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臉警惕和疑惑的村民們,沃倫上前一步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我們是路過的旅人,想在你們村子借住一晚上,不知道方便不方便?!?p> 村民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皺著眉頭打量了沃倫一下,“我們村子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來過外人了,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們是在山外面的村子打聽到這里有捷徑,所以才會來到你們村子。只是在來的路上迷路了,現(xiàn)在補給所剩不多,希望能夠在你們村子休整一下?!蔽謧惸贸鲆淮X幣示意了一下。
聽到錢袋中發(fā)出的叮當(dāng)聲,中年男子的眉頭也舒緩開來,“可以留你們過夜,也可以賣給你們補給。但是我們村子不怎么歡迎外人,所以你們只能呆在礦坑外面的空地那里。”
沃倫看向中年男子指的方向,正是他們來的那個地方,點了點頭后問道:“可以,不過你能代表村子嗎?”
“我是這里的村長,當(dāng)然是我說了算。”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待會我會讓人把物資和賬單送過來?!?p> 說完之后,村長就帶著一群村民,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走吧,起碼今晚不用在野外過夜了?!蔽謧悹科瘃R匹的韁繩,帶頭向著那邊走去。
沒走多遠(yuǎn)的路就到了一片空地,中央點著一個快要熄滅的篝火,將附近的環(huán)境變得影影綽綽的。
里面還有零星幾個人正在收拾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將地面上遺留的垃圾集中起來,一起丟入篝火里面。
看到有陌生人走進(jìn)來之后,也僅僅只是驚訝了一小陣子,就繼續(xù)低頭干自己的事情了。
打量了周圍的痕跡之后,德爾馬克肯定的說道:“這里剛剛進(jìn)行了一次祭典儀式,但是看不出祭祀的是什么?!?p> “這有什么嘛,估計是收獲后祭祀大地女神的儀式吧。祈求來年繼續(xù)豐收,這很正常啊?!卑_克不以為意的說道。
拉瓦錫蹲下來摩挲著地面,看著暗紅色的土地說道:“這么貧瘠的土地,真的能夠豐收嗎?而且這里有一股讓人心神不寧的感覺。”
“拉瓦錫我問你,如果不能豐收,那么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些草垛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的麥稈,總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的吧?”艾薩克拍了拍拉瓦錫寬厚的肩膀,“你就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了,這種小村子怎么可能有問題嘛,你要相信我的判斷。”
就像艾薩克說的那樣子,雖然有奇怪的地方,但是并不是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他們除了提高警惕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等這片空地只剩下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放心下來開始搭建帳篷。將馬匹拴在插進(jìn)地里的木樁之后,沃倫拍了拍已經(jīng)顯得昏昏欲睡的安真。
“安真小姐,不要睡著了,進(jìn)帳篷里再睡吧?!?p> 看到安真沒有反應(yīng),沃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一把將安真的身體從馬背上抱下來。
輕手輕腳的將安真放進(jìn)帳篷以后,將帳篷的門簾放下來。對正在煮湯的伊妮莎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照顧一下安真。
鐵鍋里的湯快要沸騰的時候,村長答應(yīng)的補給也被運了過來。雖然比外面的價格貴了一倍,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清點過里面的貨物之后,沃倫爽快的從錢袋里數(shù)出金幣和銀幣,交到了村民的手上。
將守夜的任務(wù)分配好了之后,這一夜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之后,大家都變得更加精神起來。雖然現(xiàn)在天空還只是蒙蒙發(fā)亮,但是他們都已經(jīng)清醒過來整理行裝了。只有安真還在帳篷中,依舊呼呼大睡著。
“昨晚休息的好嗎?外鄉(xiāng)人?!背龊跻饬系氖?,一大早村長就來到了空地這里。
而且就和沃倫他們驚訝村長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村長仿佛也在驚訝他們還待在這里。
雖然村長的表情經(jīng)過了掩飾,但是并沒有完全的掩蓋住自己面部的殘余表情。
沃倫和德爾馬克還有拉瓦錫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將村長包圍了起來。沃倫提著長劍指著村長,嚴(yán)肅地問道。
“村長先生,貌似你很驚訝啊。能不能說一下你在驚訝些什么呢?”
面對三個人包圍的情況,村長無奈的聳了聳肩后,說道:“我這里有一個故事,還有一份委托,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聽一下呢?”
不過德爾馬克趁村長說話的一瞬間,當(dāng)機立斷沖上前去,用腳連點村長的腿彎處,先將他制服在地面上再說。
“咳咳咳,我真的沒有惡意?,F(xiàn)在這樣子,你們能聽我說說嗎?”就算是被粗暴地摁在地上,村長依舊沒有反抗,反而繼續(xù)請求著。
看到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沃倫點了點頭說道:“說吧,我們聽著?!?p> 然后被制服在地面上的村長,就趴在泥土里一點一點的說起了故事。
“你們既然是從下面的村子來的,應(yīng)該知道我們村子的過去吧,咳咳咳。”
村長并沒有開始說他的故事,反倒是先問了沃倫他們一個問題。
“知道,你們村子以前是賣鐵礦的。”沃倫點了點頭,“那又如何?”
“這正是一切的開始。”村長喃喃地說道。
以前這個村子雖然窮苦,但是依靠著這處小山區(qū)的自然資源,還是能夠勉強生活下去的。而且還可以偶爾與外界的商人做交易,還可以用打獵獲得的毛皮交易些日用品。
但是某一天村子里來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殘疾人,失去了一根胳膊和一只眼睛。
由于身體上的殘疾,而且又是陌生人,所以當(dāng)他提出定居的請求時,村民們都一致反對。
而且還在暗中流傳著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王國的著名通緝犯。到最后還變成了一個消遣方式,村民們空閑下來就會聚在一起,猜測他的真實身份。
只是這個人被拒絕之后,就獨自來到這個村子的邊緣,自顧自地蓋了一間小房子住下來。
時間一久,村民們也就逐漸地習(xí)慣了,也懶得去猜測起他的身份了。
直到某一天,那個男子竟然主動來到村子里,還提著一把略微泛著血紅色的長刀。被驚嚇到的村民們,以為他要發(fā)瘋攻擊村子,立刻將他包圍了起來。
不過這個男人將這把刀丟到了當(dāng)時的村長面前,還拜托村長下一次去城里的時候,隨手幫他將這一把刀賣了。
這個時候的村里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小房子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改建成了簡陋的打鐵作坊。里面堆滿了赤紅色的鐵礦石,還有更多明顯報廢的刀胚。
后面村子里的留言立刻就變成了另一種版本,那個男子曾經(jīng)是一名著名的工匠,只是為了隱居在這里打造一把傳世名刀。
當(dāng)這個流言一出現(xiàn)在村子里的時候,那個男子的家里頓時變成了最熱鬧的地方,想拜師的人絡(luò)繹不絕。
被煩的受不了的男子,就讓村民去幫他到村子的后面挖礦,誰挖礦的表現(xiàn)好他就收誰為徒。
一開始村民還覺得奇怪,自己生活在這里那么久,怎么就不知道有個鐵礦在身邊。
結(jié)果在那個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他家后院那個幽深的地下室,沒想到竟然和一處地下巖洞相連通,而礦脈就在深處。
沒過多久之后,挖掘出來的鐵礦越來越多,品質(zhì)也變得更加好,吸引了大批的人前來貿(mào)易。
最后從一開始的拜師學(xué)藝去挖礦,變成了為了前去挖礦。而且開采的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甚至去到丘陵的另一邊,直接從地面開采下去。
所有村子里的居民,都因為這一條鐵礦礦脈發(fā)了財,一舉擺脫了當(dāng)初徘徊在貧困的狀態(tài)。
假以時日,這個小山村說不定依靠著這里的鐵礦,會發(fā)展成一個小型的礦石城鎮(zhèn)。
少了村民的干擾后,那個男子則是回歸到原來的生活,繼續(xù)鉆研著自己的鍛造技術(shù)。
某一天他打造出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刀后,整個村子的人都轟動了,紛紛跑過來圍觀這一把刀。但是這件事情,正是村子悲劇的開始。
當(dāng)那一把刀被打造出來之后,村子周圍所有的鐵礦同一時間都消失了。當(dāng)肉眼可見的礦石被挖下來后,剩下的全都是泥土。
不管怎么向里面挖掘,都只有泥土存在。唯一不同的是,這些泥土從以前的黃土,全都轉(zhuǎn)變成了赤紅色。
失去了財富的村民,立刻都急紅了眼睛,整個村子的人沒日沒夜的跑去礦道中挖掘。但是不管他們怎么努力,依舊連鐵屑都挖不出來,仿佛一夜之間整條礦脈都蒸發(fā)了一樣。
失去了鐵礦的村子,又再次一天天的衰落下去,重新回到那種隨時都會餓肚子的狀態(tài)。
而且因為他們重心都在挖礦上,原本的土地幾乎都被荒廢了,連當(dāng)年的口糧都湊不出來。
財富來的太快,又消失的太快,導(dǎo)致村子連以外都不如,基本每戶人家都過的緊巴巴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新的流言出現(xiàn)在村子里。暗指都是那個男人,為了鑄造一把邪惡的刀,將他們的礦脈獻(xiàn)祭掉了。
已經(jīng)瘋掉的村民們,立刻就接受了這一種說法,聚眾跑去那個人的家里圍堵他。
當(dāng)那個男人走出來的時候,村民們頓時急紅了眼,紛紛沖了上去。因為在大家都在挨餓的時候,他竟然還是臉色紅潤一副健康的樣子。
失去理智的村民一擁而上,直接將那個人捆了起來抬到礦洞里,和他的那把刀一起埋進(jìn)了土里。
村民們希望大地得到祭品以后,能夠讓礦脈重新出現(xiàn)在這里。只不過情況依舊沒有改變,而冷靜下來的村民們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zé)。
只是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jié)束,就在大家都快忘記這件事之后,村里就開始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且過幾天之后,就會有白骨出現(xiàn)在洞窟里面。
大家紛紛達(dá)成共識,都認(rèn)為是怨靈出來作怪了。應(yīng)該趕快去找附近城市里的牧師來解決,否則全村人都要遭殃。
被驚嚇到的村民們立刻開始自發(fā)地獻(xiàn)出財產(chǎn),然后捐獻(xiàn)給了教會的牧師,請求他們派人來消滅這個惡靈。
但是每次消滅了之后,每過一年的時間,都會重新出現(xiàn)新的受害者,請牧師根本就不能一勞永逸。
而且失去了鐵礦的收入之后,維持生活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現(xiàn)在每年還要湊出貢獻(xiàn)給教會的錢,已經(jīng)快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了。
說完這漫長的故事之后,村長艱難地抬起頭,問道:“請問各位,能不能去礦洞里幫我們消滅那個怨靈?我們村子實在是湊不出來錢了?!?p> “不了,免談,告辭。”沃倫直接拒絕了村長的請求。
就在他說出拒絕的話后,村長立刻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是嗎?果然啊。還是這樣子。”
低下頭后的村長,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覺得奇怪的德爾馬克,正準(zhǔn)備將他翻過來之時,從村子那一邊涌來了大批的村民。
這些村民全都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農(nóng)具,向著他們一步步的逼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的村長還在我們手里?!蔽謧惔蠛暗?。
而一直沉默的拉瓦錫,則是突然之間抽出釘頭錘,狠狠地砸向了村長的腦袋。
嘭的一聲,村長的腦袋頓時化作了一地的碎片。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現(xiàn)了,從村長脖子處的傷口中,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滴血。
躺在地上的無頭尸體,也開始掙扎著德爾馬克的束縛,想從地面上站起來。
面對著這種怪物,拉瓦錫不禁變了變臉色,說道:“竟然是行尸,而且還是被操控的那種。”
行尸這種東西,是死靈生物僵尸的前身,只要有新鮮的尸體都可以輕易地制作出來。
雖然戰(zhàn)斗力要比僵尸差,但是卻有一個特別好的優(yōu)點,那就是沒有特別明顯的要害。只要死亡之力滲透到肉體當(dāng)中,哪怕失去了頭顱或者是脊椎,都可以通過肉體繼續(xù)操控。
只是一旦時間過得太久,肌肉干硬掉變成僵尸,就不能繼續(xù)保持這種特性了。
而現(xiàn)在沃倫他們要面對的,就是一整個村子近五六百具行尸的圍攻,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能力了。尤其是里面還夾雜著手持弩箭的獵人,完全可以遠(yuǎn)距離穿透他們的防具。
所以他們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跑,拉上還不明所以的另外三個人,向著空地旁邊的那間屋子里跑去。
剛沖進(jìn)房子里,弩箭的破空聲立刻頻繁響起,穿透年久失修的木板,射向他們幾個人。
沃倫立刻將安真拉了過來抱在懷里,用自己的后背硬接射過來的弩箭。
還好弩箭的箭頭并不是特別鋒銳,穿透木板和鎧甲之后,就被斗氣抵擋了下來。
趁著對方重新裝填的時機,他們趕緊帶著背上的箭矢,鉆進(jìn)了這座房子的地下室里面。
“這里,快進(jìn)來!”跑的最快的德爾馬克,趕緊打開通向溶洞的大門,讓其他人趕緊跑進(jìn)去。
等所有人都跑了進(jìn)去之后,用力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并且順手帶上門栓。
還是不放心的沃倫,又向安真討要了一顆煉金炸彈,直接將這個入口處的巖石炸塌。用厚重的巖石碎塊,將入口徹底地封死在巖堆當(dāng)中。
就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安真揉了揉眼睛,迷茫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為什么使用煉金炸彈?”
暫時獲得了喘息之機,沃倫他們?nèi)齻€趕緊向另外三人說了來龍去脈。
“既然他們是死靈生物,為什么還要說上一堆廢話浪費時間?直接趁我們睡覺的時候,一擁而上打死在夢鄉(xiāng)當(dāng)中,不是更好嗎?而且還特意講一個故事,來告訴我們逃生路口。”伊妮莎疑惑道。
“行尸,不是普通行尸?!卑舱嫱蝗话l(fā)言。
“安真小姐,這是什么意思?”拉瓦錫說道,“我親手驗證過了,是普通行尸沒有錯?!?p> 安真輕輕地?fù)u了搖頭后又點了點頭,“是普通行尸,但是不知道自己死亡。保留生前記憶,持續(xù)運行。”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掉了嗎?”聽到安真的解釋之后,拉瓦錫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還保留著以前的生活方式?!?p> “那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情況?”沃倫提出了新的問題。
“觸發(fā)特定條件,才會暴露行尸本性。而且常年不腐,有另外的操控者?!?p> “也就是說,他們奇怪的行為都是受生前記憶影響,只有做出了特定的舉動,才會讓他們變回真正地行尸?!蔽謧惪偨Y(jié)道,“而且他們沒有變成僵尸,也是因為有幕后黑手,為他們的身體提供生機?!?p> “嗯?!卑舱孑p聲表示贊同。
此時拉瓦錫嚴(yán)肅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子,那么那個村長說的故事,看起來也不全都是編的?!?p> “怎么?”
聽到沃倫疑惑地聲音后,拉瓦錫回答道:“因為死靈生物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永遠(yuǎn)都是死亡前發(fā)生的事情。如果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那個村長根本不可能說的那么清楚?!?p> “雖然其中有些過程可能出現(xiàn)誤差,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的確有人被他們殺死了,而且也有一把邪惡的長刀?!崩咤a斷言道。
“難道幕后黑手就是那個男子?是他用那把刀重新復(fù)活,然后殺掉了整個村子嗎?”沃倫揉了揉眉頭。
拉瓦錫搖頭后回答道,“不清楚,只有去到那個地方,才知道到底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起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探索一下這個地方的深處了?!蔽謧悋@了一口氣。
“其實,情況也許沒那么糟糕,”艾薩克樂觀的說道,“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和礦洞打交道了,每次都可以平安的出來,這次肯定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p> “也許像你說的那樣,現(xiàn)在先出發(fā)吧?!?p> 沒想到的是,這個巖石通道意外的短,并沒有像之前的那些礦道或者洞穴那樣長,很快就到達(dá)了盡頭。
一扇與入口處一模一樣的鐵門,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扇門是被牢牢鎖上的。
而大門上的鎖孔,早就因為潮濕的環(huán)境長滿了鐵銹,將縫隙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就算他們帶了大門鑰匙,也沒辦法順利地將這扇鐵門打開來。面對這種問題,大家都看向了安真。
雖然這扇大門可以讓拉瓦錫試試撞開,只是大家覺得還是直接炸開,免得浪費太多的時間。
一顆威力足夠小的煉金炸彈,就這樣被卡在了那扇大門的縫隙處。只等轟的一聲響動發(fā)出來,伴隨著碎石的飛濺,原本的鐵門就不翼而飛了。
拉瓦錫扛著盾牌,揮散開那些因為爆炸產(chǎn)生的塵霧,一馬當(dāng)先的沖了進(jìn)去。
剛剛走進(jìn)去之后,一股令人反胃的腥臭氣息就傳了過來。入眼之處就是一間狹小的石室,所有的墻壁上都附著上不明的褐色物體。
“看來我們走錯方向了,但是來到了應(yīng)該來的地方?!崩咤a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死死地盯著石室中間的一個池子,干涸的表面覆蓋著厚厚一層紫黑色的物質(zhì),讓人分辨不出來是什么。
拉瓦錫下意識的就丟了一個凈化神術(shù)過去,覆蓋到那個干涸的池子表面。在神圣之力的凈化之下,緩緩地將底部的物質(zhì)顯露了出來。
一顆綠色的水晶最先出現(xiàn),然后還有圍繞著水晶緩緩運轉(zhuǎn)的魔法陣,也一同暴露在了空氣當(dāng)中。
受到神圣之力的侵蝕之后,接近停止的魔法陣再一次快速的運轉(zhuǎn)起來,同時發(fā)出了一次明顯的魔力波動。
“小心,估計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感受到波動后,拉瓦錫立刻提醒后面的人。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顆紫黑色的身影提著一把血刃穿墻而過,靜靜地望向站在最前面的拉瓦錫。
黑暗中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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