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就讀過幾年書,還真拿自己當蕭何,張良了?!庇腥藨崙嵅黄降牧R著,李幼良喜歡武力解決問題,身邊聚集了很多游俠,不過他要做大事,更需要智囊,所以才會這么重視別山。
“干活吧!人家讀過書就是比你厲害,有本事你別拿刀,你拿筆去??!”有人自嘲的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去張羅告示。
告示一出來滿涼州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長樂王吃錯藥了?往常別說是殺了他的人,就是走路弄臟了王府門前的街道,都有可能被毒打,今日居然要給兇手官位。
沒人相信他的鬼話,什么求賢若渴,你明明就是求錢若渴。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那個乞丐會不會上門去送死,當然心里也有一絲絲的期望著李幼良轉(zhuǎn)性變的賢明了。
太陽斜斜在掛在天際線的時候,一個衣衫破爛的乞兒踏入了都督府,有些人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揪心,這一進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大堂上蒙寶來昂然站立,斜視了那些游俠一眼,才傲然的對李幼良說道:“聽說王爺許以富貴,所有某家來了?!?p> 李幼良眼中閃過些許不快,跟自己說話這么囂張,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正想反口叫人將他亂刀剁殺了,就聽到別山驚喜的說道:“沒想到壯士居然如此高昂,不知壯士有何本事?若是有真本事,王爺自然不會吝嗇富貴?!?p> 見過了突厥的使者,他對李幼良更是充滿信心,做著開國功勛美夢的他,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幫李幼良招賢納士。
“哼,某家自然有本事,王爺手下這些土雞瓦狗,哪怕是一塊上,在某家手下走不過幾招?!泵蓪殎戆寥坏恼f著,完全不拿正眼看在場的游俠兒。這群人也配稱俠?伯爺可是說過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如伯爺演義里說的郭靖大俠為國守城數(shù)十年,這才是大俠。
“好好,既然爾這么有自信,你們就下次和這位壯士較量一番?!崩钣琢紦崾执笮Φ恼f著,他就喜歡這種場面,刺激人的眼球。
“某家倒想看看你這個大塊頭有多厲害?!币粋€精壯使哨棒的男人走了出來,蔑視的對蒙寶來笑了笑,站在場中對他招了招手。
蒙寶來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在蔡聰訓練新軍的時候,別人訓練他也訓練,為了不被人超越,他私下里付出的汗水超乎常人的想象,為此蔡聰教授了他一套格殺術(shù),只為殺人而存在的格斗技術(shù)。
哨棒當頭砸下來的時候,他瞇著眼睛,嘴角噙著冷笑,微微側(cè)身,險之又險的避開哨棒,屈指成拳轟在男人的脖子上,只見那人當場倒地,捂著脖子艱難的呼吸著。
“不堪一擊,你們幾個一塊來?!泵蓪殎硎栈厝^不屑的說著……
客棧里宇文士及焦急的連書都看不下去,招來蒙寶來的手下問道:“你確定蒙俠士不會出事嗎?李幼良此人即便當年在長安也是以殘暴著稱的。”
“只要長樂王不是上來就叫人圍殺蒙老大,那即便出了事,蒙老大也有八成的機會逃脫,小人只是怕……只是怕長樂王上來就叫刀斧手砍殺,那樣的話,即便蒙老大功夫再好,也難逃一死?!?p> 蒙寶來的屬下一臉擔憂的說著,在大院落里被捕殺該怎么逃脫,也是經(jīng)常演練的,只是那么殘暴的人,真的會變成一個求賢若渴的賢王嗎?
“本官現(xiàn)在是心急如焚,就不該答應(yīng)讓蒙俠士去試探,若是長樂王沒有反意,他是難逃一死的。你先下去吧,監(jiān)視好都督府,有什么情況立刻來報?!?p> 宇文士及嘆息的說著,就這么靜坐一夜。這一夜極其關(guān)鍵,若是蒙寶來明日活著走出都督府,那就說明李幼良壓抑著殘暴的本性,招賢納士為謀反做準備了。
太陽當空的時候,蒙寶來穿著一身的緋袍,大搖大擺的走出都督府。昨夜他憑借一己之力挫敗長樂王門下的游俠,喜得長樂王大叫此乃吾之子龍也,當即封他為自己的兵曹。
在自己的房間里,李幼良笑著問別山:“如今本王有你這張良般的軍師,又有蒙大這般萬夫不可敵的勇士,內(nèi)有涼州軍,外有突厥援軍,你看是不是可以起義了?”
“萬萬不可,王爺如今雖然有涼州軍這樣強大的軍隊,可師出無名,天下人不會響應(yīng)的,但時候孤立無援,怕是會被李世民的大軍鎮(zhèn)壓?!?p> 別山急忙說道,涼州軍雖然出了名的悍不畏死,可是面對大唐的虎狼之師,怕是會被活活撕裂。
“怕什么?突厥的頡利可汗到時候會出兵助本王,而本王需要付出的只是區(qū)區(qū)的糧食罷了?!崩钣琢夹Φ暮軙晨?,區(qū)區(qū)糧食就能換來突厥大軍,而自己卻又機會問鼎大寶,這買賣怎么看都劃算。
“非我族者其心必異啊!”
“夠了,無須多言,本王長安傳來消息,李世民已經(jīng)派人來取代本王都督一職,若是此刻不動手,莫非要等手中兵權(quán)被奪走嗎?”
李幼良不耐煩的說著,這個別山什么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畏首畏尾的,這也怕那也怕的,要不是看他有幾分能耐,自己早宰了他了。
見李幼良一臉的不耐,別山張了張嘴,最后只能閉嘴不言。
“去兵營看看本王的大軍是何等強大,你就不會再如此畏縮不前了?!崩钣琢简湴恋恼f著,別山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他既然選了他,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長安這邊,倒也挺平靜的,李幼良即便起兵了,一時三刻也影響不到長安的繁華。蔡聰?shù)娜兆雍芷降?,有空去書院教授一些超前的學識,平日就去皇宮就學,接受李家勒索。
張亮幾家是沒活路了,家里的生意被蔡聰壓的死死,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積壓了大量的貨物,變賣也賣不出去。隔壁店鋪根本不是來做生意的,狗娘養(yǎng)的東西,誰家進價一百貫的寶刀賣五十貫?絲綢的衣服賣成白菜價,最關(guān)鍵的是誰要是買了自家店鋪的東西,就別想進他們那里買任何東西。
為了這,這些店鋪的伙計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可是蔡家的伙計狠??!打起來不要命的,聽說蔡家的伙計被打殘了東家安排清閑,高銀錢的活。被打死了東家養(yǎng)活他全家。
現(xiàn)在蔡家的伙計天天摩拳擦掌,熱切的看著幾家的伙計,希望他們過來打。可惜誰敢???你們打死打殘都不怕,我們打死打殘了,全家得活活餓死。
此刻蔡聰在書院授課完畢,在一群人的恭送中離開了書院。許杰傲然的看著那些大儒和其他流派的代表,剛來的時候一個個眼長頭頂,最后還不是折服在爵爺?shù)拇蟛胖拢?p> “把頭低下來吧,都是教書育人的好夫子,你拽什么拽?”蔡聰忍不住笑著說道。
“嘿嘿,小的就是要驕傲,當初這群人一個個多傲氣?如今您授課,這群人一個個舔著臉在一旁和學子一塊聽課,想想就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