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就能看到回廊處走來了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一襲翠色織錦牡丹裙,頭戴白玉蘭翡翠簪,手腕上是一對羊脂白玉鐲,可謂奢華到了極致,一路走來,好似行走的金山,耀人眼目。
“孫伯母今天好漂亮啊,我們這些二八少女都要被比下去了?!苯駤尚Φ墓郧桑B忙湊上去扶著孫夫人的手。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夸贊,孫夫人一聽笑開了花,拍了拍姜玉嬌的手,柔和的道:“就玉嬌你小嘴兒最甜了,真是個好姑娘啊?!?p> “哪里啊,玉嬌只是實話實說?!苯駤汕尚︽倘坏膶O夫人扶到主位坐下,并半蹲下來給孫夫人捶腿。
“真乖?!笨吹贸鰜韺O夫人喜歡姜玉嬌喜歡的緊,連連與姜玉嬌耳語,親昵非常。
孫聞世冷淡的看了一眼姜玉嬌,對孫夫人道:“娘,這位就是戰(zhàn)邪戰(zhàn)小姐?!?p> 說罷,手指向戰(zhàn)邪的方向。
孫夫人聞言,便循著方向看過去,就見戰(zhàn)邪竟蹲在椅子上,與身旁的少年相談甚歡,也不知在說什么。
這讓孫夫人略略蹙眉,臉色不悅。
這還未出嫁的姑娘,怎么如此不雅?還和下人這般親近,成何體統(tǒng)?
“我看吶,這戰(zhàn)小姐除了皮囊好看之外,沒有一點比得上玉嬌?!睂O夫人冷哼了一聲,收回目光來,拍了拍姜玉嬌的手。
畢竟孫聞世也是城主大公子,未來的榣山城主,姜玉嬌一直都想攀上這個高枝,奈何孫聞世不喜歡她,她只有去討好孫夫人。
孫聞世聞言一急,他才不要娶姜玉嬌。
他可是堂堂的榣山城主長子,未來的榣山城主,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不是天資卓絕就是傾國傾城,除了姜沐雪和戰(zhàn)邪,他誰都不要!
孫聞世正想給戰(zhàn)邪說好話,就聽姜玉嬌巧笑嫣然的道:“伯母怎么能這么說戰(zhàn)姐姐呢,其實戰(zhàn)姐姐人很好的,而且才高八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在四國中,最崇尚的就是修煉者,可是通曉詩書之人也是會被尊重的,因為如此,戰(zhàn)邪雖為廢物,也沒有在戰(zhàn)家受太過分的欺辱,日子也算過得去。
孫夫人也一直聽聞戰(zhàn)邪才華橫溢,博古通今,聽姜玉嬌如此說,她也有點想見識一下,便說道:“那就讓戰(zhàn)小姐現(xiàn)場作詩一首,給本夫人開開眼吧?!?p> 此話一出,姜沐雪不可察覺的諷刺一笑,以往的戰(zhàn)邪作詩還不是信手拈來,可如今的戰(zhàn)邪不過是草包一個,能做得出來才怪了。
“快點啊戰(zhàn)邪,快點作首詩給我娘聽聽?!睂O聞世見事情有轉(zhuǎn)機,連忙走過去對戰(zhàn)邪如是說道。
戰(zhàn)邪困惑的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哈?作什么詩?”
詩是什么,能吃嗎?
再說了,憑什么那個老女人讓她作,她就得作啊,那她多沒有面子??!
“隨便什么詩都可以,戰(zhàn)小姐不會瞧不起本夫人,不想作吧?”孫夫人微微仰著下巴,好似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戰(zhàn)邪。
榣山城多少女子搶著要嫁給孫聞世,做未來的城主夫人,孫夫人自覺得這是在給戰(zhàn)邪機會,戰(zhàn)邪應該小心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