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匆匆忙忙地把王夢月拉到后堂去,當(dāng)然不是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啦,你們不要想歪了。
他只是想讓王夢月幫忙看看書信上面寫的是啥玩意兒,畢竟這堂堂的一個軍師還能當(dāng)著外人說不認(rèn)字?那估計第二天就傳遍整個市集了,這么打臉的事趙牧肯定不會做的,所以寧愿被王二誤會也不愿丟這個臉。
“相公,這.......”王夢月被抓住手拉進(jìn)內(nèi)堂,聲音跟蚊子一樣,臉紅都紅到耳根了,但身體卻堅硬式的站直在趙牧的面前,就跟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
“你干嘛?不舒服嗎?”趙牧看到臉紅紅的王夢月立在眼前,還以為她哪里不舒服。
“嗯.......”王夢月卻更加害羞地低下頭去。
趙牧有些凌亂了,這一大早的自己老婆怎么跟個待宰的羔羊一樣呢?隨即他拍腦一想,明白了。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憋回去吧!”趙牧有些無奈地說道。
“呃......”王夢月聽完既害羞又尷尬,也埋怨自己腦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相公,有事請講?!?p> “我是想要叫你幫忙看一下這封信,你也知道,這種字體我很多都不認(rèn)識的。”趙牧輕輕地拍一下王夢月的小腦袋,就當(dāng)作是埋怨也好,曖昧也好,然后再拿出剛才王二遞給他的那封信。
“噢?!蓖鯄粼乱踩滩蛔√鹦ζ饋?,這個小誤會也是夠搞笑的。
“快點吧,人家還在外面等著呢?!?p> “悉聞先生于東吳,今備忽.......”
“你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叫你進(jìn)來讀信的?。俊壁w牧被王夢月的聲量嚇了一跳,連忙出言制止道。
嚇得王夢月趕緊減低的分貝,而信中的大致意思就是說:劉備他聽說趙牧在東吳過得風(fēng)生水起的,希望能夠念及當(dāng)年的感情,來荊州聚一聚,好延續(xù)當(dāng)年的好感情。
信中卻沒有把劉備在投靠袁紹之后,吃了敗仗的事說出來,不過趙牧卻明白:劉備這番主要是想讓趙牧過去給他當(dāng)軍師的。畢竟一直以來劉備吃了不少的敗仗,而身邊一個像樣的軍師都沒有,有一個孫乾最多就只是小謀小策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趙牧聽王夢月念完之后就徹底明白了,隨即把信重新收回懷里,才出到外堂。當(dāng)然,為了感謝王夢月的念信之恩,趙牧再一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嬌滴滴的王夢月差點真讓趙牧提起了沖動。
王二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著早飯,看到趙牧那么快就從里面出來,還飽含深意地瞥了趙牧一眼,要不是嘴里堆滿了東西,指定是一個壞笑的表情。趙牧假裝沒有看到,這東西不能說的,免得誤會更深就尷尬了,更何況這讓他妻子知道就可以了。但當(dāng)趙牧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王二竟然把那特意分成兩份的早飯合二為一給吃光了,原先他還覺得王二拘謹(jǐn),怎么才一眨眼功夫就不客氣起來了?
“呃,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俊壁w牧看到王二狼吞虎咽的樣子,也不可能再跟他計較什么了,反而有些奇怪王二的遭遇。
“回軍師,小人于昨日已至吳郡,可盤纏已用完,已有一日一夜未曾進(jìn)食,故此狼狽,還望軍師見諒。”王二以為趙牧發(fā)脾氣了,連忙丟開手上的東西,跪倒在地說道。
“呃.......昨晚我這里大擺宴席,為何不早來呢?”趙牧快步向前扶起王二,他最不慣就是這種動不動就要跪地的了。
“小人查問軍師之處,恐成細(xì)作,又恐連累軍師,故不敢連夜求見?!蓖醵?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趙牧一想也是有道理的,昨晚多少江東的名望人士都來祝賀啊,很多都是趙牧不知道的,況且那賓客的名單邀請還是張昭一手操辦的,可以說趙牧昨晚只是喝酒跟洞房而已。想想王二昨晚不敢求見也是符合情理的,然后又沒有錢住店,也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等天亮就匆匆來見的。于是趙牧連忙叫王夢月再去準(zhǔn)備多一些吃的,他自己都還沒吃呢,也還有很多話想要問清楚王二的,再讓人準(zhǔn)備熱水,讓王二洗個澡再說。
王二見到趙牧這么安排之后,頓時就忍不住眼淚了,但準(zhǔn)備痛哭的時候,卻被趙牧一腳并罵道:“滾去洗澡再說!”
打發(fā)王二去洗澡之后,趙牧才得以重新吃早飯,不得不說這新身份的轉(zhuǎn)變,讓趙牧的思想也變得成熟了不少。第一個肯定是丈夫的身份的變化,第二個便是那么大的宅子的主人,這放到革命時期那肯定都是地主級的了,當(dāng)然放到現(xiàn)代的一二線城市去最多就算個小資本家。
趙牧甚至想如果能就這樣過完這一輩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但是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所謂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趙牧都不可能獨善其身的,唯有只能是在亂世之中謀求更好的安身之策,這樣才能夠幸運的、順利的過完一輩子。誰也不知道這一輩子的時間是有多長,或許三五十年,或許七八十年,已過而立之年的趙牧,還剩下多久才算是一輩子呢?
現(xiàn)在擺在趙牧面前變成了兩條路,一是繼續(xù)留在孫權(quán)這里,二是為了念及當(dāng)年的感情按照劉備的書信去投靠他.......也就是說無論哪一條路都是要在戰(zhàn)場上度過的。然而有“預(yù)知”未來的趙牧,都清楚接下去的時間里,無論是劉備,還是孫權(quán),都能夠迎來不錯的發(fā)展時機,甚至可以說是要到鼎盛時期了。所以他只需考量哪一方比較安全一些,哪一方能夠保障住自己的一輩子。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王二終于洗完澡出來了,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不過還是很消瘦黝黑的模樣。趙牧也給王二準(zhǔn)備了新衣裳,不過也是從乞丐裝變成家丁裝罷了,當(dāng)然家丁還比乞丐好太多了。
“除了那封書信,劉皇叔還說了什么?他身邊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人幫助呢?”趙牧覺得還是要問清楚好一點,萬一出現(xiàn)比諸葛亮差不多的軍師在他身旁,那等到諸葛亮出山的時候,估計趙牧去了投靠也沒有地位。
“主公身旁確有一人,平日蒙面而現(xiàn),倒也為主公出了不少良策??僧吘箘萘?,主公還是難以立足.......”王二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但說道后面突然醒覺自己說得太多了,又補充道:“小人不敢妄下定論,還望軍師不必在意。”
要知道在這年代,胡亂評論上頭是要殺頭的。
“行了,就我跟你在這里,也不用那么多顧忌,你有什么都可以說的。”趙牧白了一眼王二說道,“你說的蒙面人又是什么人?。俊?p> 趙牧突然想起王二說的一個重點,歷史上還有個什么蒙面人在劉備身邊么?這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