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無極功在此,請尊上查驗。另外尊上救助無忌之情,武當不會遺忘,日后尊上若有用到之處,還請知會一聲,武當上下必盡心竭力。”
張三豐將寫好的純陽無極功放在劉琮面前,他不知道劉琮背后的諸多算計,但心中卻自有自己的取舍之道。
還是那句話,張無忌的命,在他心中遠比純陽無極功更為重要。
所以,他接過諸法無相經(jīng)后,連看都沒看,便直接將純陽無極功默寫了出來,不僅默寫,還貼心的在關(guān)鍵處做出標注。
“張真人真乃忠厚君子!希望你我他日再見,真人能有別的想法。請!”
劉琮哈哈一笑,意有所指的說出一句,然后伸手送客。
“袁州義軍的情況如何了?”
看著張三豐與張無忌消失在山腳下,劉琮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常遇春。
“義軍?義軍已經(jīng)完了,元庭大將伯顏帶兩萬精騎攻打袁州,只三個時辰袁州城便被攻破,周將軍當場戰(zhàn)死,殘余義軍被趕出袁州城。小人受周將軍死前重托,帶小姐離開袁州?!?p> 常遇春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zhuǎn)到袁州義軍上,不過還是立刻將情況匯報上來。
“徐先生,你看如何?”劉琮看向徐庶。
徐庶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義軍應該還沒有被徹底消滅。伯顏占領袁州城,至少需要幾個時辰穩(wěn)定城中情況。而袁州城外不遠便是羅霄山脈,只要那些殘余義軍逃入羅霄山脈,便是元庭鐵騎,一時半會也消滅不了他們?!?p> “竟是如此?不錯,若是這樣的話,那些兄弟卻是應該還活著,明尊殿下,那些都是我教信徒,還望您能救助。”常遇春聞言大喜,連忙說道。
劉琮淡然一笑,道:“既是我教信徒,自當救援,傳令下去,兵發(fā)袁州!”
隨著劉琮一聲令下,遍布清流山的狂戰(zhàn)軍戰(zhàn)士迅速集結(jié),短短一盞茶時間過后,已經(jīng)排成整齊隊伍,只等劉琮下令出發(fā)了。
這令常遇春驚駭莫名,他進入清流山與劉琮想見,是被狂戰(zhàn)軍戰(zhàn)士接引的。
但他一直都沒有太過認真的觀察這些狂戰(zhàn)軍戰(zhàn)士。
因為這些戰(zhàn)士的實力并不是很強,如接引他的戰(zhàn)士,甚至還沒有修煉出真氣,只是普通人巔峰。
這樣的士兵也算軍中悍卒,但實在稱不上多高端,就連以前周子旺的護衛(wèi)實力,也比他們強上一籌的。
但此時所有狂戰(zhàn)軍戰(zhàn)士集合到一起,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支部隊實在了不得。
這部隊的所有士兵,竟然都是普通人巔峰!
一個普通人巔峰無所謂,但一支部隊數(shù)千人全部是普通人巔峰就恐怖了。
這里不是高武世界,沒有出現(xiàn)過全部由武者組成的大軍。
這里只是普通的倚天世界,這里的部隊,大多都是拉的普通壯丁。
全部有普通人巔峰組成的軍隊,就是當年岳武穆的背嵬軍也就是這個素質(zhì)了吧!
而除了這一點,還有更讓人恐怖的一點,那就是劉琮下令集合后,常遇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傳令信號出現(xiàn)。
但這些士兵不論遠近,去像立刻接到了命令一般,迅速行動起來。
漫山遍野的士兵,在短短一盞茶內(nèi)集結(jié)完畢,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用一句精銳就可以形容的。
“明尊必有神圣手段傳令!”
常遇春不知劉琮是利用主神系統(tǒng),在腦海中同時對狂戰(zhàn)軍士兵下令,但卻能猜出大概,這頓時讓他更加肯定了劉琮的明尊身份,態(tài)度更加恭敬卑微。
不過恭敬卑微之余,心中也不由的涌起狂喜,在這天下大亂的時刻,我明教有神靈現(xiàn)世,這就是天命!
而我作為最早見到明尊的本教弟子,只要安心侍奉,日后何愁沒有大好前程?
一念至此,常遇春心中火熱至極,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元軍面前,奮力拼殺,建功立業(yè)!
……
羅霄山脈是萬洋山、諸廣山和武功山的統(tǒng)稱,位于湖南和江西的交界,是兩省的自然界線,也是湘江和贛江的分水嶺。
整個山脈長400千米,主要山峰海拔多在1000米以上,笠麻頂為最高峰,海拔2120.4米,其周圍海拔2000米以上的姐妹峰有神農(nóng)峰、湖洋頂、封官頂、猴頭崗、火燒溪等。
位于山脈最南方,是武功山,在武功山囊括之中,有一條泗水河,河水不算太深,只有成人半腰左右。
這里地勢險要,窮山惡水,野獸甚多,平日除了山中獵戶,很少有人煙出現(xiàn)。
不過今天的泗水河卻分外熱鬧,數(shù)千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好似難民的軍隊,正在慌慌張張的渡河。
他們便是袁州地界,明教僅存的義軍勢力。
袁州城被攻克后,他們趁著元軍穩(wěn)定城中局勢的機會,向羅霄山脈瘋狂逃竄,便是希望逃入深山,借助地利拜托元軍的追殺。
只是他們的行軍速度實在太慢了,盡管已經(jīng)盡量加強速度,但還是消耗了十數(shù)個時辰,才趕到泗水河處。
渡過泗水河便可以正式進入羅霄山脈,這令義軍看到一絲希望,但身后地面越來越劇烈的震動聲,則告訴他們,元軍鐵騎已然近在咫尺!
真的能逃脫生天嗎?
沒人知道。
但如果不逃就必死無疑,所以他們只能盡自己最大力量的逃竄。
袁州義軍身后不足五里處,兩萬元軍精騎策馬奔騰,千軍萬馬的氣勢凝練成無敵尖刀,刺穿萬物!
在元軍精騎中央,金盔金甲的伯顏,望著遠方人影彷徨的義軍,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就是這些不知死活的賤民,竟敢反抗朝廷,當真罪大惡極!不過也好,若是沒有這些亂民,我又哪來的功勛更進一步呢!”
五里路程對騎兵而言轉(zhuǎn)瞬即過,當元軍精騎趕到泗水河邊的時候,袁州義軍剛剛渡過泗水河。
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幾十米,被泗水河阻隔的元庭騎兵,所有義軍的臉都變得慘白。
這條只有半腰深河水的淺河,不能給他們帶來絲毫安全感,元軍精騎只要一個沖鋒,就可以將他們?nèi)肯麥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