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鼎后抱著頭,一副高傲的模樣,俯視著眼前這個還不及自己腰身的小女孩:“怎么樣?要是你怕了還可以反悔的哦!不然待會兒輸了若是沒了面子可就不好了!”
落塵卻淡然一笑,站了起來:“你想比試什么?”
弘鼎打了個哈欠:“就贏你無須什么都可,難道我還怕你不成?!?p> 落塵最怕他一開口就要求比劍術(shù)功法之類,一聽隨自己就放下了心:“好,師尊說那些所謂的劍術(shù)功法不過是最低等的武功,真正的大學(xué)問實則是在這無窮無盡的書本中,掌握者方可稱為智者,而只會動刀劍者不過是武夫罷了,所以咱們今日便從學(xué)問開始!”
弘鼎看她這副模樣,不覺失聲而笑,心想自己平時里功夫沒啥長進,就怕爹爹責(zé)罰,所以就在功課上下足了力氣,所以平日里天玄門一年一度的大考中文課自己總是得第一,但即便這樣,父親對自己還是極度不滿。
因為在天玄門,都只重視靈力功法,誰會在乎你學(xué)問多少。
弘鼎不屑地道:“好,我今日便與你比試比試也無妨,你出題吧!”
落塵將雙手背在后背:“好,你既為男子,想必對兵法甚是興趣,那便先從你感興趣的開始,我且說來,就以我們血瀛國為例,師尊常說如今血瀛國雖看似太平,實則暗涌浮動,假如有朝一日三城四郡中倘若有哪一城叛逆,軍隊直逼平都,而此時身處血瀛國北方的蠻族烏楽族也南下侵略,一時間血瀛國腹背受敵,倘若你是統(tǒng)帥大軍的主將,你該如何應(yīng)對!”
弘鼎不曾想她會出一個假設(shè)性的問題,原以為她只會考古冊上記載的戰(zhàn)事,自己只要原句背出即可,但這般一問他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思慮良久,才吞吐道:“這…這肯定是先派一對人馬鎮(zhèn)壓叛亂,而我親自統(tǒng)帥大軍前去迎戰(zhàn)烏楽族,這樣不就好了!”
落塵冷哼了一聲,甚是不悅:“這叫什么計策?是個人都知道,但我問的是要有百分百勝算的計策!”
弘鼎再想了許久,卻仍是渾然不懂,他雖長這么大,但還從未下過云隱山,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而血瀛國的歷史也只是從課本中熟知,其周圍眾國的關(guān)系他自然不曾關(guān)心,無奈道:“只要我親自率軍出馬,哪有不勝之理,還需什么計策?”
落塵頗為無語,搖了搖頭:“倘若血瀛國每個將領(lǐng)都如你這般自負,豈不有覆國之險。”
弘鼎卻是不服:“那你且說出你的好計策!”
落塵捋了捋額前長發(fā),看著云隱山外:“烏楽國雖是小國,但是其一族秘傳一種烏術(shù),能百里之外殺人于無形,而其族人每人都豢養(yǎng)得有一種叫‘巫蝠’的猛獸,一出動便數(shù)萬齊出,片刻間便能將人啃得尸骨全無,倘若大軍遇上,便有全軍覆沒之險,而克制烏楽國的卻是處于西方的火靈國,此國人雖不到一萬,但其常年住在被火焰燃燒的火靈山上,所以使得此國的人都具有御火的本事,巫蝠懼火,因此火靈國正是烏楽國的克星,我們要么聯(lián)合火靈國對付烏楽國,倘若他們不愿與我們血瀛國結(jié)盟,那就使用離間計讓他們對付烏楽國,這樣就可解除北方危難。而叛逆的城郡,他們起事大多名不正言不順,我們只要出動御灋組,讓御灋組以天令的名義立刻立出新主,而新主則選擇反對城郡反叛的一方,這樣雙方聯(lián)合即可平息叛逆,我們也可以減少損兵折將的可能,目前我也未想到更好的計策,倘若能有不發(fā)動戰(zhàn)爭就可平息戰(zhàn)火的計策,才是最上等的計策?!?p> 弘鼎卻是張大了嘴巴,良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計策雖不見得有多精妙,但是出于一個五歲孩童的口中,那就足以讓人驚訝了,他嘆了口氣:“好吧,這確實比我高明多了,這局算你贏!”
落塵心下開心,忍不住便朝弘鼎吐了吐舌頭,弘鼎氣急:“方才這一局是你出的,說不定你早想好了對策也不一定,為了公平起見,這一題由我來出,我要求不高,你倘若能在一刻鐘內(nèi)答出便算你贏!”
落塵不知他要出什么題,但也不懼怕:“好,你且說來!”。
弘鼎思慮片刻,便想天玄門中所有女子算術(shù)能力都極差,估計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倘若考較她算術(shù)能力,定不能勝,便清了清嗓音:“此題甚難,成年男子尚且要兩刻鐘才解出,今日我也不為難你,你若能在半個時辰內(nèi)解出,便算你勝。你且聽好,今若天玄門弟子列陣,三三數(shù)之剩二,五五數(shù)之剩四,七七數(shù)之剩六,問玄門列陣人數(shù)幾何?”
落塵聽得題目,便閉目沉思,用心計算。
弘鼎見她這般模樣,料定她定是解不出,不由得得意起來,心想這下總得贏了你,以后定可讓你答允我的要求,到那時,嘿嘿……。
卻料正此事,落塵睜開雙眼,微微一笑:“眾弟子共計一千零四十九人,我可算得正確?”
弘鼎頓時愣在當(dāng)?shù)?,難以置信地看著落塵,看著這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心里不禁敬畏起來,良久才吞吐道:“你……你怎算得如此快?”
落塵卻道:“師尊常說算術(shù)無論是在日常生活還是行軍打仗抑或布陣抗敵,都有絕佳的用處,所以從我三歲起便已開始學(xué)習(xí)各種算術(shù),此等問題算是最初淺的算術(shù),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弘鼎自然有些頹喪,但想自己身為男兒不可就被這小女子壓下去了,他狡黠地笑了笑:“雖然到現(xiàn)在你勝了兩局,但這些在我們天玄門算不得什么,你也知道,我們天玄門以靈修為重,所以你須得在靈修上勝過我才算贏,這樣,我也不占你便宜,第三題我們就考較靈修,倘若你贏了我自然無話可說,倘若我贏了,那便算我們打成平局,此次比試就此為止,咱們就當(dāng)切磋,之前說的也不作算!”
落塵一聽,自然來氣,心想哪有這般無賴之人,想出言呵責(zé),但卻被弘鼎頂嘴道:“怎的?不敢么?莫不成你當(dāng)真半點都不會,那我可不敢認你作師傅,你若不愿,我們此次賭約就此作罷!”
落塵腦子急速運轉(zhuǎn),心想若跟他比劍術(shù)之類自己定然會輸,倘若跟他比試內(nèi)功自己或許有勝算的,便忙道:“好,便依你,不過師尊說了所謂的劍術(shù)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既然要比咱們就比內(nèi)功吧,這才是我們天玄門最高深的功法!”
弘鼎頓時有些泄氣,他最差勁的便是內(nèi)功修為,也正因此各師叔伯都不肯收自己為徒,就連父親也常嘆自己永不是修煉的料,此番要跟落塵比試,確實有些心虛。
不過他想起昨日落塵說過,師尊不曾教過她功法靈力等,并且即便真學(xué)過,以她這般年紀也厲害不到哪里去,對付她應(yīng)該綽綽有余,因此仰著頭道:“好,比便比,難不成還會輸給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落塵見她這般稱呼自己,怎不生氣,小臉頓時脹得通紅,雙手背在背后,雙目如電,她冷哼了一聲:“那便開始吧!”
蕭越
到底誰輸誰贏,小主們請期待后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