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贏沖在冷笑,贏山父女更是神情復雜至極,其余如白驚鴻等人,也是對陸信有些無語!
雖然你是前輩高人,可始皇乃千古一帝,在如此莊重肅穆的地方,你如此無禮,這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贏山父女與白驚鴻有心為陸信辯解,可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為陸信開脫!
完全能感受到眾人的心意,可陸信緩緩搖頭,嘴角浮現(xiàn)一縷苦笑,便轉身向祖祠外走去!
“大膽!”
陸信如此態(tài)度,讓兩名宗老怔然,心底升起滔天怒火!
這里是贏氏祖祠,更是兩人守護之地,豈能容許此人放肆!
沒等陸信走出此地,兩名宗老飛身而來,也將陸信的去路擋住,看向陸信的眼神,充斥著極大的怒火!
“小輩,對始皇不敬,滿門當誅!”
望著眼前發(fā)絲蒼白的老者,陸信心底一嘆,宗老之位,師徒世代相傳,到了今世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可自己本就是政兒的帝師,如若給政兒下跪,卻是顯得有些荒謬了!
可陸信又不能告訴眾人其中的真相,這也讓陸信嘴角勾起一縷自嘲之意!
“世間只有人跪我,從未有過我跪人!”
“我敢跪…他……敢受嗎?”陸信雙眸滄桑,直視始皇牌位,其呢喃話語也在眾人耳邊響起!
狂妄!無知!瘋了!
這便是眾人最直觀的感受,便是贏山父女與白驚鴻,此刻看向陸信的眼神,都呈現(xiàn)一絲不滿!
先生知不知自己在說些什么?他怎敢如此放話?
兩位宗老此刻已然沒有怒火,隨之而來的便是森寒殺機!
“先…先生,您祖上雖然與始皇有舊,可如此……!”贏山欲言又止,臉上的神情極為難堪!
完全能感受到眾人的想法,陸信無奈一嘆,道:“世間無人可讓陸某下跪,但亡者為大,陸某便對嬴政一禮吧!”
陸信說完此話,躬身向嬴政靈位一拜,只是當陸信彎腰之際,讓眾人極其震撼事情發(fā)生了!
轟隆??!
如雷鳴巨響,似神山崩塌,整座靈臺搖動不堪!
始皇牌位上的金漆急速脫落,仿佛在哭泣一般,用暗金神鐵做成的牌位,更是寸寸龜裂!
砰!
隨著一聲炸響傳來,始皇牌位崩碎為粉,仿佛在釋放著滔天怒火,也讓整座靈臺轟然倒塌!
靜,寂靜,死寂般的寂靜!
面對如此事件,眾人完全處于呆滯當中,便是兩位宗老也神情駭然,他們世代守護的祖祠,竟然坍塌了?
更讓兩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始皇牌位乃是暗金神鐵鑄成,其堅硬程度堪稱世間神料,怎會無故炸碎,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難道…難道是他干的?
兩名宗老猛然回神,盡皆看向陸信,眼底更是充斥著極大的震怒之色!
陸信也是怔然,沒想到自己不過簡單一禮,竟然出現(xiàn)此種事情,可他敢萬分確定,自己并沒有如此無聊,做出此種下作之事!
“陸前輩雖然你乃世外高人,但毀我贏氏祖祠,便是孤皇有心救你,可兩位宗老也不會放過于你的!”贏沖痛心疾首,可眼底卻有喜色劃過!
“先生…你……!”贏山父女與白驚鴻沒想到陸信膽敢毀壞贏氏祖祠,這也讓他們看向陸信的眼神復雜至極!
“快,快看,那是什么?”
驟然!
韓力虎看向靈臺的位置放聲驚呼,也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過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卷,呈現(xiàn)在眾人眼中!
靈臺坍塌,墻壁顯露,一副滄桑泛黃的畫卷高懸其上,畫卷中的景象,讓眾人心底翻起滔天大浪!
畫卷當中!
山巔險峻,云海遼闊,一位白衣男子背對眾生,讓眾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如何,只是他雙手背負,遙望前方云海,一股滄桑孤寂之意,從畫卷當中徐徐傳出,也讓眾人有著身臨其境之感!
這副畫卷如此傳神,可以說乃曠世之作,其畫師定然乃一代丹青圣手,否則無法將此畫描繪的如此傳神!
可這并不是眾人驚駭?shù)模尡娙诵纳裾鸷车氖?,這名白衣男子身后,始皇嬴政身穿九龍帝袍,其神情恭敬至極,正對白衣男子行三拜大禮!
‘云海帝師圖!’
蒼勁挺拔,筆走龍蛇,這便是畫像的名稱!
如此畫像讓眾人內(nèi)心翻騰不止,在史書記載當中,始皇何曾有過帝師?
可這副畫像紙質(zhì)泛黃,想來有著久遠的歷史,且被隱藏在靈臺后方,定然乃是始皇嬴政生前所掛,否則后世何人敢將牌位挪動?
如果不是今日靈臺坍塌,這幅畫像不知會在何時出世!
當眾人都沉寂在震撼當中,只有陸信無奈苦笑,他在嬴政入土之后,曾尋找過這幅畫卷,但卻沒有想到,這幅畫卷竟然藏在這里!
當眾人只注意畫像之時,陸信驀然轉身,已然朝祖祠外行去!
“爹…我…我怎么感覺畫中的白衣男子,好…好似在哪里見過?”望著墻壁上的畫像,贏櫻心中浮現(xiàn)一股熟悉之感!
當贏櫻的話語響起,贏山怔然,他本以為只有自己感到熟悉,沒想到連女兒也有此感覺,這也讓他眉頭一皺,不斷深思起來!
驟然!
當贏山看到陸信轉身走出祖祠,一道驚雷猛然在他腦海中炸響,贏山雙目圓睜,死死盯著陸信離去的背影,整個人好似失去靈魂一般!
一樣的背影,一樣的氣息,這…這…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哈哈!
”皇極霸世訣竟然隱藏在畫卷身后,我贏沖果然乃天命所歸!”抑制不住的狂喜自贏沖口中響起,只見他一手拿著畫像,一手拿著一本泛黃簿冊,整個人完全處于癲狂當中!
贏沖興奮的聲音讓贏山轉醒,只是此刻他的心,早已不在‘皇極霸世訣’的身上!
贏山雙眸轉動,面容復雜,數(shù)息過后,他猛然拉起女兒,走出贏氏祖祠,快速尋找陸信的身影。
父女二人到處尋找陸信之際,可惜,陸信已然消失不見,無論詢問宮女亦或太監(jiān),皆沒有陸信的蹤跡!
一處假山前,塵封的密道緩緩開啟,陸信雙眸滄桑而深邃,他一步邁出,進入密道當中,隨著洞口閉合,陸信也徹底消失在朝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