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往蘇州的路途
慕容飏清晨離開百草谷后,只過了大約兩三個時辰,謝凌毅帶著藍塵也開始上路了。
“你切記,千萬別跟著慕容飏太緊,不過這也過了兩三個時辰了。他若是真的著急,一路快馬加鞭的話你一時半刻的也追不上。所以你老老實實的走官道,抄近路什么的你就別想了。”
謝凌毅腰上纏著一條鞭子,大氣地說道:“你怎么和老媽子似的,放心好了,我的神鞭可從來沒失過手?!?p> 謝泠兮感覺無法和他交流,轉而向藍塵吩咐道:“藍塵,你家少爺幾斤幾兩想必你也是有數(shù)的,看好他,別讓他亂來。”
藍塵向謝泠兮行個禮,“放心吧三小姐,奴婢一定看好少爺?!?p> 謝泠兮聽到這個至少放心了一大半,滿意的點點頭,謝凌毅接過話茬,“好了,你們別瞎操心了。我一定安全抵達蘇州,找到大哥的?!?p> 謝泠兮攔住了他,“等下,我可沒說大哥一定在蘇州,如果在蘇州沒找到大哥,你就得立刻回家,聽到?jīng)]?”
謝凌毅已經(jīng)騎在馬上,“我知道了,你好好養(yǎng)病,盡早康復才能回家啊?!?p>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百里冥簫看出了謝泠兮的擔心,“你放心吧。毅兒也是聰明果敢的,苗頭不對他不會傻傻的去硬拼。”
謝泠兮微微點點頭,但是情緒非常的失落,百里冥簫安慰道:“你有那么多的東西要去掌握,還有時間在這擔心別人?為什么不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家?。俊?p> 謝泠兮聽到這些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師父,你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我了。我還沒休息好,先回房了。”說罷路過藥廬后就直接回房了,百里冥簫只是笑笑也去了自己的房間。
謝凌毅帶著藍塵一路狂奔,路過之后總是會卷起一陣的灰塵,這時路邊的一個商販連咳幾聲:“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都那么急?”
謝凌毅自然是沒聽到這話,緊隨其后的藍塵受不了灰塵的紛擾和行路的顛簸,只能大聲向前喊道:“少爺,您慢點,奴婢才剛學會騎馬,都快跟不上您了。三小姐不是說讓您別那么快嗎?”
謝凌毅揮舞著馬鞭,顯得異常的興奮,高聲回應道:“藍塵,騎術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練出來的。再說他們已經(jīng)走兩三個時辰了,我們就是再快也追不上他們的。”
藍塵知道此時的謝凌毅猶如脫韁的野馬,怎么拉也拉不住,只能緊緊的跟著他生怕發(fā)生什么意外。
慕容飏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茶肆,在那里準備休息休息再啟程,“還有多久到蘇州?”
趙暢抬頭看看日頭,想了一下回應道:“這一路都是荒山野嶺,中間零零散散的有幾個村莊和鎮(zhèn)子,勢必中間有要休息的時候,就以爺現(xiàn)在的速度來說,恐怕都要兩日后了。”
慕容飏推算了一下,“看來是不能連夜趕路了,既然這樣,天黑前到一個鎮(zhèn)子找個客棧休息一宿,明日一早繼續(xù)趕路。”
在寒冷的冬季趕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再加上謝凌毅他們并沒有坐馬車,一路上的寒風刺骨,即便有披風也無濟于事,“少爺,晚上我們要住在野外嗎?”
謝凌毅看看這種天氣,否決道:“不,這天氣住在野外不安全,我們得找個地方住下,再快點,趕在天黑前找到能休息的地方?!?p> 這次藍塵沒有再反駁,跟著謝凌毅一直快馬加鞭,此時謝凌毅心里想的是:此地距離蘇州城還有好些距離,慕容飏他們絕對不會一直趕路,別說人了,馬都受不了,自己會不會碰上他們呢?如果碰上了,該找什么借口呢?思索中的他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藍塵終于趕上來了,“少爺,你不是說要快點嗎?怎么反而比剛剛慢了?”
謝凌毅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藍塵,如果碰上慕容飏了,我該找什么借口呢?”
藍塵搖搖頭,“不知道,少爺還是快想一個吧,不然真的碰到了都不好解釋?!?p> 謝凌毅也沒想從藍塵口中知道什么,一直思索著。這時的他們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但是謝凌毅自己還不知道。
慕容飏和趙暢休息完畢正準備前進的時候,有一個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手拿一封信交給慕容飏后就準備退下,慕容飏抬手阻止了他。
看完后,慕容飏面色變得難看起來,趙暢上前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慕容飏看看他后把信給了趙暢,趙暢看完后感嘆道:“謝家二少爺居然跟上來了?可是這和暗月島有什么關系?”
慕容飏盯著一個地方半天沒有動靜,一會兒他對暗衛(wèi)吩咐道:“你派幾個人暗中保護謝家二少爺?shù)陌踩俜殖鰩兹撕煤谜{查調查暗月島的這筆生意的幕后買主是誰,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上次護送謝三小姐去百草谷的路上,也有暗月島的人。暗月島島主月無聲到底想干什么?本王記得他從來不接廟堂的生意?!?p> 那名暗衛(wèi)領命后就離開了,趙暢提出自己的疑問:“主子,謝二少爺跟來了,難道主子不想辦法阻止他去蘇州和謝大少爺匯合嗎?”
慕容飏站起來走到自己的駿馬旁邊,翻身上馬:“不用,謝凌麒在不在蘇州我們都不確定,即使他在,多一個謝凌毅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沒有必要在小事上浪費我們的精力?!?p> 可是趙暢很想說暗衛(wèi)一下被派出去那么多,如果他們自己有事無法應對怎么辦,這難道還不影響大局?但是慕容飏顯然沒有給他繼續(xù)向下說的機會,趙暢見慕容飏已經(jīng)騎馬離開,自己趕緊上馬去追尋。
謝凌毅的第六感還是蠻準的,他總覺得自己身后有人。
這一路上,謝凌毅一直戒備著,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很快就開始困乏了,對藍塵說道:“前面有個村莊,應該是沒有客棧了,我們去投宿一晚,第二天再走。”
藍塵點頭說是,沒一會謝凌毅又說道:“如果發(fā)生什么,你先走,到下一個村莊或是鎮(zhèn)子等我就好,其他的都不要管?!?p> 藍塵也猜出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表面上點點頭,但是心里卻想著要護謝凌毅周全。
他們依舊一路疾馳,半分不敢耽擱。路兩旁非常安靜,連烏鴉的叫聲都沒有了,蕭條的路邊長著四季常青的植物,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樹葉擺動的非常沒有規(guī)律。
不好,有人躲在路邊,眼看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謝凌毅非常擔心此時會遇到什么障礙,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沒有什么想法的謝凌毅突然被攔住了去路,因為條件反射,謝凌毅趕緊勒緊韁繩,迫使馬兒停了下來。
黑衣人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不是手執(zhí)彎刀就是手握利刃,謝凌毅看著眼熟,好像上一次林中遇險時那一撥人,不過表面上謝凌毅表現(xiàn)的非常淡定和…詫異,是的,詫異自己為什么會被攔路,“呃。各位壯士,在下不記得我認識你們,不知你們攔在這里是因為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幫忙嗎?”
其中一人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謝凌毅了然了,原來是買兇殺人啊,可他不記得他得罪過誰啊?!坝性捄煤谜f,有話好好說。我只是帶著家仆路過此地罷了,只是一個普通人,想必是你們認錯人了。”
謝凌毅打著馬虎眼,看能不能騙過去,誰知站在正中間的一個人從懷里拿出一個畫卷打開,對比著謝凌毅照看了半天。
突然把畫像收起來喊道:“就是他,給我上!”謝凌毅見那畫像就知大事不好,伸手扯過藍塵的韁繩把她拉近自己身邊,然后手中馬鞭猛地一揮,馬兒吃痛加快步伐越過了那些黑衣人,“你先走!我沒事!”
藍塵被馬兒驚到,緊緊握著韁繩趴在馬背上抱著馬脖子,適應了馬兒的顛簸后兩眼淚汪汪的向后尋找謝凌毅的身影,“少爺,少爺!”可是此時的謝凌毅已經(jīng)陷入打斗中。
“你們奉誰的命令來的?丞相府的公子也敢動?”謝凌毅手持金鞭左右揮舞,以抵擋暗箭的刺殺。
“要怪就怪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吧,礙著別人的事了不就是要被鏟除嗎?”這一句話,使謝凌毅突然想到一個人——程琪。
若真是如此,那么大哥和兮兒也會有危險,好狠的心啊。一想到這一點,謝凌毅越發(fā)勇毅,揮起的鞭子更有勁道,“我雖年幼,但也不能死在你們這些草莽手中,說出去我都嫌丟人?!?p> 黑衣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遠程進攻配合的天衣無縫,不多時,以一己之力打斗的謝凌毅就開始負傷。
慕容飏的暗衛(wèi)看情形不對,紛紛跳出來幫謝凌毅抵抗黑衣人的進攻。
黑衣人剛剛跳出來的時候,謝凌毅渾身一個哆嗦,眼前的這些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這要是再來幾個,自己的命得多大才能死里逃生啊,而黑衣人怔愣片刻,自己帶了幾個兄弟自己清楚,這些人也沒聽島主提起啊。
兩方都在思索退路的時候,慕容飏的暗衛(wèi)正好殺他個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
謝凌毅直接傻眼了,難道是來搶生意的?不趁亂逃跑難道還等著挨打嗎?想著就踉踉蹌蹌的跑到自己的馬旁邊上馬就逃,黑衣人見謝凌毅逃跑,紛紛想去追他,但是暗衛(wèi)怎么會那么容易讓他們得逞,兩撥人瞬間就廝打在一起。謝凌毅向藍塵離開的方向追去,此時已經(jīng)入夜,希望可以順利與藍塵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