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秋滿本應(yīng)在家享受歡悅的閑暇時光,卻在午飯時分被何晴呼傳到了兔子窩。
此時正是午后,兔子窩僅有何晴和羽曳兩人,她們和往常一樣,兩個人之間橫亙著大片大片的沉默,互不干涉。
何晴剛剛洗完澡,黑色的直長發(fā)還帶有一絲濕水,素白的皮膚在熱水沖洗后略帶紅潤。她毫不拘束的穿著一套寬松浴袍,愜意地躺在椅子上,時不時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秀發(fā)。
滑嫩的肌膚偶爾暴露在外面,秋滿愣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
“哦,你來了呀?!焙吻缏氏劝l(fā)話,“我還以為你會來的更晚一點呢?!?p> “這不是重點啊晴姐。”秋滿別過腦袋瞇上了眼睛,“衣著!衣著!”
“嗯?衣著怎么了,我這么穿多自在,隊伍里的小色胚不在了我終于有機(jī)會放縱一下?!焙吻缧匆魂噳男?,“還是說,你對我有小心思?”
“哪...哪的話!”秋滿漲紅了臉,“晴姐別開我玩笑了,說正經(jīng)事!你找我來不會只是調(diào)戲我吧?!?p> “呵呵呵,難得你這么純情?!焙吻缥孀燧p笑,“也沒有什么大事,只不過拜托你幫我去取個東西而已?!?p> 何晴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秋滿,上面寫著一串字,是由木市某個地方的具體地址。
“是去拿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也沒多重要,只不過是拜托人拷貝一些文件罷了。”何晴嘴角浮出一絲詭笑,“而且,是時候讓你見一下最后一個成員了?!?p> “最后一個成員?”秋滿歪了歪腦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到那里就知道了?!?p> 秋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視線仍在紙條上,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離開兔子窩時,何晴卻又一次叫住了他。
“反正也是要出門的,機(jī)會難得,要不你把羽曳帶上?”何晴說,“以前有伊伊帶她出去玩,可伊伊最近常常沒空,今天就你帶她出去逛逛吧?!?p> 話語剛落,原本對著電視屏幕目不轉(zhuǎn)睛的羽曳募然轉(zhuǎn)過了腦袋,她沒有說話,通透的眸子又和以往一樣凝視著秋滿。
若她有一條尾巴,那么現(xiàn)在一定搖的停不下來。
“好吧。”秋滿最終妥協(xié)了。
......
城西郊區(qū),由木市最黑暗的一角。
秦牧和艾杰恩蜷縮在黑色廣場的角落,洞悉著魂回大賭場的門口,一旦有任何可疑的事情發(fā)生,他們都將采取必要的行動。
如今剛過正午,恰好是兩人換班的時間,鬧鐘如約響起,艾杰恩從睡袋中困倦地起身,頭發(fā)卻亂糟糟的。
每一人值班12個小時,輪流休息,半個月的時間消磨而過,即使身體上沒有什么大礙,精神上卻早就臨近崩潰。
“我們呆在這里多久了?!鼻啬撩悦院貑?,“不會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吧。”
“沒有...”艾杰恩看了看時間,“16天14個小時...差不多半個月了?!?p> “我的天,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鼻啬良拥刂钢约旱哪X袋,“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腦袋,都快禿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英俊臉將不復(fù)存在了?!?p> “少整那些有的沒的?!卑芏髀龡l斯理地整理物品,“換班了,你去休息吧。”
“不要,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困,真是可怕,身體居然習(xí)慣了這種高強(qiáng)度的作息,我的靈魂早就升天了。”秦牧說,“你別阻止我,還不如讓我猝死在這得了?!?p> 恰在這時,艾杰恩神色微變,他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前方,忽的察覺到了什么,猛的晃動秦牧的肩膀。
“晃啥啊。我還沒死呢?!鼻啬辽裆秀?,“別阻止我,讓我升天?!?p> “別說胡話了?!卑芏鳑]好氣地踢了秦牧一腳,“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鬼鬼祟祟的?!?p> 這一下,秦牧瞬間打起了精神,他陡然一驚,先前的倦怠立馬消散。順著艾杰恩的目光,秦牧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人員。
那人的打扮與鬼面相如出一轍,一身黑色的老舊皮革,身型也所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他全程都在狐疑地打探周圍,從黑色廣場的另一頭一路悄然而來,最終進(jìn)入到了魂回大賭場里面。
“不會吧,真的回來了?”秦牧說,“好個鱉孫,還敢回來,看我不削死你?!?p> “別急。”艾杰恩攔住了打算沖上去的秦牧,“回去從長計議?!?p> “也對?!鼻啬料肓讼?,“走,回去?!?p> .....
市中心,由木市一環(huán)。
在此之前,秋滿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進(jìn)入到市區(qū)最昂貴的高級公寓當(dāng)中。這座公寓聳立在市中心,幾乎有著全市最好的風(fēng)景,每當(dāng)?shù)搅艘雇恚咕翱倳赖昧钊酥舷ⅰ?p> 一路上,秋滿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從容,好讓別人認(rèn)為自己是這兒的業(yè)主??墒沁@座公寓的物業(yè)畢竟是真正的專業(yè),一見到陌生的面孔,公寓一樓大廳的侍從便隨了上來。
當(dāng)了解到秋滿他們的目的之后,侍從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難色。
“您要找的房間啊...”侍從支支吾吾的,“那個房間的主人不太好伺候,她不允許我們接近那里,很抱歉,我無法引領(lǐng)你們前去?!?p> 沒辦法,秋滿只好和羽曳兩人前往,乘上電梯,兩人很快來到了公寓的11層。
11層的最深處,唯有一扇門與其他門有著明顯的不同。這扇門似乎受過特殊處理,門把手上安防著厚重的密碼鎖,就連門的兩邊也有時刻監(jiān)視著的監(jiān)控器。
秋滿納悶了,他不斷對照紙條上的地址核對,無論怎么看,他們要找的地方正是這最不尋常的門。
“這真的是密碼鎖?沒問題吧。”秋滿自言自語地看著密碼鎖,隨意地在上面輸入了六位數(shù)字。
密碼錯誤,警報驟然響起,一股鉆心的電流旋即襲來,酥麻的感覺猛的從指縫間竄來。
“太賴皮了,還帶這種的?”
秋滿甩了甩手臂,手上的酥麻減弱了幾分。他愈發(fā)想知道這房間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奇葩,可無奈秋滿壓根不知道密碼,根本對這玩意束手無策。
沒辦法了,只有回去了。
正當(dāng)秋滿這么想的時候,羽曳從身后走了上來,她稍作思考,隨后便熟練地在密碼鎖上輸入了繁瑣的數(shù)字。
下一秒,一陣輕響。
“開了?!?p> 羽曳低喃,徑直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