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國來使
慕容飏的婚假已經(jīng)結(jié)束,謝泠兮正式執(zhí)掌榮王府。
這日退朝,慕容飏就緊趕慢趕的回到了榮王府,差人去請王妃去書房一敘。
自嫁人后,謝泠兮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反正她又沒有婆婆不需要請安,偶爾去皇宮中給太后請個安,說幾句話就回來了。午飯后處理下府中事宜,倒也清閑。
“什么,王妃還沒起?那本王親自去叫。”
當(dāng)慕容飏進(jìn)入攬月居時,謝泠兮猶自在床上睡得香甜。原本的三分怒氣,也被這可愛的睡姿澆滅了。
謝泠兮是有武功之人,雖說是在熟睡,但是周圍氣流驟變,她還是有些感覺的。
“嗯~慕容飏?你怎么來了?什么時辰了?”謝泠兮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
青煙拿著衣服站在一旁,“王妃,這才巳時初。不過王爺似乎找您有事?!?p> 謝泠兮自然看到慕容飏背對著她,“才巳時初就巴巴的過來擾我清夢,什么事一大早的就需要我興師動眾的?”
慕容飏有些無語,那不客氣的語氣又讓他有些氣結(jié),“本王娶妻子是來主持中饋,照顧本王的,不是天天在這睡覺的。”
“什么?呵,我是在其位謀其政,你若不愿意,咱們一紙和離書了事,各自安好,也比即將樹敵的強(qiáng)?!?p> 謝泠兮也怒了,她的起床氣可不一般啊。
“本王不和你廢話,越說越?jīng)]邊際。你是本王八抬大轎迎娶進(jìn)門的王妃,豈是你說和離就和離的?本王不同意,誰敢?趕緊起來,洗漱好了去書房找我。你那貓性子我豈會不知,若不是真有事,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好眠。”
謝泠兮聽他說了一長串后撇撇嘴,也對,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已經(jīng)半月有余,有些習(xí)慣他還是知道的。
“青煙,今天不出門,隨便找件日常家里穿的就好。青羅,隨便挽個髻。見王爺而已,又不會客。”
收拾妥當(dāng)后,謝泠兮正準(zhǔn)備美美的用個早膳,慕容飏身邊的小葉子來傳話,讓她去書房一同用膳,謝泠兮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去了。
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兩人安靜的用完膳,各喝了一杯茶消消食?!斑@個時辰才吃早膳,看來午膳是吃不下了?!?p> 慕容飏瞪著她,“你也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人家的主母是天不亮就起來主事,咱們王府的是太陽不爬到頭頂絕不起來。如此備懶,也不怕下人以你為榜樣?!?p> “好了,別說我了,你不是說有事找我的嗎?到底是什么事?”
“你知道今日西域和苗疆的使臣已經(jīng)到了輝陽城郊外了吧?!蹦饺蒿r淡淡說道。
“怎么?皇上把接待使臣的任務(wù)交給你了?”
“沒錯。是交給我和柳煜風(fēng)兩人?!?p> 謝泠兮點(diǎn)點(diǎn)頭,無所謂的說道:“那你就好好辦差便是。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嗎?”
“當(dāng)然有!一,本王不想和柳大人共事。二,這不是個好差事,畢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離開,若是出了差錯,我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雙手奉上嗎?而且……”
謝泠兮問道:“西域?苗疆?苗疆……寨黎越派誰來的?”
“哦?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自然是熟人,仡羋夕霧。圣女親自出使,看來是非常重視此事,只是圣女在苗疆幾乎和他們國王一樣尊貴,如此鄭重,看來有些貓膩啊。你不是認(rèn)識仡羋夕霧嗎?不知是否能幫本王去套套話?”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還當(dāng)你找我什么事呢?若是說故人,恐怕沒有誰比我?guī)煾颠€故人吧。你是托錯了?!敝x泠兮的好奇心卻是被挖了出來,“苗疆先放一邊,西域那邊來的是誰?”
慕容飏見她有興趣聽,自然更加賣力的說了,“奇怪就奇怪在這次西域來的人身份也挺高貴,是西域王的三兒子尤多利捷書,也是西域王后唯一的兒子?!?p> “也就是說,西域來的是將來最有可能當(dāng)王的一個皇子,苗疆來的是現(xiàn)今圣女?那你說奇怪的意思是?”
“但是皇上之前收到的國書,都說只是平常出使,會派遣心腹大臣前來。現(xiàn)在兩國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來了身份高貴之人,自然有貓膩?!蹦饺蒿r解釋道。
“所以你覺得他們聯(lián)盟了?需要打入敵人內(nèi)部去探聽消息?”謝泠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慕容飏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泠兮沉默不語。百里冥簫是江湖中人,朝野紛爭之事他一定不會插手的。而且,她總覺得師傅不是很喜歡朝堂中的人,往往朝野紛爭他還樂見其成,若是聽說有仡羋夕霧在,他更是不愿意了。
而她自己,說實話,她和仡羋夕霧之間的種種誤會,可能在身份的懸殊下更加不會理會自己。圣女在苗疆是比王還要神圣的一種存在,區(qū)區(qū)王妃她還不會看在眼里。有些時候,謝泠兮很會分析敵我雙方實力對比。
慕容飏小心翼翼的問道:“怎樣?想到什么好主意沒?!?p> 謝泠兮搖搖頭,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慕容飏。
“看來這法子是不行了,但是這次的來使總感覺氣勢洶洶啊。如此身份,皇上只能親自接待。所以三日后在皇宮中準(zhǔn)備了
接風(fēng)宴給他們洗塵。命在京所有三品以上官員及家眷來參加?!?p> 謝泠兮嘆口氣,又問道:“三皇子是否還未娶妻?”
慕容飏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回過神來,“你是說他有意與大黎和親?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苗疆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記得圣女是可以成親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們在黎國的地盤上,還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倒是你,怎么擔(dān)心起這件事了。若是苗疆和西域真的聯(lián)手和皇上斗智斗勇,你不就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慕容飏嗤之以鼻,“哼,我和皇上再怎么不和睦這也是黎國內(nèi)部之事,他們兩個國家的人又算什么東西,膽敢犯到本王頭上!”
謝泠兮微微撇嘴,準(zhǔn)備回房繼續(xù)補(bǔ)覺。慕容飏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把把她拉進(jìn)自己懷中,謝泠兮瞬間羞紅了臉。
“你干什么?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愛妃想去哪里?莫不是還惦記著床榻?怎得不等為夫一起?”
謝泠兮想起每晚,臉更紅了,“誰……誰說……要去睡覺了。我出去透透氣不可以啊。王府里那么多事,哪來的時間和你閑磕牙?!?p> “是哦,王妃知道事情多,還那么貪睡。真是……”
謝泠兮掙脫了他,奪門而逃。只留下慕容飏一人在書房傻樂。但是想到兩國使臣,又不得頭大了。
“趙暢,讓飄緲閣的人行動起來,務(wù)必打探到西域和苗疆有什么詭計。到用人的時候了,兩天時間,差不多了吧?!?p> “是!”
慕容飏吩咐完后看了看窗外,略有些憂思。而柳煜風(fēng)此時也在書房中苦苦思索這兩國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