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曳目光突然疑惑,心底不禁暗自喃喃:“難不成······”。
兮堂主依舊醉意朦朧的,一只手搖搖晃晃的,不停的喃喃:“這里有門,為什么不進(jìn)去······”,說罷,一只手輕輕快速一推,門就被打開了------里面不遠(yuǎn)處的床榻邊上,一名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蓋著紅色的蓋頭,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上。
此刻,候子荼迅速轉(zhuǎn)過身去,像閃電一般迅速,立刻掐住了兮堂主的脖子,另一只手也順手掐住了瑾曳的脖子。
瑾曳眉心一緊,心底下不僅暗自喃喃:“她這是來真的?”。
“你們要是再過來,我立刻就殺了他們?!弊虞北涞拈_口。
“你就算真的殺了他們,你也逃不出這里,你很清楚,你受傷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受傷。”明幫主平靜的啟口,但接著又平靜的啟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清楚,你已經(jīng)出不去了”。
“我也不虧啊?!弊虞蓖蝗焕淅涞膯⒖?,手一用力,立刻將身邊的瑾曳給推到一邊,手向屋里一伸,立刻迅速隔空將床榻上的人拉到了屋外,明紫蓮只是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瞬間爆炸。
他親眼看著他自己的女兒死在面前,面容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動人。
難不成,他是早就打算犧牲自己的女兒了?
子荼的面容上突然顯現(xiàn)出一絲的驚訝,然后恢復(fù)了淡定,平靜的啟口:“看來,您是真的跟孑渡水火不容”。
“八年了,你已經(jīng)被下葬了八年了,你現(xiàn)在的出現(xiàn)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要怪的話就怪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泵鲙椭鞯ǖ膯⒖谡f道,絲毫沒有讓人看出來自己的情緒是怎樣的。
候子荼沒有說話,而是雙手立刻將身邊的兮堂主和瑾曳甩在一邊,兮堂主因?yàn)楹茸砹?,因?yàn)闆]有什么力氣,只是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而瑾曳則是踉蹌?wù)驹谝贿?,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觀察著此時此刻的情形。
子荼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伸到半空中的一剎那,手掌心中立刻就逐漸形成一朵紫白色的曇花,當(dāng)快速形成一小部分的時候,那曇花立刻就由于子荼的手臂突然抖動,瞬間消失。
“我真的受傷了,為什么?”子荼立刻在心底疑惑的喃喃。
看見這一幕,瑾梔立刻示意自己的手下,然后,那些素白羅群的女子手里突然出現(xiàn)細(xì)小的銀鐵絲,像是一把劍立刻就沖向了候子荼,而那些銀絲在觸碰到候子荼后,就立刻自動彎曲,像是繩索一樣,將子荼牢牢的捆住。
“啊······”許是因?yàn)槿怏w上的疼痛,子荼立刻就大叫了起來,然后雙膝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殺了她!”明幫主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啟口,而瑾梔的目光就瞬間變得兇狠起來,然后立刻就上前了一步,手里瞬間也同樣出現(xiàn)一根細(xì)長細(xì)長的銀絲,用力狠狠的便刺了下去。
只是在瞬間,雁雙昆便跪擋在了子荼的身前,一只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那跟細(xì)長的銀鐵絲,手由于瑾梔的力的強(qiáng)勁不由得向后滑了滑,而那銀絲的尖端正對著雁雙昆的眉心,只差一毫米的距離,便能夠深深的刺了進(jìn)去。
瑾梔停留在這一刻,沒有驚訝,沒有悲傷,只是目光冷冷的盯著雁雙昆的目光,眼里的仇恨逐漸在蔓延開來。
子荼的雙膝挪了挪,看著從銀絲上低落的血滴,便立刻盯著雁雙昆,帶著不解與莫名的驚訝。
這個當(dāng)年的雁大哥,與自己相識不久的雁大哥,不僅僅在八年后還記得自己是誰,居然還在今天,這樣的舍命相救。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信任與氣魄,能叫一個人這般冷靜的去拯救另外的一個人。
“你知道你違背諾言是什么結(jié)果!”瑾梔冷冷的啟口,面如冰霜。
“你們不能殺她!”雁雙昆篤定的啟口,然后接著啟口:“她一定和其他孑渡的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辫獥d立刻憤怒的啟口,而瑾曳在一旁觀察著,似乎特別驚訝瑾梔的憤怒。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瑾梔這么的憤怒,像是要?dú)⑷?,像是要憤怒到殺掉很多的人,原來,這個就是她的軟肋。
瑾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像是看好戲一般的繼續(xù)觀察著。
“你說說,有什么不一樣的?!泵鲙椭鞯故且荒樒届o的啟口,問著半跪在地的雁雙昆。
“為什么單單就是候子荼,她都已經(jīng)死了八年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孑渡的人要把子荼變成孑渡的人,我們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故事?!毖汶p昆立刻啟口,但接著又立刻啟口:“還有,候家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都死了,連白無閣都查不到緣由,你們難道都不覺得有蹊蹺么,候子荼一定有著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還有一點(diǎn),她一個人來到白無閣,難道沒有一些什么任務(wù)么,你們現(xiàn)在就把她給殺了,我們一定不能對付得了孑渡里的其他人”。
“我怎么才能夠確定你不是在想救她呢,在說了,我女兒的死可得有個交代。”明幫主平靜的啟口。
“這是一步險棋,不管對與錯,我們都只能夠賭一賭。”雁雙昆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寒夜里,沒有人說出一句話,而瑾梔似乎明白了明幫主的意思,手緩慢的放了下去,隨即,那銀絲立刻從雁雙昆的手里消失,而雁雙昆放下了手,目光突然轉(zhuǎn)向了候子荼。
雖然瑾梔放下了手,但目光里透出的寒光從未消失。
不遠(yuǎn)處的樹后,竹堂主的聲影已經(jīng)消失了。
“將她帶回白無閣!”明幫主一字一語的平靜啟口,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幫主氣息,一個轉(zhuǎn)身后,甩了甩一下衣袖。
雨突然間下了起來,下得很快,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所有地方都已經(jīng)濕透了,這個地方只剩下喝醉酒還在地面上的兮堂主,雨淋濕了他的衣裳,地面的泥土將原本干干凈凈的衣裳都弄渾濁了,他似乎是清醒了許多,他半睜著眼睛,面如死灰,任隨雨擊打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天亮了,大雨還在繼續(xù)的下著,空氣里倒是添了幾分寒冷。
“公子,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的重心全都在想著如何對付孑渡的人?!敝裉弥髌届o的對著照文彥啟口,然后接著開口:“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坐在桌前正在倒著茶水的照文彥平靜的啟口問,目光轉(zhuǎn)向了竹堂主。
“那個瑾梔的妹妹瑾曳也想要?dú)⒘速馓弥?。昨天晚上我想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她也動了手,如果不是有一點(diǎn)意外的話,我想她已經(jīng)得手了?!敝裉弥魈拱椎膯⒖谡f著,等待著公子的回話。
“她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妹。”照文彥平靜的說著,拿起茶杯緩慢的喝起了茶。
“不是姐妹?”竹堂主疑惑的啟口問。
“雖然時間過了很久,但在臨安還是能夠打聽得到的。當(dāng)年這個叫瑾梔的和雁閣主可是一對兒,瑾姑娘本是臨安一戶大戶人家的丫鬟,后來被雁閣主看上,這戶人家這才把瑾姑娘送給了雁閣主,這個瑾姑娘可不一般,把當(dāng)時風(fēng)流一時的雁閣主給治得服服帖帖的。后來,不知道因?yàn)槭裁丛?,這位瑾姑娘離開了中原,去了西域,西域有一組織,叫做紅墟,那里面的人可比我們中原的人瘋狂多了?!闭瘴膹⒁恢蔽赵谑掷锏牟璞瓟R置在桌上,然后接著平靜的啟口:“這位瑾姑娘一進(jìn)去不久,就和紅墟里最厲害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歿扯上關(guān)系了,最后在一場大型的比試過程中瑾姑娘戰(zhàn)勝了衍,接著就逼迫歿的妹妹衍改名為瑾曳,你說這衍能不恨瑾姑娘么”。
“公子在西域有眼線?”竹堂主啟口問。
“這就不是你該關(guān)系的事情了?!闭瘴膹┢届o的啟口,接著疑惑的啟口:“這個瑾曳為什么想要?dú)⒌糍馓弥髂?,對付魘弒帝,沒理由啊?”。
“會不會跟候姑娘有關(guān),昨夜,他們抓了候姑娘?!敝裉弥髁⒖虇⒖凇?p> “他們把她關(guān)在哪里?”照文彥的面容突然變得暗淡了起來,終究是沒有能夠忍得住啟口問道。
“不知道?!敝裉弥鲹u了搖頭,凝重的啟口。
“白無閣就這么大點(diǎn),你不知道?”照文彥的聲音微微大了一些,有些略顯得慌張。
“我沒敢再跟下去,如果不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候姑娘身上,我想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敝裉弥魈谷坏膯⒖冢缓蠼又_口:“但是最讓我驚訝的是,雁閣主竟然舍命相救,他們這才放棄了殺候姑娘”。
“以現(xiàn)在子荼的力量,怎么會被抓?”照文彥立刻疑惑的喃喃道。
“候姑娘殺了明小姐,而且聽他們說候姑娘受傷了,不過我想就算候姑娘沒有受傷,他們這么多的人都要對付候姑娘,也一定會被抓,況且,候姑娘才變成孑渡的人沒有多久?!敝裉弥髡f著,看著照文彥的表情變化,接著繼續(xù)啟口:“看來,明幫主還是不信任我們,這么大的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未必。”照文彥反駁著,平靜的啟口:“我們不知道,風(fēng)堂主和兮堂主同樣也不知道,蒙在鼓里是件好事,我們不必煞費(fèi)苦心的去演一場戲。還有,與其說明幫主不相信我們,倒不如說這種不相信是做給別人看的,一來,引出外面想要對付白無閣的人,二來,看看我們的反應(yīng),這個時候誰要是急急忙忙的跳出來了,就一定是有些問題的”。
“公子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明幫主懷疑白無閣有叛徒?”竹堂主立刻啟口。
“發(fā)生這么多的事,現(xiàn)在明幫主連自己的女兒都搭進(jìn)去了,一定在懷疑些什么?!闭瘴膹┩蝗荒氐膯⒖?,接著有些煩躁的啟口:“外面是什么聲音,怎么絮絮叨叨了這么久?”。
“我去看看。”竹堂主立刻啟口,轉(zhuǎn)過了身去,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