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先禮后兵,得玉蟬則走,沒想到老頭子還是那八卦門的長老,我很在乎趙禹墓底下,那陰陽眼位上有什么東西,還有五獸拉棺的棺材中到底有什么蹊蹺,也許祭天金人就在棺材中,但是現(xiàn)在駱駝和慕影在趙謙手上,這些念頭都變得不太重要了,我要的,只是他們好好的活著。
我不可能再拿著玉蟬去換人,畢竟趙謙的兵力不少,我即便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幾百上千人弓箭齊發(fā)。
我需要找一個人,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個也可以讓趙謙不會生疑惑的人,替我保管玉蟬,謝命。
將玉蟬放在謝命那里,等我找趙謙談判,他若兵變,我便可以以玉蟬不在我身上為要挾做交易,讓他放了駱駝和慕影,等我們安全了,讓謝命將玉蟬交給趙謙便是。
我別無他選,只能用玉蟬孤注一擲。
謝命這個人為人高傲,卻很重承諾,而請他最多不過于花錢罷了。
我身上還有駱駝給我準備的三千兩銀票,用了一些,我看了看至少還有兩千兩左右,謝命是個認錢不認人的角色,相信這些錢足夠讓他替我保管這玉蟬了。
但是現(xiàn)在如何尋找謝命是我的最大的問題。
我想到了王堂,他也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角色,當初他們二人可是陸易的門客。
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二人也算不上是門客,畢竟從他們對付我的時候要錢的狀態(tài)來看,他們只是陸易想對付我請來的殺手。
陸易如此護著他的狗—趙謙,卻不知道,他的狗早已是超越了主人的存在。
我在路邊的一個酒肆歇腳,順便補點食物充饑。
我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請殺手的地方。
那里也許有王堂、謝命的消息。
在一個城池之中,能找到殺手的地方,自然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酒樓,青樓,賭坊。
隨便一打聽,涼州最大最熱鬧的地方,便是涼州最大的青樓——天香樓。
入夜。
天色漸暗,地上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的時候,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緩步進了天香樓,希望能找到他們兩個中任何一個的消息。
“喲,客官,里面請。”
老鴇見我一身衣著不俗,急忙迎了上來。
我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遞到了他手上,“一個雅間?!?p> 我不想被人認出來我就是城墻上被布告通緝的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我盡快找了一個房間,掩人耳目。
龜婆進來端茶遞水,隨后進來了一個身段裊娜,略施粉黛的女子。
是老鴇給我安排的煙塵女子。
她的臉型是鵝蛋臉,青絲飄飄,頗為秀麗,只可惜眼神里多了裝滿了金錢的味道,一進來便是鶯歌燕舞,繞著我轉了幾圈,關上了門。
她輕巧的坐到了我的懷里,拿起了桌上一杯斟好的酒,送到我嘴邊。
“大爺,心兒為您斟酒”。
我一拉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扔在了一邊的床上,有些頗不耐煩。
“大爺,你不要這么著急嘛?人家害羞?!?p> 我沒有回答,直接一百兩銀票拍在了桌子上,問道:“找人,王堂、謝命。”
她知道了我的意圖,直起身問道:“喲,大爺,您來這不是找樂子,是找人的吧?”
“正是?!?p> 她聞言,起身,穿了衣服,道:“找人可得去找媽媽去,我們可不敢隨便說的,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叫媽媽來?!?p> 她出門去了,不多時,老鴇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喲,客官,咱們這可不是找人的地方。”老鴇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婆子,尖嘴猴腮,伶牙俐齒。
“三百兩,我要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消息?!蔽抑苯訏伋隽藘r格,既然老婆子這么說,就是知道他們的消息。
老婆子猶豫了半刻,收了桌子上我擺出了來的三張銀票,道:“謝命不在本樓掛單,是個獨來獨往的苗子,至于王堂嘛,這個家伙喜歡在賭坊呆著,卻不常在樓里,至于具體聯(lián)系他的方式,還得、還得...”。
我見了她的神色,又拿出了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青云賭坊。”
我聞言,起身,大步邁出了天香樓。
我雇了一輛馬車,直奔青云賭坊。
青云賭坊不小,乃是涼州排得上號的賭坊之一。
我怕在守門的門夫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堂賭廳。
周圍全是押大押小的聲音,我在一桌牌九的桌子上看到了王堂的身影。
正當王堂吆喝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見了我。
驚弓之鳥。
他急忙收了銀子,抓起手中的劍,轉身繞過熙熙攘攘的人,從一個耳門出去了。
我跟在后面,掀開簾子,進了那道耳門,穿過了幾個穿廊,到了一個較為隱秘的院子里,失去了王堂的蹤跡。
兩個壯漢攔住了我的去路,他們站在我的面前一人伸出了一只手,攔著我。
這時候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這里是青云賭坊,還請客官自重,私人恩怨,還請在坊外處理?!?p> 我為數(shù)不多的耐性,已經(jīng)被消磨殆盡,直接施展星羅凌音步,輕松避開兩個壯漢的阻攔,從那中年男子的側翼晃了過去。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轉身追了上來。
可是我已經(jīng)奪了王堂的劍,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說,謝命在哪?”
中年男子和兩個壯漢趕到,已經(jīng)無能為力。
王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城南水驛?!?p> 我一劍穿過他的臉側,劍落在了墻上,我縱身上了房頂,奔著城南水驛而去。
我打聽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偏僻的書院找到了一個略顯滄桑的身影。
謝命坐在院子的圍欄上,眼神里有幾絲溫暖,眼光落在院子里正在和一群小孩子做游戲的女子身上。
女子年紀不大,一身干凈的粗布衣服,臉上洋溢著如陽光般的笑容。
謝命的臉色從微笑變成了凝重,終于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我。
“謝二哥,是你的朋友嗎?”那女子也看到了我,笑著對謝命說道。
謝命見到是我,凝重的臉色在那女子問了話之后,又變得溫暖了許多,笑著對那女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