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玉璽的線索
謝泠兮匆匆趕回家中,正準(zhǔn)備等謝凌麒從翰林院回來,誰知不多時不止等來了謝凌麒,同時也等來了一份圣旨。慕容紹突然下旨請謝家小的一輩進(jìn)宮陪太后娘娘說話。
謝泠兮以詢問的眼神看向謝凌麒,似是在問他知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就算他們是太后娘娘的外甥、皇上的表兄弟妹,但是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他們更多的是權(quán)利凌駕于親情之上,先君后親,誰知道皇上是不是一時頭腦發(fā)熱就想整他們幾下。
謝凌麒顯然是不知道什么情況的,只是聽說云南王的世子和郡主今日抵達(dá)了京城而已,現(xiàn)在住在皇家別院內(nèi)。難道和這個有關(guān)?
前往皇宮的馬車上,“今天從南宮府回來的路上,你猜我碰見了誰?”謝泠兮一臉神秘的對謝凌麒說。謝凌毅一直在家中上課,最近謝意霄請了一個私塾先生,說要好好讓他漲漲見識,雖然謝凌毅一直強調(diào)多出去看看才能漲見識,無奈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此時若不是這道圣旨,他還沒辦法踏出府門一步呢。他當(dāng)然特別感謝慕容紹的圣旨了。
“滿大街都是人,你碰見誰不行啊,我們怎么猜得到。”謝凌毅一邊吃著大櫻桃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謝泠兮瞥了他一眼后沒再說話,而謝凌麒試探性的回答道:“你不會是遇見了蘇家的人吧?”
謝泠兮向他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一下還遇見了兩個,一個是未來的云南王,一個是永寧郡主。”
“你居然碰到了他們兩個霸王,怎么樣,有沒有為難你?”
謝泠兮想一想,當(dāng)時的情景算不算是為難她?!八麄冎皇切〈蛐◆[,但是還是有些過分了。我一直自問咱們家和他們蘇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是他們說話綿里帶刺,處處針對,這可讓我郁悶了。不過我向來是不會吃虧的,自然是還了回去?!?p> 謝凌麒點點頭,心中了然,“咱們家雖然不是什么王侯之家,但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負(fù)之輩,若是過分了,還回去便是。你還有我們撐腰呢,可不能讓人欺負(fù)了你去?!?p> 謝泠兮聽了這席話,自然是萬分感動。還是有家人的感覺好啊,只聽謝凌毅問道:“大哥,我記得皇上看他們家的人不順眼啊,尤其是小時候,哎呀,你不知道啊,皇上和蘇家那小子打的是多兇。這倆人從小就不對盤,蘇家小子一點也沒有因為皇上是皇子的身份而謙讓他,反而一直說慕容家的不是,不會教養(yǎng)。現(xiàn)在都長大了,可是不對盤就是不對盤,現(xiàn)在皇上剛剛政治穩(wěn)定,云南王不能來,卻派來兒子女兒來京城,到底是為什么呢?”
謝凌麒好笑道:“很難得見你會想那么多啊,他們來的目的是什么雖然我們不知道,但起碼我知道皇上召集我們進(jìn)宮的目的可能和他們有關(guān)?!?p> 謝泠兮聽他們說那么多,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反正現(xiàn)在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不急?!按蟾邕€記得在蘇州時認(rèn)識的那位女子嗎?就是我今日去拜訪的南宮大人家的那位小姐?”
謝凌毅聽到?jīng)]人就來了精神,“我記得我記得,我還記得她好像是對大哥有意的哦~”
謝凌毅打趣著謝凌麒,謝凌麒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我記得,她怎么了?”
謝泠兮見自家大哥反應(yīng)平平,就知道是沒戲了,但是本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精神還是提了一下,“哥哥,我還未出閣,有些話是不好明著說的,但是我們心中都有數(shù)。南宮家一直居住在蘇州一帶,南宮昱來京城也是因為官職的原因,但是一旦他告老還鄉(xiāng),回去的依然是蘇州。所以,南宮小姐的婚事就成了一個問題,是在京城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嫁了還是嫁到蘇州以后離家近,這就看你了?!?p> 謝凌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疑惑的問道:“看我?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能做主她的婚事?!倍x凌毅卻在一旁捂嘴偷笑,俗話說你永遠(yuǎn)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兮兒說的還是比較委婉啊。
謝泠兮也不忍一個女子整天的為他哥哥傷神,使個眼色給謝凌毅,謝凌毅瞬間就明白了,做紅娘嘛,就看大哥配不配合了?!按蟾纾思疫€未及笄時就思慕于你,如今都快了18了,正常的女子,哪個不是十六歲就嫁了人?人家為了你都快成老姑娘了。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不要再耽誤她了,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你耽誤成什么樣快?!?p> 謝泠兮也在一旁幫腔:“人家只是一個閨中女子,就算向大膽追求你也是礙于禮法不能有什么動作,擔(dān)心被你誤會自己是隨意的女子。但你心中明明清楚但還是無作為,你這不是吊著人家嘛,和那些花花公子有什么兩樣?!?p> 謝泠兮和謝凌毅兩人一唱一和,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宮門口。謝凌麒感覺終于看到了世界的曙光,趕緊打斷他們:“閉嘴,這個話題可以結(jié)束了沒我自然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對我們都好?,F(xiàn)在到了皇宮,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說是太后召見我們??磥砦覀円热ゴ葘帉m,然后再去乾清宮拜見皇上,說不定皇上只是拿太后娘娘做借口,實則他也在慈寧宮?!?p> 不得不說謝凌麒揣摩圣意還是很準(zhǔn)的,果然他們到了慈寧宮拜見了太后娘娘,還沒和太后說上幾句話,慕容紹就來了。慕容紹一進(jìn)來,太后便讓隨身伺候的宮女都下去了。
謝凌麒眼觀鼻,鼻觀心,現(xiàn)在來看只有他們五個人,若是今天說的話明天被別人知道了,定和他們脫不開關(guān)系。
謝凌毅也感覺到此時的氣氛和初來時完全不一樣,趕緊收起了自己的玩鬧之心,謝泠兮也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不多說一句廢話。太后微微點點頭表示滿意,這幾個孩子都是聰明的,想來也應(yīng)該知道是要說什么了吧。
慕容紹怕他們太過拘束,便讓他們坐下說話,“今日找表兄、表弟、表妹來是有事要好好商量商量?!?p> 一上來就強調(diào)了親戚關(guān)系,若然是親戚不好當(dāng),尤其是皇家的親戚?!澳銈儜?yīng)該也知道了,云南王是無召不得進(jìn)京。但是他的兒子女兒卻不是。近日,世子和郡主突然出現(xiàn)在輝陽城,但是在這之前,朕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還是他們已經(jīng)在客棧住下,朕這才收到云南王的書信,然后立刻派禮部的官員安排他們的下榻之處,但是朕還聽說他們在別院經(jīng)常接見一些朝廷命官,朕每每問起,世子只是說給他們送禮物去的。但是……”
“但是皇上還是不放心,畢竟他們來連您都沒有驚動,但是這些官員卻知道了。若是無所求,為何要送禮?他們是不是私下有什么動作而我們不知道?;噬鲜遣皇沁@個意思?”謝凌麒接著慕容紹的話說道。
慕容紹慎重的點點頭,“這不得不讓朕多想。畢竟從客觀角度上來說,云南王蘇銘并不是一個庸才,相反,他是用兵奇才,又胸懷大志。讓他偏居一隅,安分守己恐怕不易。再加上他屢立戰(zhàn)功,但父皇還一直在防備他,時間一久,朕擔(dān)心他心理扭曲,走上一個極端也說不定啊?!?p> 這時太后突然問謝泠兮:“兮兒,不知你最近有沒有遇見這兩位?”
謝泠兮悄然一笑,“回太后娘娘,這可巧了。就在進(jìn)宮前一刻,臣女剛剛和他們說完話回來。只是一番話說下來,有沒有得罪兩位貴人就不可知了。”
慕容紹好奇了,“此話怎講?”
謝泠兮就把在集市上所發(fā)生的事徐徐道來。
慕容紹當(dāng)場就怒拍一下桌子,“豈有此理,真是太過囂張了!一點都沒有身在皇城中的自覺。”
謝泠兮笑著點點頭,“正是,兮兒當(dāng)時聽了也是異常的氣憤呢??墒呛髞磙D(zhuǎn)而一想,恐怕也是云南王太過嬌慣女兒,所以永寧郡主才養(yǎng)成了這個性格吧?!?p> 一直沒太說話的太后卻冷哼一聲,“嬌慣?哀家看云南王是想把她養(yǎng)成公主吧?這嫁出去的幾個公主都沒有她這般出口就是污言穢語,動輒就要甩鞭打人。哀家記得云南王還讓皇上幫郡主挑一門好親事吧?可見這個‘親事’也是他們看好的吧?!?p> 謝凌毅說道:“依臣之見,就算他們有異心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發(fā)動起來的。畢竟云南軍離輝陽城好幾千里,只是擔(dān)心他和京城的一些人串通好,就麻煩了?!?p> 謝凌毅雖然有時嘻嘻哈哈,但是謝家可能是遺傳吧,幾個孩子都有著異樣強的政治敏感度。
謝凌毅的擔(dān)心也是慕容紹和太后的擔(dān)心。謝泠兮突然想起,皇室的人貌似還沒有到齊,便問道:“這樣的大事怎么不見榮王殿下?”
慕容紹聽到問及慕容飏的事,心里瞬間感覺有些不好受,但是身居高位的他已經(jīng)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太后只是微微看了慕容紹一眼,便說道:“他也擔(dān)心這一點,所以自動請纓接待世子郡主了。哀家記得他說,前朝玉璽和苗疆有關(guān),但是最后藏起玉璽的人卻是在云南那附近失蹤的。所以云南王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未曾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