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去
PS:感謝我兄弟龍神一千起點(diǎn)幣的打賞,兄弟太客氣了!
嗚!嗚!
望著陸信遞來的簿冊,贏櫻眼眶泛紅,終是不忍離別之苦,放聲哭泣道:“櫻…櫻兒不要這個東西…櫻兒只…只想讓先生留下……!”
完全能感受到少女心中的悲痛,陸信輕撫少女發(fā)髻,安慰道:“癡兒,人生聚散無常,或許今日的別離,乃是為了來日的相見,你已然弱冠之齡,勿要做兒女之態(tài)!”
陸信的安撫讓少女停止哽咽,只是一雙小手緊緊抓著陸信的臂彎,久久不曾放開!
“聽了許久,還不出來嗎?”陸信安撫完少女,他沉凝出聲,話語略顯低沉!
隨著陸信話語響起,贏山面容猛然一變,他知道陸信不會無的放矢,庭院周圍定然有人窺聽,這也讓贏山心生殺機(jī),帝師的秘密絕對不被外人知曉!
贏山剛想召喚侍衛(wèi),陸信卻對他緩緩搖頭,而后向一棵枝葉繁茂老槐樹看去!
“難道要陸某請你出來?”
隨著陸信的聲音響起,庭院當(dāng)中驟然起風(fēng),虛空當(dāng)中更有悶響傳來,也讓這方空間沉凝至極,讓人從內(nèi)心當(dāng)中感到無窮的恐懼!
“前輩息怒,晚輩并非存心偷聽!”一聲焦急的話語響起,只見老槐樹上跳下一人,此人正是曾經(jīng)被天山派追殺的冷無歌!
當(dāng)初在離水城,冷無歌在校場聽完陸信的虎狼之道,便讓他對陸信驚為天人,隨后更是為白驚鴻與五千虎狼帶路,將天山派滿門屠戮,如此也算為他報了大仇!
他跟隨大軍來到咸陽,隨后白驚鴻想要將他收為部下,可卻被他委婉的拒絕了,當(dāng)他得知贏山父女安全從朝歌回返安平王府,且犯上作亂的罪名被洗清,他腦海當(dāng)中便浮現(xiàn)了陸信的容貌!
冷無歌相信,能讓大秦天子妥協(xié),其中定然乃是這位奇人所為,這也讓他心生波瀾,來到安平王府隱匿,想要見一見這位曠世奇人,卻沒想到讓自己聽到如此大秘!
“是你?”
“剛才我與先生的對話,你全部聽到了?”贏山陰鷙出聲,看向冷無歌的雙眸,閃過森寒殺機(jī)!
冷無歌面容泛苦,如果早知會聽到如此大秘,他豈敢躲藏在暗處,將自身陷入危機(jī)當(dāng)中!
“前輩,無歌大仇得報,孜然一身,無牽無掛,愿為前輩牽馬墜蹬,終生追隨前輩身邊,給先生做那捧琴之人!”冷無歌躬身對陸信一拜,其話語極其誠懇!
早在陸信進(jìn)入庭院當(dāng)中,便感知到冷無歌的存在,陸信也并無絲毫避諱,讓他知曉了自己長生的秘密,只因他確實(shí)需要一個人,為他介紹今世的江湖武林,而恰恰冷無歌便是最好的人選!
“陸某不能許你一世富貴,但在武功之道卻能對你指點(diǎn)一二,如果你若愿意,便叫我一聲先生吧!”陸信微笑道!
驟然而來的驚喜,讓冷無歌回不過神來,他本以為陸信會拒絕,而自己知曉他的秘密,或許會枉死在陸信手中,但冷無歌沒有想到,陸信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無歌拜見先生!”面對這位千古奇人,這是古今未有的機(jī)緣,冷無歌心緒激蕩,極其鄭重的向陸信行三拜大禮!
“先生您……!”如此變化讓贏山一怔,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你擔(dān)心什么,可此子心無掛念,卻對武道執(zhí)念甚深,卻也正好隨我行走紅塵,當(dāng)一個引路之人”陸信輕語出聲,對冷無歌并無避諱,也讓此人心底一暖,側(cè)立在陸信身旁,顯得恭敬至極!
陸信的態(tài)度很明確,也讓贏山心底一嘆,他本想讓女兒跟隨在帝師身旁,可看帝師的態(tài)度,卻并不想如此,他也只能暗嘆,自己女兒沒有這份福緣!
“先生,櫻兒……!”
不待少女懇求出聲,陸信緩緩搖頭,將手中九弦琴交給冷無歌,驀然轉(zhuǎn)身離去,滄桑沙啞的話語也落入少女耳中!
“先生與你緣盡于此,如果未來有緣,自然有相見的那一日!”
陸信重踏紅塵,不染絲毫塵埃,所謂的七情不想再沾半點(diǎn),雖然對少女有些絕決,但卻是快刀斬亂麻之法,也免得讓少女心生無謂的幻想!
那一年,襤褸女童卑微乞討,他心生憐憫將其帶走,二十年后,女童成長為絕代女帝,可二十年的朝夕相處,卻也讓陸信背負(fù)了一身情債,他絕對不想重蹈當(dāng)年覆轍!
“先生!”
望著陸信消失遠(yuǎn)方,贏櫻眼眶含淚,便要前去追尋,可沒等她抬腳,便被贏山攔了下來!
“傻女兒,先生乃曠古奇人,他決定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如果你真想再見先生,便將先生教你的琴藝學(xué)好,更要將皇極霸世訣修煉有成,如此才能踏入江湖,去追尋他的腳步!”
孤風(fēng)蕭瑟,冷如塵煙,一縷滄桑道別離,一語凄涼話離愁,雖然贏山父女與陸信只是相處月余,但這月余時間的記憶,將永遠(yuǎn)銘刻兩人的腦海當(dāng)中!
“贏山兄,先生可曾回來?”
一道破空之音自遠(yuǎn)方傳來,白驚鴻人還未到,急促的話語便在庭院當(dāng)中響起!
“白…白惡鬼,先生已經(jīng)走了,他不要櫻兒了!”不等白驚鴻來到近前,贏櫻哽咽出聲。
沒等白驚鴻腳步落實(shí),他面容一變,對贏山略顯斥責(zé),道:“先生何時離去的,你怎么不挽留于他?”
“先生應(yīng)該走的乃是南門,你現(xiàn)在前去追趕,應(yīng)該還來得及!”贏山苦笑道。
隨著贏山話語落地,白驚鴻轉(zhuǎn)身便向南城門飛奔而去!
夜色皎潔如水,漫天星斗在夜空中閃爍,屢屢月光傾瀉而下,將陸信身影映照的纖塵不染!
他漫步前行,冷無歌持琴跟隨,卻落后陸信半個身子,這是他對陸信心底的尊崇,能跟著眼前這位曠古奇人,冷歌覺得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緣!
咸陽南門前!
城門早已關(guān)閉,直至破曉之時才會開啟,而陸信兩人的到來,自然讓看守城門的兵士警惕起來!
可不待守城兵士對陸信呵斥出聲,白驚鴻從遠(yuǎn)方飛躍而來,其話語也在此刻響起!
“先生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