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她話說完,忻嬪已然緊緊將其胳膊拽到自己面前。
這女人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瞅的婉貴人渾身打怵。
知道她膽小,忻嬪松開其手,轉(zhuǎn)過身子撫摸著旁側(cè)竹林的碧綠色竹葉,輕描淡寫的說道:“婉妹妹雖然懦弱,卻應(yīng)該不傻,宮中局勢很是分明,多數(shù)人已然歸順皇貴妃一派,但是她高姝瑗想獨大,還得問問太后娘娘同意不同意,皇后治不了她,皇太后未必治不了她,姐姐這么說,妹妹心中應(yīng)該有數(shù)了吧?”
婉貴人聽沒有聽出來,魏婼姈并不知道,然而自己卻聽得清清楚楚。
真是想不到一向吃齋念佛不理會后宮之事的皇太后竟然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如今也想來插一杠子。
不過想想倒也是,皇太后也是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戰(zhàn)爭,她怎會獨善其身呢?
果不其然,婉貴人聽得太后二字,身子不由一抖。
任憑誰都知曉,皇上向來孝順,無論太后提出怎樣的要求,他都會應(yīng)允。
再看看忻嬪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婉貴人更是信了她的話語。
思量片刻之后,她才走至忻嬪面前,跪下身子。
“忻嬪娘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嬪妾愿意成為娘娘的左膀右臂,為娘娘效力。”
此話一出口,忻嬪滿臉的喜悅。
她趕忙伸出手將婉貴人拉氣,很是欣賞的點著頭:“真是孺子可教!你放心,你跟了本宮,就等于為太后娘娘效力,到時候太后娘娘也定會庇護你的,眼前雖然高姝瑗強權(quán)在握,可是他日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呢?俗話說得好,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風水都是輪流轉(zhuǎn)的...”
看著面前與忻嬪成為一丘之貉的婉貴人,魏婼姈突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實在不想看著她二人一唱一和似的嘴臉,魏婼姈找個理由推脫身子不好,便拔腿而去。
四四方方的皇宮猶如金絲鳥籠般將她困得喘不過氣來,更是無處可去。
來到自己經(jīng)常坐的假山前面,她爬了上去,如釋負重的喘了口氣,望著陽光下閃亮的琉璃瓦,心下無限感慨。
猛然之間,一個影子赫然擋在自己面前。
“啊...”
驚慌失措之時,她差點摔下假山。
幸虧一只大手將自己拽了回來,摟入懷里。
然而當她對視上那雙熟悉而又漂亮的眸子之時,魏婼姈臉色熏紅。
明媚陽光下的扎木泰文軒更顯俊朗迷人,讓人看得有些睜不開眼,深深被這個強壯的男人吸引。
“你放開我...讓人看到...”
輕輕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魏婼姈含羞的整理著自己旗頭上的淡黃色小花。
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扎木泰文軒笑嘻嘻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根亮金色的梅花琉璃釵,慢慢的
插在魏婼姈的鬢發(fā)之間。
原本就美艷可人的魏婼姈,此刻更是散發(fā)出傾城的光彩。
惹得扎木泰文軒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著她,嘴巴里更是感嘆:“今日真是見識到何為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之容...”
被他這般夸贊,魏婼姈愈發(fā)不好意思,直接扭過頭去。
許久之后,才小聲嘀咕:“想不到文軒哥哥也是這般花言巧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