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辭了師傅,就回到了家中。
“辰兒回來了!”父親見到他終于回來,心里也是一暖,招呼了一聲。
“辰兒見過父親!”良辰給父親請了個安,簡單說了幾句,就走向自己的房間。
對于這個父親,他確實沒什么感情。
雖然對自己看得出是一片真誠的愛護,而且對母親也是真心喜歡。
但是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兩人不能在一起。就因為母親是凡人么?
良辰突然很想母親,想去看看她。
于是他走出房間和父親說出去有事,就走出了家門。
不再是家族重點培養(yǎng)的種子,雖然少了很多目光,但是比以前自由了許多。
母親住的地方在幾百里外的花陽鎮(zhèn)。
出了家族,良辰駕起遁光,半日后,他落在小鎮(zhèn)外的土道上。
所幸走的時候,他已經記事,十來年,小鎮(zhèn)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沿著熟悉的路,他找到了家門。
良辰輕輕叩了幾下大門,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和一陣腳步聲:“誰呀?”
“母親是我。良辰。”良辰回答了一聲。
“誰?”女人仿佛沒聽清,又似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吱嘎”一聲,門緩緩打開,一個干練的丫鬟攙著一個儀態(tài)端莊有些富態(tài)的熟悉面龐映入眼簾。
“母親大人,良辰回來看你了?!比~良辰看著母親說。
“真的我的辰兒嗎?你怎么回來了?你父親有沒有來?”母親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
“是我。我最近有時間,所以來看看你。父親他在家族招待客人,比較忙。”良辰笑著一個一個回答道。
“過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十幾年不見,長這么高了!長的和你父親一個樣子。”
母親把他拉進院里,邊走邊看,眼中霧氣繚繞,一雙手攥的緊緊的生怕他飛走了一樣。
到了屋里,良辰看著這個曾經日夜拿著雞毛撣子讓自己背書的母親。
因為自己忍不住背書的枯燥,偷偷跑出去和村口的孩童玩耍了一下午,就打斷了一根雞毛撣子的母親。
如今已經四十出頭了,那雙記憶中明亮的眼睛不再有以前的風采,而且眼角竟然有了幾道淡淡的如水波一樣的皺紋。
“母親,讓您受苦了?!绷汲娇粗赣H漸漸變老,自己卻無能為力,眼睛漸漸濕潤了。
“傻孩子,我不是過的好好的麼?哪里會受苦呢。”
母親見良辰眼中噙淚,連忙用大拇指去抹,本來能含住的眼淚,順著母親的手指流了下來。
“時間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吃個飯再走。我讓桃花做幾個菜?!?p> 母親正要吩咐,仿佛想起來什么拍了拍頭說:
“噢,對了,忘了你們修真之人很少吃這世俗飯菜的。你父親說你們吃的東西都是帶著靈氣的?!?p> “母親,孩兒不忙,陪你多坐一會?!绷汲秸f。
“母親,這些年過的可好?”良辰看著母親問。
“過的好,你放心!你父親留了不少財物,怎么花也花不完。非讓我多買幾個丫環(huán),我又不是大家小姐,哪里使喚慣丫環(huán)?
這不拗不過他,前幾年買了一個丫環(huán)桃花,又找了個長工?!蹦赣H輕輕說著,一臉的幸福樣子。
“父親常來么?”良辰又問。
“常來常來!有時三五個月,有時半年過來一趟。”母親回答。
“唉~”良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三五個月、半年來一趟還叫常來,看來母親真是容易滿足啊。”
“辰兒。你對父親要好一點,他說你一直就不愛和他說話。要知道他是真的很疼你!
前幾年又說家族把你分到了很遠的地方修煉,這幾年過來的時候,時常念叨你?!?p> 母親仿佛知道良辰對父親有很大成見一樣。
“沒有,孩兒明白。”良辰嘴上應著。
“你也莫要怪你父親,我以前也責怪過他,這些年也想明白了。畢竟修真之人和我這凡人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其它不說,我們雖然結為夫妻,可我也就六七十年的壽命,如今四十多也算過了大半,還有二十多年也就。。。
而你們只要筑基,皆有兩百歲,我哪天走了,剩他一人孤獨一百余年,我也不忍心!
能遇到他,我已經很知足了!”
母親面帶幸福輕輕的說著。
“我沒有怪父親?!绷汲捷p聲的說。
“你這孩子,打小就嘴硬。嘴上說沒有,心里我還能不知道?!蹦赣H笑著說。
“那父親為何不把你接到族里???”良辰心有怨氣的問道。
“他定然有他的苦衷。再說了,心若能在一起,在哪里住都是一樣?!蹦赣H說。
“那等幾年,我做了掌柜,你搬到我那邊住吧,我伺候你?!绷汲较肓讼胝f。
“不行不行!我在這住的習慣,左鄰右舍都是熟人。而且你父親若是想來看我,也近。”
母親聽了連忙擺手搖頭。
母子兩人聊了幾個時辰,最后良辰才依依不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