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回到宮里,向燕華修復(fù)了命。
此時(shí)燕華修在忙著批閱奏折,海生端來養(yǎng)神茶,輕輕放在書案上。
“明日將這些皆送至各個(gè)府里!”燕華修沒有抬頭,神色平靜。
海生看了看書案上的寫好的圣旨,皆是封納之意。
“至登基以來,朕一直將選秀之事置與不理,想來這外面怕是謠言四起了吧!”燕華修左手捏了捏眉心。
“既是謠言,陛下不必理會(huì)!”
“每年都會(huì)有各省地送來的美人畫像,朕這兩日將新送呈上來的看了一遍,既是封納,總也得雨露均沾吧!”燕華修放下筆,喝了口養(yǎng)神茶,笑著說道。只是這笑卻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那陛下的意思是,恩澤各州縣?”海生小心說著。
“自然是擇一兩個(gè)優(yōu)者,以示隆恩便是!”燕華修起身,活動(dòng)活動(dòng)手腕。
“陛下,您這是要‘還俗’了!”海生壞笑著,樣子卻像極了嬌羞的女兒家。
“是呀,朕要‘還俗’了,可你干嘛那么高興!”
“奴才當(dāng)然高興了,這樣您的大好年華就更完美了!”海生翹著蘭花指,一臉向往的表情。
“你倒是越來越會(huì)說了!”燕華修笑著說道:“只怕到時(shí)不止是完美,還有麻煩!”
“要奴才看,那也是甜蜜的麻煩!”
“聽你的意思,好像體驗(yàn)過似的!”燕華修故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瞇眼看著海生。
“陛下,奴才雖不完整,但也是清白之身!”海生信誓旦旦的解釋著。
“清白之身?”燕華修被這個(gè)詞逗樂了,笑著道:“你都知道甜蜜的麻煩了,還說自己是清白之身?”
海生見燕華修這般,也頓時(shí)紅了臉,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一個(gè)字也沒說出來。
“什么事能讓皇兄如此開心?”燕華卿搖著折扇款款而來,一身紫紅色廣袖華服,腰束玄色錦帶,俊美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你來的正好,朕正與海生論‘清白’呢!”燕華修笑著說道。
“論‘清白’?這倒是新鮮!”燕華卿合上折扇,不懷好意的笑著,眼睛直盯著海生。
海生心里緊張,他對(duì)燕華卿是惹不起的。在外人眼里燕華卿是面如傅粉,溫文儒雅;可在海生眼里又多了一個(gè)詞,那就是‘殘忍’!
“奴才只是隨口一說,哪敢跟圣上一起討論呀!”海生尷尬的笑著,忙解釋道,因?yàn)樗姥嗳A卿的口才相當(dāng)魔鬼,而自己又根本不是對(duì)手,雖然每次都是自己‘受傷’,但對(duì)這個(gè)王爺還真心喜歡的不得了!
“剛才還高談闊論呢,怎么華卿一來,你就不說了?”燕華修笑著,故意說道。
“這么說海公公是對(duì)本王有意見嘍?”燕華卿是笑非笑的看著海生。
“王爺,奴才哪敢對(duì)您有意見,奴才是想著給您去沏茶!”海生笑著,心里卻在暗暗叫苦,自語道:“果然是打虎親兄弟呀!”
燕華卿看海生這般,更來了興趣,便笑著打趣道:“不急不急。先跟我說說你剛才說的‘清白’到底是何意?”
“沒,沒,沒什么意思???”海生知道燕華卿性子隨和喜鬧,可也是偏偏對(duì)他無招架之力。
“這話不老實(shí),剛才皇兄也說了,不如也加上我,論論何為‘清白’?”燕華卿一臉壞笑,用肩膀故意去碰海生。
“王爺,您快饒了奴才吧!”海生嚇了一跳,紅著臉迅速躲開。
“你臉紅什么呀?不是說‘清白’嗎,依本王看,你這心里定是‘壞’透了!”燕華卿環(huán)抱雙臂,得意的笑著打趣海生。
“你(燕華卿)若再嚇?biāo)?,只怕?海生)見你時(shí)要躲著你走了!”燕華修笑著說道。
“好,那改日請(qǐng)海公公喝茶?”燕華卿笑著,手里的折扇與他甚是相配。
“奴才人微,多謝王爺?!敝灰姾I嘈?,額上密密細(xì)汗又咽了口口水。
“喝了你的茶,只怕他又要好幾天起不來了!”燕華修搖搖頭,無奈的笑著。
“哪有那么嚴(yán)重,也就躺了三天?!毙r(shí)候海生陪著他們玩,玩輸了被燕華卿罰喝茶,因茶里被放了瀉藥,致海生苦不堪言。
“想來這輩子怕是忘不了了!”燕華修看著身旁的哭笑不得的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