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書生跑到了般若寺門前,扶著門前的大石喘息,向后看了看,“還好,女鬼沒有追上來!”
抬頭間,般若寺三個大字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格明顯,門匾經(jīng)歲月沉積后更凸顯滄桑。
“此般優(yōu)雅的名字,定是一位才子作品!”想象著同樣才絕的文人墨客,忍不住惺惺相惜起來。
“大哥,現(xiàn)在還有閑心瞎折騰,您老命將不保,這才是重點好嗎?”胭脂滿頭黑線,真的要給這名樂觀的男士頒發(fā)一枚安然自若的慰問獎,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fā)達。
“今夜終于不用露宿街頭了!”慨嘆一句,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衣女鬼的哀怨,書生驚了一聲冷汗,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烏鴉唧唧不停,回頭疑神疑鬼的望了望黑黑漆漆的森林,趕緊大步向前進入般若寺。
“書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都說戲子無情,她確實算不上什么大善人,為了能夠活命只得犧牲你了!
胭脂心一狠,想起璇璣那張笑的勝券在握的臉,就覺毛骨悚然。
恐懼給了她膽色!
她可不像蝶衣那么憂國憂民,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她也會不折手段。
蝶衣下不去手她可是不會留情,從小因為單親長大入世娛樂圈的緣故,她的心已經(jīng)打磨的決絕又果敢,甚至有些冷漠無情。
不知為何,總覺得蝶衣下不去手!
兩抹白色一前一后進入般若!
……
就近的推開一扇門,破舊老殘的門久經(jīng)滄桑發(fā)出老風車般的聲音。
“咯吱……!”作響!
“呼!”
大喜一聲,里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相比流落森林,吹著冷風,書生很滿意此刻的溫暖。
放下行李,挽起袖子,快速著手。
很快這個房間變的煥然一新,書生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桌子?”瞥見角落的一張灰沉彌漫的桌子,書生很高興。
“可以看書練字!”
盤坐在桌子旁的地上,腦海里又一次浮現(xiàn)女鬼幽怨惆悵的臉。
“那個女鬼的表情為什么那么悲傷?”他沉思片刻。
忽然畫興大發(fā),快速的翻出行李的筆墨紙硯,開始琢磨。
夜色籠罩在般若寺上空,此時大地已經(jīng)沉睡,除了微風輕輕吹著,除了天空空靈飄渺的月光,冷落的寺廟寂靜無聲,在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掩蓋下,房間里苦心作畫的男子不為所動,心思全在自己手下的作品上。
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偶然傳來幾聲樹葉簌簌發(fā)抖的聲音。
外面亮,里面暗,仿佛寒氣把光也給阻隔了似的。
但是還是有一抹亮色透過窗戶灑在書生的筆下,那張畫終于成型,赫然就是蝶衣幽怨惆悵的身影。
“呼!”書生拿開鎮(zhèn)壓畫上的硯臺,觀摩著自己的成品。
“嘩嘩嘩!”寒風凜冽的刮的窗戶左右搖晃。
書生攏緊了本就單薄的棉衫。
起身去關(guān)窗戶。
就在書生離去時,一抹白影憑空出現(xiàn),懸浮在半空,盯著桌子上那抹畫中的女子。
幽怨惆悵的女子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風吹起畫,瓢在半空,正對蝶衣的面前。
“那不是蝶衣嗎?”胭脂驚訝的注視著畫中的女子,聲音發(fā)顫,男子的畫功真的很強。若是身在現(xiàn)代不去做一名畫家真就暴殄天物了,說不定還能齊名白石啊什么的!
不知覺,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美的驚艷!
胭脂呆呆的看著蝶衣,同為女子的她也被驚艷到了!
“?。 蹦凶踊仡^看看忽然出現(xiàn)的女子驚恐大叫。
“別叫!”蝶衣趕緊出手捂住他嘴邊,擔心道。
“嗚嗚嗚……”拼命的眨著眼睛的書生,嘴巴被捂住,只能發(fā)出唔唔鳴叫。
“??!”蝶衣大叫一聲,揉著自己被咬的手。
“定!”望著已經(jīng)跑到門口的書生,胭脂喊了一聲。
“我不是鬼!”似乎知道書生心中所想,蝶衣不滿的解釋。
“不是鬼怎么出現(xiàn)的!”書生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
“懶得和你解釋,反正不是鬼就對了!”蝶衣上前望著他,敢咬她,她很生氣。
以致于書生突然被定住也以為是自己施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