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日記本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律師把地上的本子撿起來,“我們試著想找迪女士了解情況,但被她的經(jīng)紀人拒絕了。找不到人,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有上訴,希望能見她一面,了解清楚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場景變換,律師拿著手機走到敘也樊身邊,開了擴音器,迪女士,剛才我可能沒太聽清楚您說的話,您再說一遍。”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啞暗沉,“我說,我是抱著故意殺人的動機……咳咳……咳把她推下山谷的,只是,咳,沒有想到她成了植物人。”
“那您的動機在哪里。”律師追問。
“我討厭她,我恨她,夠不夠!咳咳……你們不用找我,我會去警察局自首?!?p> “迪敘,你再說一遍!”敘也樊搶過電話,面目猙獰,像是隨時會爆發(fā)的野獸。
他雖然聲音不大,卻把律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電話那端短暫的停頓后,“嘟嘟嘟”出現(xiàn)了忙音。
他一把將電話摔在地上,把旁邊的實木桌椅一腳踢翻,桌子上的花瓶,電腦,相冊嘩啦啦碎了一地。
“我要殺了她?!睌⒁卜蝗蛟趬ι?,將貼著壁紙的墻面打出一個坑。
嚇得律師來不及撿被驚嚇在地上的眼鏡,連滾帶爬出了他的辦公室。
敘也樊猛地咳嗽了兩聲。迪敘緊擯著呼吸,輕輕幫他拍背。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還稍微有一點點燙,又用酒精幫她擦拭了遍全身,幫他蓋好被子。
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她收拾好醫(yī)藥箱,把臥室整理了遍,悄悄關(guān)上臥室的門,出去了。
臥室里干凈的,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出了棕靈泉,迪敘雙手放在臉上,她的臉蛋燙的厲害,她知道不是因為發(fā)燒,而是人與生俱來的羞恥感。
雖然她曾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但脫下他褲子時,她還是漲紅了臉頰,給自己鼓了很大的勇氣,才眼睛一閉給大腿擦了遍酒精。
回到家里,迪敘筋疲力盡,倒在床上,歪頭就睡著了。
——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打進臥室,灑在敘也樊的眼睛上,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兩下,睜開眼睛。
臥室里彌漫著酒精余留的氣味,他坐起來,嗅了下自己的西裝,酒精味更濃,他將衣服脫下,隨手丟在床上。
在他解襯衣扣子的時候,動作猛然停止,這個繃帶,不是他昨天纏的樣子。
他又重新審視了遍臥室,發(fā)現(xiàn)床上有兩床被子,一床被壓在身下,一床蓋在身上。
他打開臥室的門,整座別墅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他皺了皺眉頭,大步朝著監(jiān)控室走去,打開昨夜的監(jiān)控。
畫面定格在一個瘦小的身影佝僂著身子跳進門,他點開始,之后沒了ta的畫面。
他往后拉監(jiān)控錄像,月光正好灑在樹上,擋住了門下的光,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佝僂著身子出去了。
他調(diào)到大門前柏油馬路的監(jiān)控,也只能看到ta橫穿過柏油路跑到對面的林子里。
畫面只有3秒鐘。
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他把監(jiān)控調(diào)到原來的狀態(tài),解開襯衣,踱步到浴室,沖澡。
沖完澡,換了身衣服,打電話呼來司機,將他送到公司。
昨夜可能喝的比較猛,到現(xiàn)在他的頭還有些疼。
漂亮的秘書敲門進來,將厚厚的一沓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