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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姮謝了恩,捧著文房四寶回到座位上。
“可還好?”薛蔓蘿見暮姮雙頰微紅,不免有些擔心。
“恩!”暮姮低眉淺笑,輕聲應(yīng)著。
“太后娘娘讓姮兒代問祖母安好!”暮姮挽著蘇老夫人的手臂一臉的歡喜。
“太后仁慈!”蘇老夫人欣慰的笑著,看著托盤中的文房四寶說道:“這便是太后的賞賜吧!”
“正是,是姮兒為顏妹妹選的!”暮姮小心的撫摸著這些寶貝,輕聲道。
薛蔓蘿心中大驚,卻礙著蘇老夫人在場不便責備,只好無奈的笑著說道:“顏兒雖未能前來,你身為姐姐卻能時刻記掛著,實屬不易!”
“是呀,你母親說得對!”蘇老夫人拉著暮姮的手,一臉慈祥,溫和的說道:“難為你了!顏兒能有你這樣的姐姐,是她的福氣!”
“這都是姮兒應(yīng)該的,我想著,顏妹妹一定會喜歡的!”暮姮將頭輕輕地靠在祖母的肩上,一臉的美好。
寧千蕓掩口輕笑著,她知道此時的薛蔓蘿定是氣急敗壞又無從發(fā)泄。
“夫人真是好福氣,生得姮兒如此善解人意!”
薛蔓蘿聽得出她是在嘲諷自己,卻也束手無策,只得強顏笑著說道:“她們姊妹之間,本應(yīng)該這樣!”
寧千蕓盈盈笑著,伏在薛蔓蘿耳邊,悄聲道:“你的姮兒,心里掛念的是晴斕的女兒!”
薛蔓蘿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寧千蕓的聲音如魔如幻一般狠狠地撕扯著她的心,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冷笑著說道:“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么!顏兒喜歡,送她又如何!畢竟她們是姐妹,都是侯爺孩子,也是她當姐姐該有的樣子?!?p> “夫人的深明大義,千蕓可是學(xué)不來的!”寧千蕓嬌笑著說道,話語中帶著諷刺。
“既然學(xué)不來,還是免開尊口的好。若是言語不當失了體統(tǒng),跟那些潑婦又有什么區(qū)別!”薛蔓蘿淡然一笑。
寧千蕓一向高傲,又以公主自居,此刻薛蔓蘿竟然拿她跟潑婦相提并論,不免臉色難看心生不悅,冷笑道:“夫人是在跟本公主講體統(tǒng)嗎?”
“怎敢,只是好心勸告公主,您身份尊貴,別輕賤了自己才好!”薛蔓蘿面帶微笑,語氣里帶著不屑。
“今天是太后的生辰,本公主不與你計較!”寧千蕓心有不甘,卻也不能肆意。
“原來公主心里還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薛蔓蘿輕蔑的看了一眼寧千蕓,低聲說道。
“夫人是在慶幸自己有個女兒嗎?”寧千蕓豈會不知宮里的玄機。
“你什么意思?”
“夫人向來精明,竟看不懂今日的場景?”寧千蕓冷笑,又道:“也對,這宮里的事又有誰能瞧明白呢?”
寧千蕓說得沒錯,薛蔓蘿也不免心生憂慮,她怎會看不懂這里的意思!不禁暗暗自語道:“今日的宴席確實另有緣故。陛下后宮空缺,如若所料,一定是太后借壽宴之口,為皇上納妃!”
想到這,薛蔓蘿喜憂各半,看著各府的小姐們個個如花似玉,心思靈活。出身名門貴族的她深深地知道陪王伴駕并非一個人最終的歸宿,而是關(guān)乎著整個家族的命運,或榮耀或隕落!
薛蔓蘿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夫人是看懂了吧?”寧千蕓見薛蔓蘿鎖眉不語,笑著小聲道:“天意難違!”
薛蔓蘿微微一笑,平靜道:“若真是天意,那也是祖上功德!既然難違,倒不如欣然接受,也算得上一樁美談!”
“夫人既如此釋懷,便最好不過了!”寧千蕓笑著,笑容里卻多了一抹苦澀,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她,何嘗沒見過爾虞我詐。
“既來之則安之!”薛蔓蘿微微一笑,眼神自若。
“千蕓也只能點到為止,姮兒那,夫人還需多加提點才是!”
薛蔓蘿不語,此刻的她看著那些如花一般女孩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