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夏生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人從他的身后將宿舍的房門關上,然后反鎖。
“你就是黃夏生?”胸口紋著一條龍的壯漢冷冷開口。
“我不是啊,我是隔壁宿舍的,想過來借洗面奶用一下?!秉S夏生立馬開口否認。
他又不傻,眼前的這幾個人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懷好意。
雖然不知道自己惹了哪路神仙,但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那個,看來你們挺忙的。那我去別人那里借好了?!秉S夏生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后轉身想走。
春哥聽到這話也是一愣,疑惑的看向角落里面蹲著的那三個人。
站在他們旁邊的壯漢沖著他們抬腿就是一腳,“他是不是黃夏生?!?p> 黃夏生的三個室友早就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敢?guī)退蜓谧o,連忙帶著哭腔道,“他就是黃夏生?!?p> 聽到這話,春哥獰笑著道:“行啊。你小子竟敢當著我的面逗老子玩。不錯,老子欣賞你?!?p> 說完,給站在門邊的壯漢使了個眼色。
那壯漢走到黃夏生身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大力傳過去,黃夏生整個人后退了兩步,跌倒在春哥的面前。
黃夏生再也裝不下去了,哭喪著臉道:“老大。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沒惹過你們啊。”
“我問你,你們班新來的那個插班生在哪?”
原來孫琦年將春哥帶進學校以后,便直接來到了九班宿舍所在的樓層。
他卻根本沒有想到,白威仰并沒有住在學生宿舍里面。
結果一幫人上來之后,將九班的男生宿舍挨個找了一遍,也沒有人知道白威仰住在哪里。
滿心郁悶的孫琦年這才想起來白天一直有個小跟班跟在白威仰的身后。
向九班的男生一打聽,知道了那個小跟班叫做黃夏生,他倒是在這學生宿舍里面住著。
于是幾個人就在這等著黃夏生,打算讓他帶著去找白威仰。
黃夏生聽到這句話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成了白威仰的替罪羊,欲哭無淚。
但是想到和白威仰認識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狠心一咬牙道,“老大,白威仰只不過是我的同桌而已,我和他真的不太熟?!?p> 這個時候,一直斜靠在墻邊的孫琦年走了過來,呵呵一笑,“嘴還挺硬的。聽你們班同學說,你這兩天不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喊老大么?現(xiàn)在就不太熟了?”
黃夏生這才發(fā)現(xiàn),清河高中有名的惡霸孫琦年竟然一直待在屋子里面。
看著孫琦年走了過來,雙腿忍不住顫抖,但是兀自強撐著道,“你誤會了,老大,那就是同學之間開玩笑而已?!?p> “呵呵,那你可就別怪我了?!闭f完,孫琦年沖著春哥使了個眼色。
“來吧。兄弟們,好好招呼招呼這個寧死不屈的英雄?!贝焊缰S刺的說道。
只見,其他四個大漢嘿嘿怪笑著走向了趴在地上的黃夏生。
第二天一早,白威仰如同往常一樣晃悠進了教室。
他剛一進教室,班級里面的男生全都用著一種異樣的目光瞅著他。
白威仰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就這樣在詭異的目光包圍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趴下打算睡覺。
哪知道他剛趴下沒多久,美女班主任何晴舒便急三火四的沖了進來,走到了白威仰的身前。
“白威仰,你跟我出來一下?!?p> 看著何舒晴臉上焦急的表情,白威仰并沒有立刻起身,反而疑惑的望著她。
“黃夏生昨天被打了,和你有關,我要找你問問情況。”何舒晴知道這個新來的插班生特別自我,自己要是拿出老師的威嚴恐怕會適得其反,于是耐心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白威仰有些意外,但是終于起身跟著何舒晴來到了走廊里。
“你知道嗎?昨天有四個校外的人員混進了咱們學校的男生宿舍。”
“到處找你,但是卻沒有找到。之后恰好碰到了黃夏生,然后向他追問你的住處?!?p> “黃夏生怕把你牽扯進去,到最后也沒有說出來?!?p> “最后還是宿舍管理員巡查,那幾個校外人員才放過他,匆忙逃走的?!?p> 聽到何舒晴講完,白威仰微微一愣,之后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黃夏生的電話,十幾秒后,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語氣中略帶憂傷:“喂,你好?!?p> “我是黃夏生的同學,請問他在嗎?”
“他剛剛睡著,要不等他醒過來,我讓他打給你吧?!?p> “請你你是?”
“我是黃夏生的媽媽。”
“你們現(xiàn)在在哪?”
“我們在中心醫(yī)院,離你們學校不遠。”
“好。我一會就過去?!卑淄稣f完就掛斷了電話,看著眼前的何舒晴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p> “你別沖動,學校已經(jīng)報警了。你老老實實在學校待著就好?!焙问媲缈粗淄鲅壑械呐?,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兩天白威仰在學校里面出盡了風頭,但是還從來沒有顯露過一次憤怒的情緒。
“你不用管了?!闭f完,白威仰便直接離開,任憑何舒晴在他身后怎么喊都沒用。
此時學校的大門已經(jīng)關閉了,學生想要出門需要有班主任的簽子,并且進行登記。白威仰不愿意在門口保安那里浪費時間,輕輕一躍,便從側墻翻出了校園。
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中心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之后,白威仰又問了兩名護士才找到了住院部,在住院部的前臺查詢到黃夏生的病房號后,就直奔了過去。
白威仰并沒有帶任何東西,當他打開病房的大門之后,黃夏生裹得如同粽子般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臉鼻青臉腫。
坐在病床旁邊的中年婦女見到白威仰進來,馬上就站起身問道,“你就是白威仰吧?”
“沒錯。黃夏生他怎么樣了?”白威仰點頭道。
“肋骨斷了三根,其他地方的小傷不計其數(shù)?!敝心陭D女頓了頓,然后接著道,“這孩子被送到醫(yī)院以后,還一直吵著要給他老大打電話,讓他老大注意安全?!?p> 白威仰心中一陣感動,雖然黃夏生一直喊自己是老大,自己只不過是當做一個玩笑,從來也放在心上,沒想到他成了這副樣子,還一直惦記著自己。
“是誰打得他。阿姨,你知道么?”
“據(jù)說是你們高中有一個叫做孫琦年帶人打的。警察也找過了,但是他一口咬定當時只不過恰好在我兒子的寢室。你們寢室的同學也作證,孫琦年確實沒有打夏生。”
聽到孫琦年這個名字,白威仰有些意外,自己之前只是從黃夏生口中知道這個人正在追沐婉蓉,卻不知道為什么會和自己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