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飯店遇襲
“就知道老哥最好了!飛吻一枚~”林小夕揚手俏皮地給林晨白送去一枚飛吻轉(zhuǎn)身上樓,路過司言道,“來看看你的房間?!?p> 司言朝林晨白微微頷首,禮貌地一笑轉(zhuǎn)身跟著林小夕上樓。
看著林小夕的背影,司言心里不忍住小聲逼逼:不愧是林晨白,比電視上還帥誒,人又好。就是怎么會有這么坑人的妹妹?
樓下,尹夜自玄關(guān)處走出來,轉(zhuǎn)頭看了看林晨白身邊的白兔,端坐在地上。
白兔敏銳地抬頭打量一番白狼后又低下頭去,不甚在意。
余光出現(xiàn)一抹白影,林晨白抬頭望去眼前也是一亮:白毛狼狗?長得這么像狼還真是罕見。
林晨白看著它笑了笑伸出手來:“狗狗,過來?!?p> 尹夜狼瞳暗了暗,沉吟片刻起身走向林晨白。
——
午餐在和諧的氣氛中度過,除了司言一身的拘謹(jǐn)以外。
飯后,林晨白換上正裝走下樓:“小夕,哥下午有個專訪,先去公司了,晚上帶你吃大餐!”
林小夕一聽滿臉的興奮,立馬從沙發(fā)上跳起:“什么大餐?”
林晨白失笑,轉(zhuǎn)眸看向一旁坐得拘謹(jǐn)司言說:“子泉晚上一起啊,把這兒當(dāng)成自己家就好。”
“嗯?!彼狙晕⑽⒁恍ΓY貌地回應(yīng),“謝謝”
林晨白點點頭:“小夕,我走了?!?p> 林小夕:“注意安全,哥。”
大門應(yīng)聲關(guān)上,林小夕松下一口氣視線落在沙發(fā)一角的白兔身上,紅寶石般通透的眼珠帶著點怯弱,小巧的三瓣唇微動顯得楚楚可憐。
林小夕左手一抬,對白兔道:“過來。”
“?。俊眲傄驗榱殖堪纂x開而松了口氣的司言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林小夕,見她垂眸盯著不遠(yuǎn)處的兔子,心下疑惑。
白兔看她一眼,胡須輕顫唯唯諾諾地走近。
林小夕伸手將僅巴掌大的兔子托到面前輕撫著它柔軟的毛,纖細(xì)的手指點上它的鼻尖:“原本,我是很喜歡兔子的,由其是白兔??上?,你偏偏是北未離的眼線,我對你還真是喜歡不起來。甚至……覺得有些礙眼,你說怎么辦呢?”
林小夕嘴角含笑,微瞇的狐貍眼中夾雜著幾絲細(xì)不可見的冰冷。
司言看著林小夕有一瞬間的失神,只覺那一抹笑中的冷意像極了某人。
聽見林小夕開口司言心中又是一怔:異靈獸?竟感覺不到一點靈力!
林小夕指尖描繪著白兔殷紅的耳廓看入它的眸里眼神晦暗不明。白兔的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顫,全身涌上一股久違的畏懼感。
嘴角一松,林小夕啟唇:“不過,看在你這段時間的確是保護了我哥的安全,我不會為難你。要是我哥出現(xiàn)絲毫閃失——即便你是北未離的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明白嗎?”
話音剛落,一道微沉的聲音于客廳之中響起:“我不記得教過你欺負(fù)弱小來找成就感?!?p> 司言聞聲看向來人不由恍然大悟——呵,可不是嗎,林小夕那一抹笑簡直和北未離如出一轍!
“拜見圣主?!彼狙云鹕戆牍颍÷曕止荆哼@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
林小夕沒有去理北未離,反倒是轉(zhuǎn)頭看向司言:“你還打算呆多久?”
“是?!彼狙詫擂蔚匾恍?,起身出門跟上林晨白趕緊脫離這是非之地。
懸在空中的掌一松,白兔就這么脫手而出摔在地上,耳邊傳來一聲痛鳴,林小夕隨意地窩在沙發(fā)上抬起頭來笑得惡劣:“圣主有何貴干?”
北未離揮手將一份報紙甩在她面前:“我倒是才知道,你也有金屋藏嬌的癖好?!?p> 林小夕拿過報紙,看到頭條下碩大的照片指尖一緊——
“白妹妹正顏曝光,與神秘男子一同乘車回家?!贝T大的標(biāo)題映入眼簾,林小夕心火沒來由地升起:怎么會!那小屁孩不是說照片不會泄露出去嗎?
林小夕放下報紙,壓下心頭的震驚:“就是這個?”
北未離眸子一冷。
下一瞬,林小夕只覺眼前一暗,北未離高大的身軀逼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呵斥聲傳入耳中:“本事大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恩?你為美色所迷甘愿犧牲性命我不攔你,可別忘了還有林晨白陪你!”
為美色所迷?!林小夕瞪大了眼:他什么意思!
目光掃過一旁蜷縮的白兔,林小夕想起懸鏡中白兔的姣好身段與入住她家的司言莫名的委屈涌上鼻尖,銀牙一咬怒極反笑:“我為色所迷?呵,對,就算我是為色所迷好了,關(guān)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太寬了點!”
“你!”北未離被林小夕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見,抓著林小夕的手也越來越緊。
手腕傳來劇痛,林小夕痛哼出聲。
北未離咬牙緊盯著眼前的人,唇角漸勾放輕了手上的力道,輕挑起林小夕的下顎,語氣危險:“你的私生活我不感興趣,但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誰都保不了林晨白。而我,會親手解決你。”
下顎的觸感灼熱,林小夕被迫看著北未離,那雙幽深的瞳讓她背脊泛涼。
甩開林小夕下顎,北未離起身:“放心,我會給你機會擺脫我,但在那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畢竟——林晨白還是很疼你的。兩年的歷練就能守得住林晨白?未免把南風(fēng)宸淵的人想得太過無能?!?p> 慵懶的嗓音滑過耳畔,話語卻是意有所指。林小夕咬牙,暗自心驚: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收留包子的目的。在他面前,自己就仿佛是透明的一般,一切的小動作都顯得那么的可笑。
風(fēng)刃盤旋,北未離覆手消失在房內(nèi)。林小夕咬唇,指尖的冰涼稍退,眸子閃了閃起身端上餐桌上的午餐走向天臺。
天臺邊緣,包子支起一只腳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似是在發(fā)呆,又像在沉思,風(fēng)微揚起他及腰的長發(fā)。
林小夕看著不遠(yuǎn)處的人,端盤的指尖漸緊:他,會是我的選擇嗎?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雖說意念越大,空間限制越強;那么究竟是多強的意念,才能在異世連一絲意念都讓人感覺不到?如果,他本身就是個廢念呢?
……
夜幕在嘈雜中降臨。
包廂內(nèi),林晨白取下墨鏡看向林小夕:“知道你喜歡吃小店子,這家是新開始的店,都說不錯今天來看看。”
“是嗎?!绷中∠Ψ粗俗V,想著待會兒怎么偷偷幫天臺那位留出一份。
林晨白:“子泉,坐。”
“哦?!彼狙月渥?,余光帶過四周,長期的流亡生活讓謹(jǐn)慎成了一種習(xí)慣。
林晨白褪下外套起身:“你們先點,我去一下洗手間?!?p> “圣……”見林晨白離開,司言望向林小夕,剛開口就被林小夕打斷。
“我有名字?!绷中∠粗俗V不咸不淡地說到。
“呃……林小夕?!彼狙月燥@尷尬,只能順應(yīng)著喊了一聲??曜釉谑种行D(zhuǎn),她整個人也放松了些許,單手托腮問,“你哥萬一問啥的,我該怎么說?保鏢?”
林小夕只專注著手中的菜單頭都未抬:“你只需要記得是我同學(xué),其他的你隨意?!?p> “額……”司言心下汗顏。
張嘴還想問些什么林晨白推門而進。
“點菜了嗎?”林晨白坐在林小夕旁邊笑道。
林小夕將菜譜遞給林晨白咧嘴一笑:“還沒,老哥你來?!?p> “切,變臉這么快,演川劇么?”司言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還不忘花癡一下林晨白,“還是男神養(yǎng)眼?!?p> 林晨白接過菜譜看了起來。
林小夕感覺肚子忽然一陣絞痛傳來,心想應(yīng)該是出門前辣味和冰棍兒一起吃弄壞了肚子,想著上菜還有一段時間,于是起身去洗手間:“哥,我去一下洗手間哈?!?p> 林晨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盡是寵溺:“你呀,吃飯還這么多事兒。”
林小夕吐了吐舌起身出去了。
手機鈴聲響起,林晨白拿過來見是經(jīng)紀(jì)人便接了。
司言坐在一旁看著他打電話的背影,百般無聊地等著上菜。
剛想起身,空氣突然直壓而下兩股意念幾乎同時襲向她和林晨白。
“糟糕!”司言一腳踢翻身邊的椅子借力躍起兩指凌空一劃,風(fēng)束如箭怒嘯著沖向那股意念——戰(zhàn)靈·鐮鼬。
黑影腳步一頓抬手?jǐn)叵蛄殖堪缀箢i,將林晨白拉向身后,翠綠于眼前展開,濃厚的意念逼向司言。
司言低頭一看嘴角一抽:“呃…爬山虎?你在逗我嗎?”
翻手藤火如蛇般纏上對方,火光搖曳冷笑在唇邊漾開,“好久都沒活動筋骨了?!?p> 來人松手將林晨白扔到一邊雙手虛握,伴隨著雷電的嗞響,半臂長的短戟握在手中。
司言幾個跳躍逼近林晨白,單手捻決結(jié)下結(jié)界將林晨白護于結(jié)界內(nèi),長短兩柄匕首滑入手中迎上來人。
洗手間內(nèi),林小夕剛洗完手出門眼神不由一凜。極細(xì)的亂波在空中一閃而逝,林小夕心尖一顫:“哥!”
牙關(guān)緊咬,林小夕意念全開,疾步奔向包廂。
結(jié)界內(nèi),匕首與短戟的碰撞激起陣陣金屬的嗡鳴,短兵相接,互不相讓。
來人手腕一壓,短戟一震雷電霎時暴漲,司言被逼退數(shù)米。緊接著手腕一抖,短戟脫手而出,化為一道雷電襲向司言。
司言還未站穩(wěn),余光掃過直逼而來的閃電身形霎時急退,一腳蹬在戟上卻未料腳腕卻被無形之物纏住,意念瞬間如遇黑洞般被對方抽出。
“該死!”司言怒喝一聲拼命聚念,藤火虛放手指凌空直指來人,第三靈技緊接釋放——魂靈·斷紋。
來人動作忽滯,抬眼三枚長釘迎面飛來。
長針入體,司言腳腕一松,來人抽回短戟再欲出手,門外濃厚的意念忽然壓至。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駭然,抬手一道閃電轟破結(jié)界,飛身竄出了包廂。
結(jié)界破碎,意念之源受到重創(chuàng),司言腦中猛然一震,呼吸一滯,雙腿霎時沒了力氣直直地跪了下去,膝蓋擊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聲響。
“嘭!”門被人一把推開,林小夕沖進包廂。
司言瞥過那人逃走的方向,回頭看到了一臉陰翳的林小夕。
林小夕快步跑過去將林晨白扶起才看向司言:“人呢?”
“跑了?!彼狙允掌鹭笆?,“黑巾蒙臉,沒看清長相。”
林小夕看著懷中暈倒的林晨白嘴唇緊抿,抬眼望向窗外起身,周身意念收斂:“幫我把他抬到沙發(fā)上?!?p> 司言這才感覺身上千斤的重量消散,起身走向林小夕。
將林晨白扶到沙發(fā)上,林小夕開口問司言:“南風(fēng)宸淵有多少人在這邊?”
“境內(nèi)兩個,”司言回答,說著取出兩顆藥丸賽進林晨白嘴里,“等你哥醒來就走吧,要是再來一個我就不奉陪了。另外一個,很強。”
揮手將司言的手打開,林小夕阻止不及,語氣徒然轉(zhuǎn)冷:“你給他吃了什么!”
“弄醒他而已,”司言覺得有些好笑,“我難道會害他?”
“……”林小夕看著司言,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司言心下汗顏:這圣女還真是很難輕易相信人啊。
林小夕轉(zhuǎn)身坐上餐桌不再糾結(jié)喂藥的問題道:“兩個人而已,飯還是要吃的,他們敢來,我們不敢應(yīng)不成?況且還有北未離那個變態(tài)呢。”
司言被林小夕的“變態(tài)”二字驚了一驚,不過心底還是暗暗叫了聲好,開口說到:“圣女大人,你能不能別那么大氣?隔八百里就能感到你的意念了。你知不知道,抓你哥的人或許只要用卡車拖,可想抓你的人得用火車拖!”
林小夕不以為意,伸手轉(zhuǎn)動桌上的菜涼涼地說:“雖然這是二十一世紀(jì)沒有尊卑之分,但我們,好像還沒那么熟。菜已經(jīng)上了,你吃還是不吃?”
司言抿唇,打從和林小夕認(rèn)識她就覺得對方對自己頗有成見,她都幾次試好想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卻屢屢碰壁,心中難免有一絲不快。
司言走到餐桌旁,看了看林小夕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圣主也不是萬能的,圣女還是小心為好?!?p> 眼眸未抬,林小夕嘴角一勾,不明意味:“怎么,心疼他?”
“呵呵,”司言嘴角抽搐,心疼他?把我家致遠(yuǎn)整成那樣,我還心疼他?我家致遠(yuǎn)才要心疼吧!
林晨白幽幽轉(zhuǎn)醒,林小夕只用“他太累了,所以昏倒了?!睂⑺畮追昼姷幕杷忉尩煤锨楹侠?。林晨白微有詫異,卻也沒說什么,三人就這么平靜地吃完晚餐回家。
礙于樓頂還有一只要喂食,林小夕將打包的食物塞進司言懷里,美名其曰:沒給他的小白狗買口糧,先湊合著喂。司言聞言白眼一翻:就家里那只大神,還要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