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寺莊嚴肅穆,龐大的南梵格調(diào)建筑群傲立于梵凈山邊翼一支山脈之上。
紅墻碧瓦,香火鼎盛。
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三月底,適逢立夏。
山澗鄉(xiāng)野之中,正繁花似錦。
這一晃十天左右,我和駱駝常明里暗里的訪大梵寺,摸清了大梵寺的所有建筑的位置和結(jié)構(gòu),
大梵寺分為三堂六院,一堂乃是南梵真佛堂,也是主寺,廣納百家香火,是由主持信靈禪師掌堂。
二堂乃是藏經(jīng)堂,主要負責鎮(zhèn)守大梵寺經(jīng)書寶閣,是由信真禪師掌堂。
三堂乃是行善堂,主要負責宣揚佛法,由那信一禪師掌堂。
至于六院各有司職,均是大梵寺醫(yī)、財、濟、糧之類,此處不一一詳敘。
要在這么多和尚的一個大寺廟之中,擄走一個字輩低的和尚輕而易舉。
我聽云依說她父親留給她的那張殘圖乃是從藏經(jīng)堂里面偷出來的,我想藏經(jīng)堂或許有另外半張圖的消息,所以吩咐慕影前去大梵寺藏經(jīng)閣找找。
而我和駱駝則是擄走凈明到了后山。
時至午前,其時正是大梵寺室內(nèi)僧人用飯之后,休息打坐堪禪之時,趁著凈明去茅廁之時,我和駱駝順手擄走了他,帶到了后山這倚壁臨峰的山澗之間。
凈明和尚尖嘴猴腮,鸛骨突出,臉頰微有痦子,看上去有種令人生厭的感覺,這世間雞鳴狗盜之輩,多不是以面相就能看得明白的,道貌盎然者多不勝數(shù),偏這個和尚從面相上看便是那種畏畏縮縮,雞鳴狗盜之輩。
他一見兩個陌生人擄了自己去,便佝肩僂胸,狀態(tài)猥瑣,全無出家人該有的精氣神。
我微有怒意,負手身后,站在一側(cè),聽著駱駝逼問于他。
我和駱駝行動之前已經(jīng)換了一身輕便的行裝,蒙了臉面。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依靠著一株林間的無名大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
駱駝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青色的玉蟬,給他看了看。
“你可認得這東西?”
凈明見了玉蟬,臉色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怯弱的回答:“兩位大俠饒命啊,這是什么東西,小僧真的不知道啊。”
我在一側(cè)并沒有說話,心道,這小和尚倒也不傻。但是駱駝當年跟著我行軍打仗,逼問犯人的手段自然也是不少的。
一只明晃晃的匕首出現(xiàn)在了他的袖間,作為一個逼問的人,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快速使出擒拿手,捏住了凈凈明的胳膊。
凈明見勢不對,急忙使出寺里教授的一些簡單的反手應敵的技巧,妄圖掙脫。
駱駝的功夫雖不是特別厲害,但是拿住一個字輩極低的小和尚倒是不在話下,凈明尚未掙脫之時,駱駝的匕首便已經(jīng)插在了凈明的右手手臂之中。
明晃晃的刀子,拔出來的時候,刀尖幾寸處,已經(jīng)染上了明艷紅色。
凈明吃疼,連退了幾步,駱駝跟了上去,伸手擒住了他的右手傷處,使出擒拿手的的一招‘順藤鎖骨’,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上的脈門,冷聲道:“到底認不認識這東西,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匕首要插的地方,可不會再是你的手臂了,它會出現(xiàn)在你這里!?!?p> 駱駝將帶血的匕首在他心口處擦干凈了刀尖的鮮血,話說完,又在他的心口指了指。
凈明右手手臂上鮮血潤濕了他的僧袍,他的眼神里看來已經(jīng)知道駱駝不是和他說笑的,畢竟駱駝出手絲毫沒有猶豫,我們要的就是讓他知道,我們要殺他可不會顧及大梵寺的追究,只要他不說真話,隨時都有可能送命。
他的眼神里終于透出幾絲懼意,畏懼的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認得這青色玉蟬,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們,只求你們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