么的還是他沐知青的。
原來在他心底,寧可毀在自己手里,別人也休想染指的東西,人家根本不稀罕。
老父親也沒有要把全部財產都轉讓給墨云川,而是怕他守不住自己半生經營的心血。
一切都是他自己狹隘了!
只是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他命人準備傷殘了墨云川,讓他沒有辦法做公司集團的掌權人,只是沒想到傷了封家的小公主,這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打工族!
就算墨云川不跟他計較,但封家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希望只是輕傷,但是當時戳進去的是那么長的水果刀。又怎么會太輕?他本來只是讓他們帶棍子,打殘腿就可以,沒想到黃毛居然帶了刀……又主動去自首了。黃毛還主動擔了責任,只是誰信呢?
他該怎么辦?
這次如果封家人把他送進監(jiān)獄,恐怕不死也掉層皮了。
只希望那女人別有大事才好!誰想到她當時從哪冒出來擋著墨云川呢?如果不是她跑出來,憑墨云川能把他們一群人打趴下的身手,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只是現(xiàn)在?唉……
但愿沐如海趕快好起來,希望封雪不要有事。
如果他們這次放過他,他再也不任性的活著了,一定好好做人做事。哦!不!公司什么的也不掙了,舅母說的掌權,其實也不好,有人替公司操勞自己還不要操心,就可以有一筆可觀的分紅。何樂不為呢?
凡雅靜靜的聽著時微雨講在范醫(yī)師那里聽來的故事,感嘆著命運,嘆息造化弄人。
姐妹倆聊著聊著都陷入了沉默,好像誰都忘了好像有人偷聽的事情,隔壁聽著自己家故事的沐知青,也從憤怒到茫然再到……
也許他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第二天,時微雨與凡雅起床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據(jù)說范醫(yī)師來叫過一次門,但誰也沒聽到。
兩人相視一笑,都怪昨晚聊的太晚,又讓發(fā)生的事情攪亂了心神。
餐桌上,時微雨將手里剛喝了一口的水放下,驚異地瞪大眼睛“他們夜里連夜返回滬江城了?”
“嗯!也是沒辦法,那刀子傷到了子宮,需要立即請權威的專家會診……所以……”范醫(yī)師有些說不下去了。
怎么說呢?萬一留下后遺癥……他們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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