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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抵達蘇州

冷面王爺?shù)男镑葘欏?/a> 樂徵羽 3405 2018-01-26 13:09:55

    這一連耽誤了四五天,雪終于不再那么大了,謝凌毅和藍塵一起收拾收拾行囊,趁著雪小風小,駕著那殘舊的馬車開始出發(fā)了。

  慕容飏命趙暢置了兩件蓑衣,把馬蹄子用布包起來防止打滑,他們在路上已經(jīng)耽誤太久了,蘇州的情形幾乎是一天一變,他們已經(jīng)耽誤不起了,哪還會講究那么多。

  謝凌麒在南宮府上收到消息,榮王要來蘇州,看來那批武器還真是榮王下令置辦的,他要趕在榮王抵達蘇州前把那批武器運出來,還是要借助南宮府的勢力逼程安仕交出那些武器才行,在船上取得的信箋算是證據(jù),但是單單這一項根本不可能定他的罪,謝凌麒的時間不多了。

  那些船因為大雪的緣故還沒有駛出碼頭,程安仕一直派人嚴加把守,謝凌麒也托南宮昱派人在碼頭周圍暗中觀察,怕只怕他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謝凌麒一早就去找南宮昱商量如何可以名正言順的上船搜查,密謀一早上,他們才敲定注意。

  入夜,貨船的首領王虎從紅綰出來喝得醉醺醺的,坐在碼頭邊靠著樹樁犯迷糊,“紅杏、寶兒、柔柔~”

  士兵張甲小聲喊道:“頭兒,頭兒?”

  士兵趙乙說道:“早說他睡著了,去逛了花樓,還真有閑情逸致。最近也沒什么大事,我們看好就行了?!?p>  這時王虎突然醒了,睜著朦朧的小眼看著前面的兩個士兵,“寶兒?紅杏?”

  張甲無語,解釋道:“頭兒,您都回來了。不在紅綰了,這是碼頭?!?p>  王虎好像沒聽明白一樣,一直看著他們笑得淫蕩。

  這時一位身著盛裝的女子向碼頭方向走來,她梳著高高的云鬢,插著幾支桃花形的簪子,面色微紅,一直媚笑著。

  雖然距離較遠,但身上傳來陣陣的花香,張甲色迷迷的笑道:“嘿嘿,這大晚上的還有這等艷福。”

  趙乙同樣的笑著還流著口水,“是啊是啊,這要是山魅水鬼,長成這般模樣,老子也認了!”

  他們說話間女子已經(jīng)走近了,她扭著自己的水蛇腰,鎖骨以上都裸露著皮膚,因為夜晚河邊涼風刺骨,凍得她有些打顫,但是她一直沒有收起自己的媚笑以及不停拋出的媚眼,“兩位官爺,小女子是紅綰的柔柔,有位客人的腰牌落下了,柔柔問了人才知是這里官爺?shù)?,請幫柔柔交還給他,柔柔感激不盡?!?p>  張甲趕緊伸手接過,還順便抓了一下人家的手,“啊~好滑好嫩~”

  自稱柔柔的姑娘趕緊抽回手輕輕掩住自己的面頰,害羞一般臉上瞬間浮起了紅暈,一個溫柔又有些責怪的眼神投去:“呵呵……這位官爺真是說笑了?!?p>  張甲瞬間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燦笑著低頭去看手里的腰牌,居然是首領的!

  趙乙還在流著口水,張甲已經(jīng)清醒了,一腳踹去,“看看你那熊樣,想什么好事呢?!快把頭兒叫醒,他的腰牌在這,把腰牌給他?!?p>  趙乙抹抹口水,不服氣的嘟囔著,“自己怎么不去叫?分明是怕頭兒罵你,哼!”

  張甲沒有理他,笑得比較正經(jīng)的對著女子說道:“謝謝柔柔姑娘,這大冷的天還要您多跑一趟?!?p>  柔柔掩著嘴角輕笑道:“無事,舉手之勞罷了,畢竟那位官爺給的賞錢也不少。既然已經(jīng)完璧歸趙了,小女子就先回紅綰了。”

  張甲說道:“是是,姑娘請走好?!?p>  女子轉身就要離開了,這時首領握住腰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猛地一個起身向那女子追去,因為女子走的較慢,首領沖上去就將人抱住:“柔柔,是你啊。柔柔,爺好想你啊?!?p>  女子看著張甲和趙乙注視著她的眼神,瞬間不好意思了,整個臉頰就像個紅蘋果,瞬間增加了幾分媚色,“官爺,別,這還有人呢?!?p>  王虎抱著就是不愿意松手,語氣變得陰狠:“哪里有人了?我把他們的眼珠子挖掉!”

  張甲和趙乙趕緊轉過頭,不敢再看他們,仿佛感受到懷里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趕緊轉換語氣:“柔柔,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們進去?!?p>  說著一下抱起那個女子,女子不防自己的腳突然騰空,尖叫一聲,張甲和趙乙又看過去,只見自己的首領正抱著女子準備向船艙走去,他們趕緊攔住他:“頭兒,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能進入船內(nèi)的。”

  王虎不耐煩道:“一邊去!有說我也不能進嗎?給老子滾開!”

  說著就已經(jīng)抱著女子進去了,但是女子卻對張甲和趙乙喊道:“兩位小哥救我,我不要進去!”

  女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但是卻抓不到,趙乙不知不覺伸出了手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張甲攔住了,此時他們都看到了女子流出的眼淚。“你不要命了,敢耽誤頭兒的好事,他會打死你的?!?p>  趙乙何嘗不知,他低下頭:“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妹妹,那時候家里窮,我快餓死了,爹只好把妹妹賣進青樓,那時候妹妹就是這樣這樣哭著一直喊哥哥、哥哥的。”

  張甲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沒說,但這已經(jīng)是在安慰他了。

  “趙暢,還有多久能到蘇州?”慕容飏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恨不得此時立刻飛過去。

  趙暢知道慕容飏擔心蘇州的什么,說道:“按這個天氣,我們再快點連夜趕路,也得過了明天上午吧?!?p>  慕容飏騎在馬上說道:“既然如此,今晚就不休息了??欤●{——”說著又加快的速度,趙暢只好跟著。

  謝凌毅也在趕著時間,他們見雪小了很多,在下一個城鎮(zhèn)上想要換馬車,偶然聽到一個老伯說有兩位公子在這大雪天還騎馬趕路,不畏嚴寒,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謝凌毅一猜就覺得是慕容飏他們,“他們居然還騎馬?不好,蘇州一定是出事了,我們得快點才行!老伯,我們也換兩匹馬,兩匹快馬!”說著就帶藍塵立刻上路,他們不比慕容飏,晚上肯定要休息的,只能趁著白天多走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碼頭就鬧哄哄的。

  南宮昱帶著謝凌麒、南宮俊逸,還有蘇州知府錢興以及紅綰的蘇老鴇蘇媽媽。

  程安仕聽到碼頭派來的人報告了碼頭的事,立即從溫柔鄉(xiāng)中出來,罵罵咧咧的飯也沒顧上吃立刻來到了碼頭。

  “南宮大人,這大清早的你來我這碼頭做什么?”

  南宮昱謙和的笑著,“我只是在路上偶遇了知府大人,過來看看熱鬧而已。”

  程安仕沒想到是蘇州知府,雖然錢興一直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也算是蘇州正直的官員,真正為百姓做主,很有聲望,程安仕不得不給他一點面子,謙恭的問道:“不知錢大人來此有何貴干?”

  錢興倒是不畏懼程安仕,不偏不倚的說道:“有人報官,說自己的女兒一夜未歸,有人發(fā)現(xiàn)昨晚碼頭這不安寧,特過來查看查看?!?p>  程安仕看來一眼蘇媽媽,“蘇媽媽?你什么時候有的女兒?”

  蘇媽媽什么場面沒見過,想著懷里的幾張銀票,膽子也壯了,“哎呦~程大人,您也知道整個紅綰的姑娘都是我女兒,現(xiàn)下少了一個,我怎么不著急?。壳∏蛇@個姑娘昨晚是伺候您手下的一個官爺?shù)模蹅冃±习傩沼植桓矣H自過來討人,只能報官了?!?p>  程安仕氣不打一處來,“胡說!本官手下哪有這樣的人?”

  錢大人上前一步制止道:“噯,你不要嚇到人家。昨晚打更的也說,行至此處時聽到一名女子的尖叫,這就是人證,進去搜一搜就可以了。”

  程安仕攔在碼頭入口就是不愿意放行,“這算是什么證據(jù),這也可能是栽贓陷害,如果里面真的有人,她不會呼救嗎?現(xiàn)在外面那么吵怎么可能聽不到呢?”

  南宮俊逸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著風涼話:“咿,程伯父,這就不見得了,您也知道有些侍衛(wèi)啊多多少少有點特殊愛好,萬一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折磨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法呼救逃跑也情有可原啊?!?p>  程安仕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南宮昱,“好啊,這分明是你設的一個陷阱,想陷害我!知府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 ?p>  南宮昱淡定的說道:“程大人此言差矣,你說我栽贓陷害你,這件事我能陷害你什么呢?我有什么好處?我有一事不明,你口口聲聲說是有人陷害你,你讓知府大人派人搜查一番,沒有人不就證明了你手下人的清白了嗎?可你為何執(zhí)意不肯呢?這不是給自己增加嫌疑?”

  程安仕此時是有嘴難辨,他當然不擔心自己手下的人把人家青樓的姑娘找來云雨一翻,但是船內(nèi)有什么他比誰都清楚,一但同意讓他們搜查,事情敗露,他也吃不了兜著走,此時的他暗罵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飯桶,程安仕還在想要找什么借口阻止他們的搜查,但是什么理由都沒用,不得已只能讓開路,錢興一揮手,幾個捕快都沖了進去。

  程安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們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而慕容飏進入蘇州城直奔碼頭而去的時候,看到碼頭周圍圍了許多人,一隊捕頭已經(jīng)進去了,沒想到緊趕慢趕最后還是來晚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那些人,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謝凌麒,謝凌麒感覺有人在看他,一轉頭也發(fā)現(xiàn)了慕容飏,慕容飏看著他志在必得的神情,心下惱怒,眼中滿是怒火的看向他,他們就這樣隔著人群進行著眼神的溝通。

  “沒想到真的是你!為什么?”

  “殿下,您還是來晚了?;柿畈豢蛇`!”

  “哼,這次算你棋高一著,下次不會那么好運了?!?p>  慕容飏調(diào)轉馬頭,他現(xiàn)在首當其要的是要為那批武器善后的事,程安仕這個蠢才!

  謝凌麒看著他的背影,有一點點愁容,沒想到慕容飏那么快就到了蘇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接下來的事不會那么容易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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