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趙婭夢偷瞄著夏檸的表情,滿臉的小心翼翼,“后天,你能陪我去醫(yī)院嗎?我,我害怕?!?p> 雖然做決定的時候很理智和決絕,然而只要一想到冰冷的手術(shù)室,以及醫(yī)生近乎嘲諷的臉龐,趙婭夢還是有些膽怯和退縮。
“真是麻煩?!毕臋庎洁炝艘痪?,卻沒有拒絕,“好吧。”
“夏檸,謝謝你?!?p> “少啰嗦了,趕緊回家吧你?!?p> 把趙婭夢打發(fā)走了,夏檸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得,非哥那里是沒法去了,隨手打了個車,回家先換了套衣服。
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夏檸才拿起手機(jī),給非哥打了個電話。
“喂,非哥,那只老鼠又開始亂蹦跶了,今天居然讓一堆小老鼠來堵我。”在夏檸的眼中,那些人跟惡心的老鼠沒什么區(qū)別。
正坐在辦公室里和屬下們商討工作的非哥聽到這話神情一肅,“你沒什么事兒吧?”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
夏檸坐在自家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打火機(jī)猛地一按,點燃了一顆煙,叼在嘴中猛吸了一口,吞云吐霧。
“受了點兒皮外傷而已,放心,死不了,不過非哥,這口氣我可是咽不下去。”她夏檸就從來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你放心,這口氣哥哥替你出了,他那個小舅子是個識時務(wù)的,最多兩天時間,這西城就沒有那只老鼠什么事兒了?!边@些日子他和手下們忙前忙后,就是為了對付楚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楚哥再不濟(jì),手上的勢力也不是一天兩天輕易能夠拿下的。
“好,非哥你看著辦,這些日子我學(xué)校里事情比較多,就不過去了?!?p> “嗯,好?!?p> 掛斷電話,夏檸三口兩口將煙吸完,隨后猛地捶了下沙發(fā),“靠,居然把那根木頭給忘了!”
認(rèn)命一般起身將窗戶都打開,試圖把煙味兒都放出去,隨后又去臥室里拿出一瓶法國香水在客廳猛噴,直到將煙味兒完全蓋住才算完事兒。
也不知道那根木頭的鼻子怎么會那么靈,上一次她只是早上起床時候抽了顆煙,誰知道晚上那家伙進(jìn)門便聞了出來,并以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在協(xié)議里加了一條戒煙的規(guī)定。
一系列動作完成,夏檸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干嘛要那么在乎那根木頭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抽煙?
第二日,啟育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一大清早,各式豪華車輛齊聚在啟育的大門口,那車牌更是一個比一個唬人。
“呦,老李,好久不見啊?!?p> “啊,老張,你也來陪孩子參加運動會???”
“呦,這不是許總嗎?”
“謝總,您也來了啊?!?p> ……
校門口,眾人下車后不停地寒暄,當(dāng)然,也免不了互相吹噓一下各自的孩子。
“唉,也不知道今年廖老會不會出面參加?”
不知道是誰突然問起這么一句,將眾人的思緒拉到了那個滿身傲骨,博學(xué)多才的老人身上。
作為一手建立啟育的廖家當(dāng)家人,廖文興自然是歷屆啟育秋季運動會的重要嘉賓,然而事實卻是,他已經(jīng)有五年沒有出現(xiàn)在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