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未晞一步步向沐亦朦走來,她的眼中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站?。 辟R蘭時禹叫停了她的腳步,“真如你所言,那么在我大婚那日就該讓我死了,可你還是舍命救我,是否還對我留有那一絲的感情?!?p> 她連頭都沒回,只有她淡淡的聲音,“如果不是因?yàn)樗业故呛芟M!?p> 如果不是害怕沐亦朦會因?yàn)榫人軅杳裕挪粫人?,她會冷漠地看著他去往黃泉,就像他當(dāng)年冷漠地看她一樣。
沐亦朦在這兒看了很久,該聽得話,不該聽得都聽了個完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面因?yàn)樗脑掗_心,一面因?yàn)樘訉λ母星樗釢?,就算她拒絕了。
他不知該說什么,只能無措地用自己溫?zé)岬氖郑∷⒗涞闹讣狻?p> “哥,你明日去看看南王吧?!痹谒环懦鰜頃r,她就聽說了賀蘭清舟今日在朝堂上為她做的一切,她又欠了他一次。
“你不去嗎?”他明白沐未晞心里定是覺得虧欠南王的。
“不去,是不想讓他對我徒有留戀。”她就是如此無情的人,不會給那些她不喜歡的人留一絲位置。這是專情亦是薄情。
沐未晞回了沐府安寧了好幾日,只靜靜地待在自己院中。
到了司琴坊拍賣會的日子,沐未晞才有了出府的念頭。
她打開了莫潯送她的面具的盒子,這面具就靜靜地躺在那紅絨布上,不耀眼卻讓人移不開眼,這次她想要戴上它。
她易容好臉上的傷疤,將面具戴上。雖然在許多人面前她可以說話,可她還是得假裝一個被傷了容貌不可恢復(fù)的女子。
鏡中的人只是一個翩翩公子,一襲白衣宛若謫仙,金箔面具更顯神秘。
面具只讓她露出了薄唇和光滑的下巴,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多添美感。
剛出院門,有下人告訴她沐亦朦正在府門口等她,她直接去了府外。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在一側(cè)立了一人。玄色衣裳,玉冠束發(fā),在淡淡的薄光下,白皙的皮膚更添光彩。
看到沐未晞出來他嘴角微揚(yáng),顯然心情很好。
“小晞兒,我們快些吧。省得到時遲了,司琴坊將我們拒之門外?!?p> 這幾日,沐未晞一直待在房中不曾出來,沐亦朦早就想帶她出來了,這次剛好是個機(jī)會。
沐未晞笑盈盈的,手讓他輕扶著,上了馬車,他隨后跟上。
馬車未行太長時間就停在了一個裝飾古樸典雅地竹樓前,牌匾上是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司琴坊”。
時逢司琴坊一年兩度的拍賣會,看這門前各色的馬車,來的人倒是不少,每個人都非富即貴。
沐未晞和沐亦朦進(jìn)去時,遞上了請柬,仆人帶他們跨過一樓上了二樓。
這一舉動紛紛引得許多人側(cè)目??梢陨隙堑拿總€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富可敵國的人,雖然不識沐亦朦一側(cè)的人,可這沐亦朦只是一個將軍,竟然也上了二樓。
看了一會,又自覺無趣,紛紛不再關(guān)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