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書院里看書的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幾個經(jīng)常抱團的異國學子似乎出了問題。
一個嘴里不斷念叨著“金子放在外面會被偷”。
一個不斷詢問別人“老媽和妻子掉水里先救誰?”
一個雙眼發(fā)直,見到男人就眼冒精光,見到女人就退避三舍。
還有幾個身上帶著血跡被別人背出來的學子。
“他們是怎么了?”有人好奇的問道。
“聽說這些人不自量力想去第二層,結(jié)果失敗了,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庇腥舜蚵牭搅艘恍┫ⅲ那牡母嬖V別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內(nèi)容就發(fā)生了變化。
先是異國學子在書院中被漢國學子借機偷襲,之后又傳來異國學子在書館中和漢國學子發(fā)生矛盾,雙方械斗,導致數(shù)人重傷昏迷,最后,又有人隱隱傳出,書館中有寶物,異國學子和漢國學子相爭不下,發(fā)生爭執(zhí)。
流言傳到外面,對于那個所謂的寶物,不少人都很好奇,于是,一個個流言傳到了眾人耳中。
有人說是當初劉氏曾在某處建立一個寶庫,其中蘊藏著劉氏為后輩準備的寶藏,可以讓后人再度建國,而書館里有一本書里面就藏著寶庫的藏寶圖。
也有人說,那個寶物是一個帝國遺留下來的鎮(zhèn)國之器,可以培育出數(shù)之不盡的軍魂部隊。
有人說寶物是一個女子,有人說寶物已經(jīng)落在了林辰手里,總之,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四處傳播,原本逐漸平靜下來的漢城再度掀起一層波瀾。
甚至,消息飛快的向四方穿去,整個漢國都開始流傳起漢城書院有秘寶,異國學子奪秘寶失敗后被偷襲的消息。
“許立,今天又抓到了幾個?”林辰躺在太師椅上,慢悠悠的問道。
許立撓了撓頭,傻笑道:“有十幾個,打算挖地道進來,被我一鍋端了?!?p> 距離那幾個學子考核又過了好幾天,一方面,一些陌生的學子突然出現(xiàn)在書館之中,對于這些陌生人,天依很快就把消息告訴了林辰,然后被暗影輕易查出了底細,都是世家派來的學子,另一方面,或許是秘寶的吸引,還有不少人打算通過其他方式進入書院。
這些自然都被林辰以各種手段化解了。
至于許立,他是廖化手下的一個士兵,經(jīng)歷過漢城之戰(zhàn),鎮(zhèn)魂關(guān)之戰(zhàn)還能活下來,其戰(zhàn)斗力自然不必多說,林辰把他調(diào)過來,再配上先鋒營放到書院外巡邏,更是讓那些人確定了書院有重寶的消息。
“現(xiàn)在,是時候把那些東西放出去了?!绷殖侥樕蠋е豢|興奮,他很想知道,等他制作的那些東西流傳到外面會造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
許攸卻不像林辰那么泰然處之,反而時刻在腦海中計算,想要把一切變數(shù)都抓住。
林辰?jīng)]有阻止許攸的沖動,就如同許攸沒有阻止他把那些東西放出去一樣。
雙方之間都有自己的意志,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以誰為主,就好像是朋友一般,一起努力,共同向一個方向出發(fā)。
……
葉昊躲避著他人的眼神,悄悄的縮進了書院的一個角落,其他人掃過一眼也就不在注視,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到了書院,多出幾個不認識的也正常,再加上葉昊的寒酸打扮,根本值不得他們重視。
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著自己,葉昊悄悄松了口氣,在旁邊的書架仔細翻了好幾遍,終于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幸好,還在這里?!?p> 看到那本書還在,葉昊松了口氣,書院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整理書架,把書籍歸位,而他看的這本書也明顯是被那些人放到了這里。
這是一本第一層少有的故事書,講述的一位將軍帶兵打仗的故事,其中又有許多富含哲理的小故事,其他人大多掃了幾眼就放棄了,也只有葉昊這種少年心性才會喜歡看這種書。
葉昊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那本書,很快的就沉寂在書中的世界,不可自拔,而他沒有注意到,一縷縷淡漠到無法以肉眼捕捉的將魂之力正緩緩注入他的體內(nèi)。
正在處理政務(wù)的林辰眉頭一跳,嘴角露出了笑意。
“第一枚種子,發(fā)芽了?!?p> 等葉昊翻完最后一頁,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書院里有專門的夜明珠所以他先前才沒有發(fā)現(xiàn),一想到自家老板那吝嗇的性子,恐怕自己那本就少的可憐的工錢怕是要再縮水一部分。
葉昊急忙把書籍放回原位,急沖沖的向外面跑去,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那本寫著《三十六計》的故事書在他離開后不久就化成一堆碎片,其中的內(nèi)容,更是直接消失。
“掌柜的?!比~昊倚在柱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看到黑著一張臉的掌柜,更是一陣心虛。
“好啊,你還知道回來!”掌柜的有些黝黑的精瘦男人,身上常年披著一件黑大褂,看起來像個奸商,但葉昊知道,當初如果不是掌柜的發(fā)了善心,當初自己早就被凍死在外面,所以對掌柜的,雖然抱怨他扣自己的工錢,但是葉昊心里也是感恩的。
“掌柜,我可以解釋。”看到掌柜的樣子,隱隱感覺大禍臨頭的葉昊急忙伸手道。
“跪下!”掌柜可不會管葉昊有什么理由,直接就讓葉昊跪下,而面對有著養(yǎng)育之恩的掌柜,葉昊也不敢反抗,跪了下來。
掌柜的從桌子下取出了雞毛撣子,對著葉昊的屁股就是好幾下,根本沒有留手,每一下都是使勁全力。
葉昊吃痛,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勉力承受。
打了幾下,掌柜的也乏力了,放了了雞毛撣子:“我也知道你不服氣,想去書院看書學字,以后奔個好前程,只是你有沒有想過,那書院里的都是學子,別人一個指頭就可以碾死你,要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們,你還有命活?”
“前些日子,錢家的二崽子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小巷子里,聽說就是因為得罪了學子,被學子報復弄死的,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還要賠上一具棺材錢???”
掌柜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
葉昊低下了頭,雖然他很想告訴掌柜他不會得罪別人,但面對掌柜的那一雙帶著擔心的眼神,他還是沉默了。
“你也要到十五了,也是時候成家了,這些年,你一直在說我克扣了你的工錢,那只是我怕你拿去揮霍,才給你扣下來的,一直在我那里存著,前些日子,我和花娘他爹談過了,明天,就帶你過去轉(zhuǎn)轉(zhuǎn),如果花娘同意了話,你們就成親?!?p> 葉昊不由的張大了嘴巴,仿佛被突如其來的餡餅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