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臥金山脈有一處攔腰齊斷的山峰?”冷峻男子反問。
“攔腰齊斷的山峰?”良辰腦中飛快的思量著,幾乎是全力搜索,他知道答案關(guān)系生死。
“折戟峰?!難道是折戟峰?”他心中一動,終于想到了臥金山脈深處的一處地方,此峰猶如一根長戟,據(jù)說被天雷擊中斷為兩截,顧名思義就叫折戟峰,此地絕對是臥金山脈最危險的地方!
想到此處他連忙回答:
“知道,在這臥金山脈深處?!?p> “如何?”男子望了一下旁邊幾人,似乎在征詢其他幾人意見。
“宗主說了,在外面一切聽你安排?!迸赃呉粋€高個白臉老者低聲回答。
“那你在前面帶路,若是順利到達,可免你一死?!崩渚凶诱f,隨著這句話說完,良辰頓時感覺身體恢復(fù)了自由!
他幾乎立刻就動了逃走的心思,可是感覺周圍所有人的氣息竟然都非常強大。
其中有四個人是金丹境界,說話男子和那兩個老者更是感應(yīng)不出境界,應(yīng)該是因為與其境界相差太大,他隨即就熄滅了逃跑的念頭。
而當(dāng)他準(zhǔn)備拱手道謝時,手還未抬起,男子手指一彈,一點綠斑瞬間射在他手掌上。
良辰只覺一陣刺痛正要有所動作,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要有其它心思,此物是天絕奇毒,七日必死。帶我們到地方,自然會給你解藥?!?p> 良辰一聽,低頭望了一下手心的綠斑,心中一涼。
“各位前輩請放心,因我無心之失才害死靈獸,此行我一定盡全力將你們帶到地方?!彼娉驶炭?,真摯的說。
“走吧,前面領(lǐng)路。你隱身法術(shù)倒也不差,如此就不用擔(dān)心被妖獸發(fā)現(xiàn)。”冷峻男子低聲吩咐,然后眾人一陣模糊竟然再次消失不見。
良辰四下感應(yīng),卻一無所獲!
心中一驚,身子也一陣模糊,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飛身而去。
“折戟峰在臥金山脈深處,自己買的那份地圖上就有標(biāo)識,畫了幾個骷髏,是極其危險的區(qū)域。
六階后期妖獸出沒之地,據(jù)說還有人曾經(jīng)見過七階妖獸,但是也都是一些傳聞。
若不是自己曾經(jīng)仔細研究過地圖,怕是真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但愿這折戟峰就是幾人所尋之地。”
“這群人如此強大,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能讓這么多的高手如此鄭重,應(yīng)該所圖甚大。而自己無意間殺了他們的領(lǐng)路妖獸,這趟就算是順利將他們帶到地方,恐怕也會將自己殺人滅口,此行是兇多吉少!”
他在前面邊領(lǐng)路邊思量著。
直接逃吧,光是這幾個金丹期的人就沒有把握,更何況還有那兩個老者和男子。
不逃吧,只要到了地方,或許隨手一下就要了性命,哪里會天真的以為真會大發(fā)慈悲饒他一命。
良辰心中忐忑不安,思緒萬千的往深處疾行著。
隨著不斷深入,出現(xiàn)的妖獸也越來也兇殘,中途遇到的基本上都是六階中期妖獸。
好在他的神念強大六感靈敏,再加上斂息術(shù)之功,一路上竟然沒有驚動妖獸。
而后面那幾人,更是一點氣息都沒有,他時常放出神念四下感應(yīng),卻是一點氣息都沒。
四周仿佛空無一人,要不是知道他們幾人全部都在身后,他幾乎要停下轉(zhuǎn)頭逃跑了!
就這樣,他一路小心飛遁不停思量著萬全的脫身之計。
與此同時,在臥金山脈深處,一個洞穴里竟然有一處大殿。
居中坐了一個黑袍老者,老者背后墻壁上掛滿了骷髏頭,下面站了四個人,三男一女。
“這幾日山脈里情況如何?”老者聲音低沉。
“一切正常,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刀疤男子開口回答。
“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回來,從今天開始全力戒備,不準(zhǔn)任何人過了金鞭溪?!崩险邊柭暦愿馈?p> “是!”下面四人齊聲回答。
還有幾日就是藍月之夜,只要順利度過此夜,我們就不必藏在此地了!哈哈!”老者講到此處,似乎心中壓抑了許久般大笑起來。
正在笑著,就聽殿外走進一人,朗聲喊道:“二盟主回來了?!?p> “哦!你們幾人先退下?!崩险叻愿?。
“屬下告退?!睅兹俗叱龃蟮?。
幾人才離開,走進一個方臉老者。
“二弟許久不見!”黑袍老者見他進來,開口道。
“是啊,有些日子不見了。如今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我怎么能不來?!狈侥樌险呋卮?。
“過了藍月之夜,我們就可以離開此地。突然解脫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黑袍老者面帶一絲蕭索的意味。
“呵呵,什么舍不得,當(dāng)初讓我們兩人來此地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舍不得。”方臉老者也是略帶感慨的說。
“你我一明一暗互為倚仗,這一晃都三百年了!”黑袍老者感慨著,“此次關(guān)系重大,你的人馬要不要都喊過來?”
“那我就把他們都安排在外圍,如何?”方臉老者想了想說。
“如此甚好?!焙谂廴死险哒f,“籌備這么久,可不能有什么閃失!”
“有你我坐鎮(zhèn),還能有什么閃失!更何況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幾人知道,連手下都不清楚?!狈侥樌险咭娝绱诵⌒囊硪淼臉幼?,略帶一絲笑意的說。
“也是,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或者是我多想了!”黑袍人說著揉了一下頭。
“放心吧,我這就回去安排人過來,到時候你我坐鎮(zhèn),定然萬事無憂!”方臉老者笑著起身離開。
半日后,
臥金山脈深處,良辰猶如一縷薄霧在山林間穿行。
一路上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方法,但都被他一一推翻,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想要逃跑簡直是毫無可能。
若是一兩個金丹期的人他還有些信心,可是這么多人,其中還有幾個不知深淺極有可能是元嬰期的人,他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但不知為何,隨著越往里進,他就心中就愈發(fā)的忐忑,彷如能感覺到危險在靠近一般。
可是又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