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個小姑娘啊,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個中年壯漢滿臉獰笑地說道。
話音剛落,壯漢抽出別在腰間的環(huán)首刀,仔細一看,這環(huán)首刀竟然比尋常刀劍厚上不少,就算是天性兇猛的猛獸被砍到也會破肉斷骨。
正如壯漢所說,他沒有絲毫留情,大步朝著他對面的“小姑娘”沖刺而來,手中的刀已經(jīng)準備好隨時斬出。
這不是“文明”的比武切磋,更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里是賭場,雖然鮮有命案發(fā)生,但是但凡敢來這里的人,無論是什么目的,早就做好了失去生命的準備。
看著氣勢洶洶的壯漢,“小姑娘”沒有害怕,但也沒有躲開,只是稍稍握緊了左手,因為她相信自己幾個月來努力的訓練,她更相信指點自己的“師父”,因為她的“師父”比這壯漢在刀上的造詣高上不知多少,她沒有理由退縮。
嘭!
看似力大無窮的刀被“小姑娘”手中的盾牌擋住。
在身體素質上,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不可能是壯漢的對手,所以,為了擋住這一刀,“小姑娘”用了兩只手臂,而她的盾也傾斜了一定的角度,并沒有去純粹的硬接。
什么是武藝,什么是武學,這是先人發(fā)明的一種技巧,一種戰(zhàn)勝比自己強大之物的技巧,是智慧生物和野蠻生物的分界線!
刀劈在盾牌上之后向邊上滑開,“小姑娘”沒有再“坐以待斃”,緊握劍柄的右手頂住架盾的左臂,雙臂一齊用力拍在了壯漢的手臂上。
砰咣當當
壯漢受到重擊的手再也握不住刀,厚重的環(huán)首刀直接飛了出去,趁壯漢失衡的時候,“小姑娘”以右腿為軸身體旋轉一圈,一腳踢在壯漢的胸口,本就快要掌握不住平衡的壯漢雙腳快速交替向后撤去,期望自己能重新找回平衡并暫時遠離這個“危險的小姑娘”。
踢出的腳剛剛落地站定,“小姑娘”毫不猶豫地沖上去用劍尖頂住壯漢的胸口,總和他保持同一速度。
感受到胸口的刺痛感,壯漢心里更慌了,后退時竟沒有注意背后,直接撞到了賽場邊界的金屬柵欄上。
“嘶~”一路追擊的“小姑娘”也沒有注意賽場的邊界,直到壯漢撞到柵欄時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時候收劍已經(jīng)晚了,雖然她已盡力收回勁力,但是劍尖仍沒入壯漢胸口半寸。
“認輸,我認輸?!币坏魏箯膲褲h的臉頰流下,在這寒冬臘月,這一點的運動量不可能讓他流下汗水,而胸前的劍只要在前進那么幾寸,自己就要永遠留在這“寒冬臘月”了。
“小女孩”輕輕抽出劍尖,向后退了兩步,她知道這種程度的傷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因此也沒有太多感想,不過還是輕輕張開嘴。
“對不起。”
壯漢一臉奇怪地看著離開賽場的“小姑娘”,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在這里聽到有人說“對不起”三字。
“說說自己的問題吧。”一個聽起來年紀和“小姑娘”差不多的男子說道。
“小姑娘”點點頭“我最后沒有注意賽場的環(huán)境情況,直到最后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邊界,并且那一劍并沒有完全收住?!?p> 男子點點頭,但是并看不出他的表情,因為一張黑鐵面具遮住了他的臉。
“還有剛開始的時候,你就算知道他一定會沖過來砍你你也不能站在那里不動,至少雙腿要處于運動之中,這樣如果有什么變數(shù)才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p> “埃何舞,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放心你獨自來這里了吧,因為你是第一次來,賭場給你安排的對手不過是個小嘍啰而已,但僅僅是這樣那壯漢仍是毫無手下留情之意,隨著你勝出的場數(shù)越來越多,對手也會越來越‘陰險狡詐’?!?p> “明白?!卑:挝柙谏蠄鲋坝^看了幾場“比賽”,有些人為了勝出總能使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手段,而這又是不違反規(guī)矩的。
“今天你體驗一下就行了,回家好好反思一下,過幾日再來吧?!辈粫幽X子的人和野蠻生物沒有任何區(qū)別,雖然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在某些人眼里只不過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莽夫,但是實際上如果不動腦去回想去思考,在武學上想要真正入門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成為武道高手了。
楚星一當然不會用盾,劍法雖然也會幾下,但是貝亞特家族的劍和傳統(tǒng)意義上的劍似乎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因此他基本上在器械用法上根本無法指導埃何舞。
但是實際上楚星一也沒有學過哪怕一招一式的刀法,只是在楊菀的教導下練習了幾年基本功,而正是這扎實的基本功讓他能夠挺過一路的困難活著來到昊城,在路上學了不少“刀法“。
自己鉆研出的永遠比從別人那里學來的好,楚星一也打算這么培養(yǎng)埃何舞,她的基本功在貝亞特家族的長期培養(yǎng)下十分扎實,甚至比楚星一都要好上一些,但是她見過真正的打斗還是太少,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這一身的基本功。
而楚星一就是要用實戰(zhàn)激發(fā)出她的潛力,當然,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如果操之過急就會和自己一樣,失去一些東西。
“你先在這里歇會兒吧,我上去打幾場?!边@兩個多月來楚星一除了自己的訓練以外一直在指導埃何舞和小男孩楊刀,因此根本沒有機會來賭場,而他的零用錢已經(jīng)所剩不多,雖說他不在乎錢,但是維持生活的費用還是需要的。
楚星一在這里雖然沒有打過太多的連勝但是也從無敗績,因此他早已引起了賭場的注意,賭場可沒有養(yǎng)他這種“只進不出“的人的習慣。
“楚先生,這是您這次的對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遞給楚星一一張紙。
“男,用劍,三十歲左右…這回的資料怎么這么模糊?”楚星一頭也不抬地問道。
小廝無奈地笑了笑“小的我也只是個傳令的,這些事情我根本接觸不到?!?p> 楚星一點點頭,把紙還給小廝,走上賽場。
接過紙,“小廝”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
“看看這是誰?我們的‘常勝將軍’面具楚!今天究竟有沒有人讓他嘗一次失敗的滋味呢?”
“歡呼吧,讓我們請上面具楚今天的對手!”
說罷,主持人立刻離場而去,似乎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今天這主持人廢話怎么這么多?”楚星一搖搖頭,他才不管主持人有沒有吃錯藥,反正不影響比賽就行。
一個年紀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子腰間挎著劍走上賽場。
楚星一點點頭,男,三十歲,用劍,資料沒有問題,他緩緩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刀,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對未知的對手,楚星一不會有絲毫的放松。
那男子也不廢話,抽出了腰間的劍,不過并沒有擺出應戰(zhàn)的姿勢,而是…
扔到了天上。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