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是喜歡喝什么?茶還是咖啡?”
顧長生上了車后,向子安發(fā)動車輛,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雖然一般來說年輕人喜歡喝咖啡的人要多一些,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明顯與一般人不一樣。
年紀輕輕的就自己出去闖蕩,昨天聽他與舒張的對話,很顯然他的父母在東都是有產(chǎn)業(yè)的,他自己卻在北城發(fā)展,那么他應(yīng)該與一般的年輕人不一樣。
“喝什么?就喝茶吧!”顧長生微微怔了一下。
本來他對喝茶還是喝咖啡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嗜好,不過陪著申屠兄妹喝了幾次茶后,他本能想到了喝茶。
“那好!我們?nèi)ゲ枭??!毕蜃影残牡?,果然與一般年輕人不一樣,喜歡喝茶的年輕人并不多見。
東都歷史悠久,茶社還是很多的,有很多茶社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的歷史。
向子安為了方便談話,并沒有叫茶博士擺什么茶道,只是點了一壺雨前送上來,自斟自飲。
“聽你的口音似乎在東都呆過很長時間?!?p> 向子安發(fā)現(xiàn),顧長生的口音里,東都白話的音調(diào)還比較重,不是從小生活在東都就是東都呆的時間長,受影響啦。
“其實我從小生活在東都,口音什么的自然改不了,尤其是回東都的時候,如果在外地嗎,還好一些?!?p> 顧長生也不避諱,直說自己的來歷。
“哦!顧……,我還是稱你一聲顧老弟吧,這樣親切些,我感覺和你一見如故啊……”向子安聞言眼睛一亮,心里盤算著,開始套近乎。
“其實昨天一見,我也覺得向老哥十分的面善,所以以為舒張和哪個熟人在一起,所以才冒昧地過去打招呼?!?p> 顧長生不動聲色地順帶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進一步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真的是一個巧合。
“是嗎?也許我們以前真的在哪里見過也說不定,我可是在北城呆過很長時間,直到大學畢業(yè)后,才回到東都?!?p> 向子安心領(lǐng)神會,順著顧長生的話往下說,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樣也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原來向老哥也是北城上的大學,不知道是哪一所大學?”顧長生問道。
“當然北城寶隆大學,顧老弟不會也是寶隆大學的吧?”向子安看著顧長生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他應(yīng)該也是寶隆大學的。
“不錯,我也是寶隆大學的,不過我進校的時候,向老哥應(yīng)該早就畢業(yè)了?!鳖欓L生說道。
“哎呀!我們還是校友,還真是有緣分?!毕蜃影差欁黧@嘆。
“是啊,還真是有緣。”顧長生順著對方的話說道。
“難道顧老弟是在北城的時候就認識了舒張?”向子安忽然將話頭轉(zhuǎn)到了舒張的身上。
“怎么可能呢,向老哥和舒張都比我大不少,你們應(yīng)該是同學吧,我記得舒張也是寶隆大學的?!?p> 顧長生不動聲色地將舒張?zhí)Я顺鰜恚⑶野凳?,有些事情,舒張都和自己說過。
“是啊,我們是同學,不過我學的是國際貿(mào)易,舒張學的大法律。”向子安說道。
“不管怎么說,我一見向老哥就覺得面善,向老哥是不是有一個妹妹叫向婉妮?”
顧長生微微笑了一下,接著扔出了一顆炸彈,眼睛看似隨意地看著向子安,其實在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化。
果然向子安臉色一動,對方居然知道自己有個妹妹,還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很顯然對方是認識自己的。
“我是有個妹妹叫向婉妮……”向子安還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是充滿著疑惑的神色。
“那就不會錯了,其實我在東都國際學校上過學?!?p> 顧長生并沒有說自己一直在東都國際學校上到畢業(yè),只是含糊地提起自己在那上過學。
“哦!你是東都國際學校的學生?”向子安有些疑惑。
不過想到他父母在東都有產(chǎn)業(yè),那么小時候跟著父母在東都上學也就可以解釋了,就像自己小時候反而是在北城上學的一樣。
“是??!不過我在東都國際學校的時候,可不怎么出名,沒有什么人認識我?!鳖欓L生又預(yù)先打了伏筆。
“那你怎么認識我妹妹,又怎么認識我的,你們是同學?”向子安見顧長生長的確實比較年輕,只是應(yīng)該還是要比妹妹大一些。
“不是,我比她高兩屆,不過你知道的,向婉妮在東都國際學校的時候,可是個名人。”顧長生笑著說道。
向子安點了點頭,他妹妹長什么樣,他是知道的,在東都國際學校的時候,向婉妮也算是?;ㄖ?。
“向老哥應(yīng)該去過東都國際學校,我想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見過的……”
顧長生說的比較含糊,他不確定向子安有沒有去過東都國際學校,即使他在哪里上過學,也比他們大很多,基本很難碰面的。
“我以前也是在北城第一外語學校上學,東都國際學校嗎……,從來沒去過?!?p> 向子安笑了一下,說法斷了顧長生的想法。
“不過你說的向婉妮應(yīng)該就是我妹妹,但是你這也能猜到,不簡單啊?!?p> 向子安繼續(xù)說道,不知道他說顧長生猜的很準是什么意思。
顧長生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向子安這般說法,自己的說法就不通了。
“我見你姓向,立刻就想到了東都的向家,我記得向婉妮就是向家的,就自然而然聯(lián)系到一起了?!?p> 顧長生說的東都向家,就是本朝以戰(zhàn)功卓著著稱的向漢祥向家,也是東都秣陵的第一任軍事委員會的執(zhí)行長。
“你雖然猜的不錯,可是東都姓向的可不只是我們向家。”向子安笑了起來。
“可是東都向姓,有你們兄妹這般出眾的,不是向家的,那就很難想象啊?!鳖欓L生笑道。
“顧老弟,這可是不怎么高明的馬匹?!毕蜃影残Φ?,滿面春風,他雖然說不怎么高明,但是很顯然,顧長生說的話,他還是很受用的。
過了一會,他的神色又是一變,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現(xiàn)在的向家可大不如從前了,哎,我們這些做后輩的對不起先人啊。”向子安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向老哥是碰到什么困難了?”顧長生試探性地問道。
向子安目光一動,忽然又終止了話題:“不說了,不說了,徒亂人意,來、來,顧老弟,我們一見如故,今天就以茶代酒?!?p> 說著,向子安端起了茶杯,像是敬酒的架勢。
顧長生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打算,只好暫且不提這個話題,也舉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