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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年代記

前9章 魔王西斯托

長夜年代記 暮色光輝 5161 2021-04-11 02:58:21

  2916年8月13日,年輕的中樞卿羅德里戈財閥閥主蒙托亞.羅德里戈被隨從在晚宴上叫走,匆匆趕赴曼哈頓下城醫(yī)院。

  當(dāng)蒙托亞抵達產(chǎn)室外時,一聲響亮的啼哭使他興奮不已,羅德里戈財閥的第一繼承人誕生了。

  蒙托亞當(dāng)即為自己的孩子起名為西斯托.羅德里戈。

  西斯托剛滿月就被送回了羅德里戈財閥治下首府布宜諾斯艾利斯,羅閥元老院隨即開始了對繼承人最嚴(yán)格的培養(yǎng)。

  西斯托非常早慧,這也令羅德里戈家族元老院內(nèi)的一眾元老們興奮不已,他或是羅德里戈家族一千多年來最有天賦的繼承人。

  西斯托四個月就能開口說話了,一歲開始認(rèn)字,三歲就能閱讀理解。

  可當(dāng)命運指引著五歲的西斯托.羅德里戈獨自一人闖入了財閥禁書庫后,一切本來順理成章的事情,都發(fā)生了改變。

  改變的不僅僅的西斯托本人的命運,也包括了羅德里戈家族甚至于整個財閥世界的命運。

  西斯托幾乎看完了所有被稱為禁書的著作,其中包括柏拉圖的《理想國》、亞當(dāng).斯密的《國富論》、克勞德.圣西門的《新基督教》、卡爾.馬克思的《資本論》等等。

  之后,西斯托又開始閱讀洛卡斯.胡安的著作:《近古國家制度研究》、《社會主義》、《東方文明》等等。

  他的閱讀涵蓋了人類發(fā)展每個時期,社會制度、經(jīng)濟制度、宗教改革、科學(xué)發(fā)展等方方面面。

  西斯托對洛卡斯筆下的國家制度產(chǎn)生了極深的認(rèn)同感,而這種認(rèn)同感也將伴隨其整個人生。

  特別是東方文明里描述的那個偉大的國家,千年文明被列強幾近覆滅,在承受百年屈辱后,再度逆風(fēng)崛起,雖然這個故事在這個世界沒有結(jié)局,可或許在穿越者卡爾那個宇宙中他們已經(jīng)做到了吧。

  那一刻,西斯托仿佛他就不是財閥之子,而是來自東方文明的穿越者,他似乎還記得兒童們生機勃勃的在歡笑中嬉鬧,少年們在課堂中奮發(fā)向上,青年們在為了愛情與事業(yè)而拼搏,中年們作為時代的棟梁以自己的力量為國家富強而奮斗,老年們也能過著老有所養(yǎng)的幸福晚年,家人們聚在一起時歡聚于一堂。

  這才是一個富有活力的人類世界,這才是社會該有的樣子。

  這時,一張紙條從洛卡斯的書里掉落在了地上,被西斯托撿到了……

  這是一張被打印出來的文稿,最上面有一行小字“洛卡斯遺書”,看筆跡是他父親蒙托亞的字跡。

  洛卡斯.胡安的遺書很短,才幾百字,可落在西斯托眼里卻如同一盞指路的明燈,為西斯托.羅德里戈驅(qū)散了前路的迷茫。

  是的,世界病了!這個本來屬于全人類的世界,不該由財閥們來統(tǒng)治。

  此刻,西斯托忘記了他父親蒙托亞就是羅德里戈財閥的閥主,也忘記了他本人也是財閥之子,真理的所在與立場無關(guān)。

  至此之后,西斯托在閥內(nèi)元老們指導(dǎo)下更加刻苦的學(xué)習(xí)。元老們教授西斯托的財閥治術(shù),西斯托都在反著學(xué),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于站在人民的立場上思考,在財閥元老們的教授下,卻在研究如何對抗財閥的統(tǒng)治。

  西斯托作為家族千年一遇的天才,只用了短短十年時間,就搬空了十多位元老累積了數(shù)十年的知識。

  到了這時候他的理論已經(jīng)相當(dāng)扎實了,所以也已經(jīng)沒人能阻止西斯托往更深處‘墮落’了。

  16歲的西斯托學(xué)成之后,本應(yīng)該去京畿輔佐父親蒙托亞.羅德里戈參理中樞政務(wù),但他卻選擇了離家出走,周游世界。

  想以自己的眼睛,親眼看看財閥統(tǒng)治下的世界。

  他一路踏遍了十二大財閥,甚至還去過已經(jīng)覆滅的帖木兒財閥首府,被戰(zhàn)爭摧殘至斷壁殘垣的喀布爾。

  西斯托一路親眼目睹,財閥們統(tǒng)治下的人類是如何一步步踏入更悲慘的境地,世界各地都有很多人因破產(chǎn)而淪為奴隸。

  平民們?yōu)榱瞬焕^續(xù)向下墮落,只能拼命的為財閥工作,這也使得他們的勞動力價格變得更為低賤。

  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們被舍棄在街頭,靠著乞討度日,就算是這樣的生活也只能靠運氣來活到過下一頓飯。冰冷的財閥世界,也一并封凍了人類的同情心。

  在經(jīng)過暮財閥時,西斯托還能看到一些人情味,那個自稱禮儀之邦的民族,還未徹底泯滅。

  但西斯托很清楚,靠著某個心善的閥主或某些善良的人民是解決不了社會根本問題的。要徹底改變現(xiàn)狀拯救人類,就必須除掉這個世界的原罪:財閥!

  2934年,西斯托.羅德里戈到達北歐,途徑拉特財閥后駐足于斯德哥爾摩。因為西斯托的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財閥即將發(fā)生的變革。

  拉特財閥的主人,拉爾森家族,似乎也在尋求改變,他們并不想偏安于北歐。

  雖然西斯托不知道拉爾森家族底氣何在,居然打算以財閥的財力以及其近古皇室的血脈,重建一個君主制國家,實現(xiàn)其稱霸歐陸的野心。

  雖然西斯托對財閥們的爭霸不感興趣,但拉爾森家族建立國家的想法卻吸引了西斯托的注意。

  于是他留在了拉特財閥,親眼見證了拉爾森家族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了瘋狂,又是如何一步步的邁向了滅亡。

  在西斯托.羅德里戈看來,以這種脫離了人民而建立起來的君主制國家,即使真握有更為先進的技術(shù),想要反抗財閥世界,仍是自尋死路,完全不值得同情。

  接下來西斯托親眼看到了滅閥后的恐怖,拉爾森家族從上至下逐被屠滅。

  可西斯托還是沒能做到一直旁觀下去,動了惻隱之心,協(xié)助了當(dāng)時還在襁褓中的拉特公主斯麗瑪茜安成功逃亡,而西斯托本人卻在這次行動中,被財閥的軍隊捕獲。

  以西斯托所犯下的罪行,根據(jù)聯(lián)邦法律是要處以極刑的,但在即將行刑之際,執(zhí)行官卻通過深度身份識別系統(tǒng),識別出了西斯托的真實身份。

  然后逐級上報,蒙托亞得知西斯托在北歐被抓的消息,也只能厚著臉,以放棄利益分配為條件,贖回了愛子,西斯托.羅德里戈這才算是躲過一劫。

  不過這也只算是西斯托一生坑爹事業(yè)的開始,蒙托亞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生這個兒子,是來向他討債的。

  2938年,22歲的西斯托以羅閥第一繼承人的身份,隨其父蒙托亞.羅德里戈參加了一場中樞卿晚宴。

  那場晚宴上,除了在職七名中樞卿外,其余四名遞補中樞卿,也出席了,十一大財閥的閥主與他們的家人都匯聚一堂。

  西斯托覺得這又是一個改變世界的機會,于是他在晚宴上突然起身發(fā)布了反財閥統(tǒng)治的演講。

  雖然才說了一小半就被反應(yīng)過來的蒙托亞.羅德里戈給拖走了,但西斯托言論卻完全站在了‘賤民’的立場上,引起了當(dāng)時入席的絕大多數(shù)財閥貴胄們的不滿。

  蒙托亞為了平息事端,也為了保住他的兒子,只能暫時辭去中樞卿職務(wù),淪為長期遞補中樞卿,并帶著西斯托啟程離開京畿紐約這個是非之地,回往羅閥本土布宜洛斯艾利斯。

  蒙托亞決定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后,親自去教西斯托如何成為一個財閥之主,如何成為一個領(lǐng)袖世界的中樞卿。

  蒙托亞一直相信,他天才的兒子遲早能夠帶領(lǐng)羅德里戈財閥重新走向輝煌,進而解開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

  然而,蒙托亞.羅德里戈的這顆慈父心,還沒能來得及感化西斯托就再次被打臉,父子兩人才回到家沒幾天,西斯托又跑了……

  這回跑的杳無音訊,或是因為西斯托太了解財閥的行動方式了,所以即便蒙托亞.羅德里戈動用了十一大財閥的情報網(wǎng)絡(luò),也找不到西斯托的蹤影。

  就在蒙托亞焦頭爛額之際,西斯托則邊享受著他的自由,邊把一路所見所聞,用筆記錄了下來。

  旅途中西斯托用自己的筆記錄下點點滴滴所見所聞,也用自己的心交換著一個又一個的伙伴。

  ……

  女孩紅著臉對西斯托說:

  “你…你!不用管我的,我一個人能行……”

  “你真不用管我!如果我掉隊了,就把我扔下就可以了…”

  “不是和你客氣…我的力氣比你還大……真的!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見莎爾茵.沐背著比她人還高的行李,西斯托實在看不過去了,也不顧莎爾茵的反對,幫這個小女人背了起來。

  也不知從何時起,沐也開始習(xí)慣依賴西斯托了。

  ……

  直至西元2943年,西斯托將整理后的財閥世界見聞錄以及那封洛卡斯遺書,編撰成籍,定名為《長夜》,在反抗組織的幫助下秘密刊行。

  《長夜》以紙質(zhì)書籍的發(fā)行方式,成功躲過了財閥的視界網(wǎng)絡(luò)監(jiān)控系統(tǒng),開始向全世界擴散,正如洛卡斯遺書中的那句話:

  寫出來的文字都會存在,因為已經(jīng)被未來的你看到了。

  起初,《長夜》并未引起財閥們的重視,也或許有人存心放任不管,想看看蒙托亞.羅德里戈的笑話。

  自認(rèn)為完全掌控世界的財閥們也絕對沒想到,西斯托這個財閥家的紈绔,會寫出一本破壞財閥統(tǒng)治根基的書來。

  直至《長夜》發(fā)行好幾個月后,世界逐漸開始了動蕩,各地民權(quán)運動愈演愈烈,財閥們這才意識到他們犯下了多么嚴(yán)重的錯誤。

  2944年3月11日,此時距離《長夜》首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七個多月,聯(lián)邦政府頒布了《全面禁止紙質(zhì)書籍發(fā)行與流通法案》,并且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收繳紙質(zhì)禁書。

  然而,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堕L夜》造成的破壞力已經(jīng)形成,再也無法逆轉(zhuǎn)。

  不久之后,聯(lián)邦法院缺席判決西斯托.羅德里戈犯下反人類罪,并且裁定《長夜》為S級禁書,凡是私藏該書的聯(lián)邦公民,都將被判刑。

  為了保住羅德里戈財閥與家族不被牽連,羅閥元老院在聯(lián)邦法院作出判決后的第一時間就宣布取消西斯托的財閥繼承權(quán),并剝奪西斯托的羅德里戈家族姓氏,閥主蒙托亞.羅德里戈也只好忍痛斷絕了與西斯托的父子關(guān)系。

  然而,羅德里戈財閥還是被牽連了,被聯(lián)邦政府判罰二十年內(nèi)不允許入閣中樞卿。

  可財閥內(nèi)衛(wèi)部隊再怎么收繳,也無法阻止該書繼續(xù)擴散影響力。

  《長夜》成為了民眾反抗財閥的火種,洛卡斯遺書更是鼓舞著越來越多不愿為奴的人類。更多被壓迫的人民化身戰(zhàn)士,紛紛加入到了這場反抗財閥的戰(zhàn)斗中來。

  財閥們開始還能對零星的反抗保持克制,一方面因為首席中樞卿鄭崇光并不想做出反人類的舉動;另一方面人口也是財閥的一種財產(chǎn),殺人很傷錢。

  可是,這場反抗的聲勢越來越大,直至2944年11月,近百萬來自世界各地的民眾匯聚伊斯坦布爾,聯(lián)合起來請愿釋放被阿斯塔法奴役的十七萬負(fù)產(chǎn)囚徒。

  中樞卿會議啟動了財閥擴大會議,即十一家財閥都可以參與平權(quán)投票。投票結(jié)果以10:1通過了財閥武力干涉伊斯坦布爾事件。

  然而,首席中樞卿鄭崇光的反對票,國會一致拒絕的投票結(jié)果,以及總統(tǒng)的一票否決權(quán),都被財閥們的集體意志無視了。

  財閥們聯(lián)合起來想殺人,論誰也阻止不了!

  2044年11月11日夜,震驚世界的慘案,就在那個夜晚發(fā)生了。

  西斯托并不是那次行動的組織者,但卻在那個夜里發(fā)出了絕不屈服于的聲音。

  莎爾茵.沐作為西斯托旅途中的伙伴,不顧西斯托的反對,也隨著西斯托一起來到了伊斯坦布爾。

  那個夜晚很恐怖,三百臺戰(zhàn)爭裝甲步兵沖入上百萬平民堆中瘋狂殺戮。

  面對恐懼,西斯托并未在第一時間逃跑,反而就地組織起了人員,妄圖以血肉之驅(qū)阻擋鋼鐵洪流,以幫助更多人逃跑。

  就在西斯托即將被戰(zhàn)爭裝甲步兵捏碎之際,一直被西斯托視作小女人的莎爾茵.沐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扛起了受傷的西斯托奪路而逃,隨后在同伴們的接應(yīng)下,他們一路沖出了財閥包圍圈。

  那一夜三百臺無損的戰(zhàn)爭裝甲步兵,以及死于財閥之手的七十萬不屈的亡魂,成為了人類共同刻入DNA的記憶。

  有人記住了恐懼,選擇了屈服,也有人記住了仇恨,選擇與財閥們不死不休,而西斯托很明顯的屬于后者。

  可是,絕大多數(shù)的人類都是理智的,他們見識到了什么是無敵!

  財閥們得逞了,平民們開始了恐懼,也懂得了害怕,并相信財閥不可戰(zhàn)勝并非神話,而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于是,許許多多參與伊斯坦布爾之夜的幸存者,紛紛向財閥們自首。剛剛興起的革命,戛然而止。在戰(zhàn)爭裝甲步兵面前,血肉身軀下的心靈顯得太過于脆弱了。

  公元2944年至2954年的十年間,革命陷入了低潮。而西斯托與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為了躲避財閥們的追捕,四處逃亡。

  在這個過程中西斯托與伙伴們相依為命,他也收獲了他一生的摯愛:莎爾茵.沐,二人在同志們的祝福下成為了夫妻。

  于是,西斯托無論身處于多困難的環(huán)境下,也能保持樂觀的心情,即使是逃亡的生活,也被他視作蜜月旅行。

  至于其他同志如何做到一邊啃著狗糧,一邊樂觀的逃亡,這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們決定走向未來共和國的應(yīng)許之地,至今因為財閥力量相互牽制,還未被開發(fā)的冰雪大陸:南極洲。

  西斯托指向地圖上的最南端:

  “我們必須建立國家,建立強大的軍隊才能打敗財閥!而那里有我們需要的陸地!”

  有人不愿意去那種苦寒之地,也有人在漫長的流亡過程中產(chǎn)生了動搖。于是,西斯托在流亡南極的旅途中,被曾經(jīng)的同伴給出賣了。

  當(dāng)一行人跨越了麥澤倫海峽,踏上荒無人煙的火地島后,財閥們的軍隊也追殺而來。

  西斯托與革命先驅(qū)者們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受了非常慘重的損失,西斯托本人也身負(fù)重傷陷入了昏迷。

  關(guān)鍵時刻,莎爾茵.沐再度爆發(fā)了在伊斯坦布爾時所展現(xiàn)出的強悍,孤身沖進了敵人營地,三進三出間終于救回了自己的愛人。

  看對著昏迷的西斯托,莎爾茵.沐在他的額頭上重重親吻了一口:

  “我愛這個年代,也愛著你?!?p>  于是,沐把西斯托交給其他同志后,再無話語的囑托,只有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留戀。

  這支財閥軍中,有他們根本無法對付的戰(zhàn)爭裝甲步兵,所以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引開敵人,才能讓大部隊逃跑。

  也只能由財閥世界的第二號通緝犯,西斯托的妻子莎爾茵.沐帶隊承擔(dān)這個誘餌任務(wù)。

  直至確認(rèn)西斯托已經(jīng)被人帶離火地島后,站在懸崖之巔,背朝大海的莎爾茵.沐才停了下來。

  面對著無數(shù)妄圖活捉她的財閥走狗們,莎爾茵.沐深深吸了一口煙,煙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她從來沒在西斯托面前抽過,沐希望自己能留在西斯托心中的印象,還是那個旅途中需要保護的小女人,到死也是。

  最后,莎爾茵.沐扔掉了煙頭,縱身跳下了懸崖,與冰冷的海水混在了一起。

  ......

  當(dāng)眾人被迫將西斯托從醫(yī)療倉中強行喚醒,流亡的隊伍已經(jīng)進入了南極圈阿蒙森海域的熊島,此刻聯(lián)邦海軍靠著破冰船開路已經(jīng)逼近,一顆顆炮彈落下,無數(shù)革命者在炮擊中喪生。

  西斯托轉(zhuǎn)醒之后,在隊伍中沒有看到沐的身影。從眾人閃躲的眼神里,西斯托已經(jīng)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什么都沒有問,爬起身來,一個人孤寂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端,帶著大家穿越了那條提早準(zhǔn)備好的退路,抵達了南極洲大陸,他們的應(yīng)許之地。

  在此之后的很多年,開朗西斯托就像變了一個人,沒人看到他正常的笑過。

  來到南極之后,西斯托建立了自由先驅(qū)者陣線,在長夜的天空之下立誓:

  “我們將在此地建立共和國,解放全世界被財閥壓迫的人類!”

  然而這句話出口后,西斯托與他的組織,將迎來一場真正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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