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一當(dāng)然不想?yún)⑴c到這宗門間的爭斗之中,但他們?nèi)爽F(xiàn)在已經(jīng)被認定為月隱宗的幫手,更何況這些人將他們圍起來之后也并沒有網(wǎng)開一面的意思,因此他們就算是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不過沒有了刀的楚星一多半也只能當(dāng)一次純粹的修行者了。
“殺!”
“殺!”
隨著雙方一聲令下,無論是波瀾宗還是月隱宗的弟子都祭出了自己的武器向?qū)Ψ經(jīng)_去,就算是楚星一以前也從未見到過如此多的修行者沖鋒拼斗的樣子,當(dāng)然,他也不會被這樣的氣勢嚇到,就連更恐怖的事情他都見過。
而一旁的埃何舞見到兩宗弟子的舉動目光卻是微微閃動,這一幕竟讓她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見門下弟子全都士氣昂然的樣子,波瀾宗帶隊的御氣境修行者們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當(dāng)他們一想起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時卻根本提不起什么喜色。
哪怕是他們的數(shù)量占優(yōu),但與若己境修行者相比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是太大了!
三十幾個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兵分兩路,其中修為最低的十幾人直直迎上了月隱宗的御氣境長老,而剩下二十余人則直奔田宗志和楚星一三人而來。
別看他們的人數(shù)是對方的五倍,但每一個人卻都很清楚這將是一場關(guān)乎生死的惡戰(zhàn)。
田宗志轉(zhuǎn)頭看了楚星一三人一眼,隨即操控一桿翠綠長棍破空而去先一步動手了!
楚星一三人中埃何舞和緊跟在田宗志的后面迎上了那些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空桐竹翎也同樣已經(jīng)拉開了弓弦,倒是楚星一卻主動離開了這處戰(zhàn)場直奔那些與月隱宗長老戰(zhàn)斗的波瀾宗修行者而去。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既然對方想纏住他們那他們也可以反過來纏住對方,到時候一旦將所有的月隱宗長老都解放出來,波瀾宗弟子面臨的將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原本負責(zé)纏住四人的波瀾宗修行者見到這一幕當(dāng)然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其中四五人操控自己的武器飛射而來,只見楚星一身后幾道劍光一閃,那些武器盡數(shù)被飛劍給擋了下來。
雖說楚星一的飛劍都只是普通貨色,但是用來對付低境界的修行者卻是足夠了。
不過下一瞬楚星一身形一擰,一瞬銀光擦著他的衣角射向天空,剛才那些武器中竟有一根銀色小針法寶混入其中,要不是他反應(yīng)迅速說不定真被這小東西給偷襲了!
不遠處的空桐竹翎目光瞥到這一幕后立刻就鎖定了戰(zhàn)團中的一人,弓上的箭離弦而去,而飛針的操控者見到若己境向自己射來的箭矢不禁臉色一變,剛要收回飛針卻被田宗志抓住機會一棍拍到了地上。
周圍的波瀾宗修行者見到這一幕齊齊臉色變化,不敢再分心去做別的事情,畢竟他們面對的是高一境的修行者,如果此時再分心的話那就是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沒有了波瀾宗修行者的糾纏,楚星一在空中劃過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影子出現(xiàn)在一個身影旁,而他身邊的飛劍也先一步將那人的四面八方籠罩起來。
當(dāng)這位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無處可躲,臉色雖然慌張,但只見他往儲物袋上一拍,三面黑色小盾以他為中心高速旋轉(zhuǎn)起來,似乎要將所有飛劍都擋下一般。
而楚星一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雖不知這法寶的防御能力如何,但看這人如此自信的樣子楚星一立刻就放棄了大部分飛劍的攻擊,只見其中一柄飛劍上驟然閃起一瞬金色的光芒,隨即光芒內(nèi)斂,原本銀白色的劍身竟變得有些透明起來,而下一瞬便在空中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咚!
有些晶瑩之意的飛劍一頭頂在了其中一面盾牌上,卻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小坑便再難以寸進,見到盾牌將飛劍完完全全地擋了下來,這波瀾宗的修行者也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這飛劍竟沒有飛離而是高速旋轉(zhuǎn)起來,盾牌上頓時傳出扭曲刺耳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微變,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盾牌在這樣的攻擊下似乎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但還沒容得他多想,半空中一個白色的圓盤從天而降就要直取他的頭顱!
哪里還敢多想?這位波瀾宗的修行者操控第二面盾牌擋在自己的頭頂上,只聽咚的一聲盾牌一晃,那圓盤果然被擋了出去,但還沒等他放松下來背后卻傳來劇烈的元氣波動,來不及回頭察看,第三面盾牌就擋在了他的身后。
沒有預(yù)想中的碰撞發(fā)生,但一個身影卻已經(jīng)用雙手“撬”開盾牌緊貼在他的身后。
“盾牌不是這樣用的…”
還沒等他把話聽清楚,一個拳頭就狠狠地捶在了他的脊椎骨上,只聽喀吧一聲,這波瀾宗的修行者還未來得及發(fā)出慘叫就跌落到了地面上被一個月隱宗的弟子補了刀。
“多謝楚兄相助?!?p> 一個有些疲憊的女聲從楚星一身前傳來,抬頭一看,這人正是帶楚星一三人進入月隱宗的孟蛟之女孟清!
雖然她的手中也有一件法寶,但這進攻性的法寶用起來哪里有那波瀾宗修行者的防御性法寶安逸?這個“烏龜殼”讓她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卻沒有想到楚星一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給了結(jié)了。
楚星一手一揮將那已經(jīng)無主的三面盾牌法寶收入儲物袋后朝孟清點了下頭“你去幫別的月隱宗長老,盡快把所有御氣境的修行者全都解放出來,哪怕有陣法相助我估計孟掌門也撐不了多少時間的?!?p> 聽聞與父親的生死有關(guān),孟清的表情驟然一凜“好!”
話音剛落,楚星一已經(jīng)來到了另一對御氣境修行者的身旁,而孟清則深吸了一口其環(huán)顧四周,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同門長老飛去。
另一邊,在和二十余名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糾纏一番并干掉其中幾人后埃何舞和田宗志竟被對方施展了一種聯(lián)合陣法給罩在了其中,以兩人的修為竟一時無法將這護罩攻破,不過田宗志的翠綠短棍法寶在全力催動之下已經(jīng)將護罩打得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瞬就能破開一樣。
把十幾名御氣境修行者當(dāng)作陣眼所構(gòu)筑的法陣當(dāng)然不簡單,不過以御氣境修行者體內(nèi)的元氣儲量和納氣速度是絕對跟不上維持陣法的消耗的,因此只要繼續(xù)僵持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這陣法絕對會不攻自破的。
不過波瀾宗一方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師弟還和三個高階若己境關(guān)在一起的田宗志自然心急如焚,如果這么拖下去的話恐怕孟蛟今日真要隕落在此了!
“田兄,不必心急,你看…”
埃何舞湊到田宗志身旁小聲低語道,而心中早已火氣沖天的田宗志也壓下情緒向埃何舞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陣法的外面,幾名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緊跟著空桐竹翎不放,而空桐竹翎卻只是一味地躲閃并沒有進行反擊,似乎在一直觀察著這陣法。
“到時候陣法一破,這些波瀾宗的修行者排列得如此整齊,我們…”
聽到埃何舞的話后田宗志不禁點了點頭,剛剛埃何舞和空桐竹翎明明沒有溝通但竟然都知道對方要做什么,這份默契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培養(yǎng)出來的,這讓他的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底氣,而那原本被全力催動的翠綠短棍也開始變得有些“敷衍”起來,一副操控者即將元氣耗盡的樣子。
一直在圍繞著陣法飛行的空桐竹翎突然一拉弦,弓上竟同時凝聚出五只短箭,拉弓瞄準不過一瞬的事情,這回身一記讓緊跟在她身后的五個御氣境修行者皆是一驚紛紛開始全力抵擋,面對若己境修行者的一擊他們可不敢有絲毫馬虎。
短箭剛離弦,只見空桐竹翎手腕一抖短弓驟然間變成長弓,而一桿長箭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箭鏑上的螺旋刻文對準了不遠處法陣的某個位置。
篤篤篤篤篤
這五只短箭的威力雖然不小,但與他們的預(yù)期相差還是太遠了不過是普通御氣境修行者一擊的威力罷了,不過當(dāng)波瀾宗的修行者見到空桐竹翎的舉動后心底卻終于泛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只見空桐竹翎嘴角微微一翹長箭便旋轉(zhuǎn)著離弦而去,下一瞬便來到了那法陣護罩的前面。
在長箭面前這法陣的護罩根本不堪一擊直接被打了個對穿,但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原本陣法中以某種規(guī)律在運轉(zhuǎn)元氣在兩個被射出的孔洞處驟然間加速了一下,這不大的元氣波動卻讓原本在精心維持陣法的十余名御氣境修行者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元氣一頓出現(xiàn)了斷層,陣法竟然轉(zhuǎn)瞬間化為元氣消散在天地之中。
而田宗志原本有些萎靡的法寶短棍卻驟然間綠芒大盛將幾個波瀾宗的御氣境修行者籠罩了起來,埃何舞手中的劍也向前連斬數(shù)次,密集的劍氣將剩下幾個波瀾宗修行者的所有閃避路線堵住。
嘭嘭嘭嘭嘭
在短棍法寶之下那幾個波瀾宗修行者根本沒有什么抵擋之力便被打成了血霧,而埃何舞那邊雖然仍有三個修行者催動法寶保住了性命但下一瞬卻要同時面對兩位若己境修行者的攻擊,臉上不禁出現(xiàn)了絕望之色。
“五位看夠了吧?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做個了解了?”
空桐竹翎的話音剛落,原本就沒法再納入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竟將剛剛緊追她的五個波瀾宗修行者禁錮在了原地,雖然不過一息的時間他們便已掙脫但幾只短箭卻已經(jīng)從他們的眉心一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