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攤回家之后,李姐做完飯和小蘭吃完,就開始檢查孩子的作業(yè)。她雖然只是小學畢業(yè),但目前輔導孩子還問題不大。
哪知就在娘兒倆毫無防備的時候,李姐的前夫突然出現(xiàn)了。他一身酒氣,來了就向她要錢花。因為他聽說她最近的生意很好,尤其是今天,腰包里進了不少鈔票。
李姐馬上急了:“離婚后你不僅不給小蘭撫養(yǎng)費,竟然還有臉問我要錢?別管我進賬多少,那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與你何干?再說,我們倆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里不歡迎你!”
“沒關(guān)系?我是小蘭的爹!我來看自己的閨女難道不行?”前夫嘴里嚷嚷著看孩子,但壓根就沒有看小蘭一眼。
相反,他直接沖進屋子里去四處找錢。
李姐當然不樂意了。她一邊叫小蘭打電話報警,一邊去阻止前夫。
前夫翻了一陣沒有收獲,更是暴跳如雷。他氣勢洶洶地對李姐吼道:“臭娘們,馬上把錢交給老子!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李姐哪里肯就范:“你休想!”
前夫一聽,馬上惡狠狠地叫囂:“不給是吧,老子非要你乖乖地說出來!”
說完他就撲過去掐她的脖子,嘴里罵罵咧咧。就這樣,兩人在那兒扭打了起來……
李姐哪里又是前夫的對手?扭打和反抗之中,手受傷了,臉上也花了,身上還有數(shù)處傷痕。但她沒有屈服前夫的淫威和暴力,寧死也不說出錢的下落。
一分錢沒有弄到,前夫愈發(fā)打紅了眼。就在他找來一把鐵鍬,正要對李姐下狠手之際,派出所的人趕到了。
前夫被拘留了。李姐則被送去醫(yī)院做些傷口處理,好在并無大礙。
而幾乎目睹了這一幕全部經(jīng)過的小蘭,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出聲。她躲在暗處打了報警電話后,一直咬著嘴唇不停地流淚。
她恨那個曾經(jīng)的爸爸,她更擔心媽媽會被那個無情的爸爸打死。孩子幼小的心靈深處,就這樣再次刻上了一道陰影……
娘兒倆是在醫(yī)院度過的這個夜晚。今天早晨之后,李姐先是去派出所做了筆錄,之后才帶著小蘭回到了家里。
一進屋,母女倆抱頭痛哭了一場……
李姐發(fā)現(xiàn),孩子的眼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一絲恨意。她為了緩解孩子的情緒,決定還是去擺攤。
等收拾好凌亂的屋子,李姐這才帶著小蘭過來,而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時分。
所以,李姐還沒講完先前的遭遇,張大志就把午飯送過來了。
“那個混賬東西,都離了還對你下狠手!”張大志聽完她的講述后,忍不住罵道。
唐云舒更是義憤填膺:“那家伙就是個畜牲!這樣的垃圾應(yīng)該判個五年八年的,最好死在里面才好,什么東西!”
“這人確實可恨!”古易天此刻也是恨意連連,“但是,如果不能斷定他犯了故意傷害罪,那頂多就是關(guān)十幾天再罰些款了事。而且有的人是本性難移,出來后依然喜歡作惡?!?p> “可他還搶李姐的錢啊!”唐云舒真是恨不得重判那個混蛋,從而還李姐母女一個安寧。
說完她就用手機百度,半晌后馬上說道:“你們看!入室搶劫的可以判十年以上呢!那是李姐的家,他雖然沒有搶到錢,但可以根據(jù)這一條重判!”
“好了,這件事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古易天沒讓唐云舒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看向了李姐,“李姐也不用太擔心,他對你們生活的影響會越來越小。記住我昨天的建議,過好自己的日子,把小蘭帶好就行?!?p> “謝謝你小兄弟!”李姐點了點頭,隨后想起什么一般,馬上又道,“對了昨晚他好像說了一句,聽說有算命的人幫你是吧,我要讓他滾蛋。小兄弟,沒什么事吧?”
這時唐云舒接過了話頭:“李姐,我們沒事。只不過上午來了兩個管理人員,說我倆無照經(jīng)營,要帶回去審查什么的。我們和他們斗智斗勇,后來在九大師的協(xié)助下那倆灰溜溜地走了!”
李姐驚呼一聲:“???那肯定是他干的吧?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唐云舒恨的牙直癢:“誰干的不清楚,但肯定與那個畜牲有關(guān)。因為他們說有人舉報,臨走還嚷嚷別影響其他攤主的生意?!?p> 李姐當然也恨,但她沒想到還牽連了古易天,于是連聲道歉:“對不起小兄弟,是我連累了你們!”
“沒什么,你不要有任何自責?!惫乓滋旆炊参繉Ψ剑又Z氣一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因果必然,他肯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幾人一邊吃一邊說,彼此間的關(guān)系又拉近了一大步。
期間,古易天和唐云舒幾次分別去開導小蘭。畢竟這樣的孩子承受能力有限,他倆不想讓她的成長受到過多的影響。
可不管小蘭如何掩飾,隱于眸子深處的恨意卻一直沒有消減。這讓古易天暗自長嘆不已,也許只有時間才能慢慢化解孩子心中的那股恨……
這個下午,唐云舒學乖了。她一邊抓緊背誦那些口訣,一邊十分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她就馬上把算命的牌子扣下。
那股警覺性,就像羊群中那只專門負責放哨的羊。
她這種舉止令一旁的古易天忍俊不禁:“唐云舒,你這樣一心二用,恐怕連一句口訣都背不下來吧?”
唐云舒驕傲地將小嘴一撇:“切!千萬不要小看我的能力,這期間本姑娘已經(jīng)熟記了三句口訣!”
古易天大拇指一豎:“喲呵,三小時三句?不錯,很牛了!”
分明帶有一絲戲謔的味道。但唐云舒不在乎,她既要做好站崗放哨工作,更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記住那一百句口訣……
還差半小時又要到了收工時間,就在兩人都以為今天只能空手而歸時,一個五十左右的燙發(fā)女人徑直走了過來。
唐云舒本能的就把牌子扣了下去,那嫻熟的動作顯示她這一下午真的不是白練的。
然而,她這一動作卻讓來人瞬間一愣。
燙發(fā)女人隨即快走兩步來到他倆跟前,有所疑惑地問道:“這位小大師是算命的吧?對了,我是前面那位大師推薦過來的。他那兒有客人,而我有事要盡快下山,所以他讓我過來找你。請問,我沒有找錯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