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活了好幾天,成功的讓整個帝京的人都知道蘇貝兒丟了。有心人就開始作比較,蘇洛的女兒丟了,尋人啟事就貼滿大街小巷,皇上的兒子丟了,就是皇宮侍衛(wèi),大臣的府兵出動尋找,這差距,嘖嘖嘖!
對于外面的事兒,蘇貝兒和楚天黎一概不知,還是天天跟慕明下棋玩兒,楚天黎就看著他們兩個玩兒,最最讓人佩服的是,這么多天來,他居然一局不差地全看了!蘇貝兒沒跟他講過下棋的規(guī)則,但是他現(xiàn)在貌似都看懂了。
一轉眼,南慕的使者就到了,一行人剛剛到帝京,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就來傳話了。于是,蘇洛他們這群苦逼的大臣又得換上朝服去皇宮了。
“小丫頭,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呀?”今天早上,慕明沒有等蘇貝兒睡到自然醒,直接叫醒了她。
一聽到有好玩兒的,蘇貝兒也是來勁了,不用人監(jiān)督,自己收拾得妥妥當當,“小明,咱們?nèi)ツ膬海俊?p> “去了你就知道了”慕明還神神秘秘的,引得蘇貝兒好奇死了!
“對了,戴上這個小面具吧,可能會見到你認識的人哦!”
“誰?”蘇貝兒簡直好奇死了。
“你最想見到誰?”
“干爹!”
“那就是他嘍!你覺得他突然看見你會是怎樣的神情?”慕明也不含糊,直接告訴她他們可能會碰上蘇洛。
“那我給干爹來個驚嚇!”蘇貝兒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貍。
“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你隨隨便便就跟他相認,我可能有一點麻煩,你可以幫我么?”
“好咩,怎么幫咧?”
“等到我說你們可以相認,你再去嚇嚇他,在這之前,你就在一旁看著?!?p> “好?!碧K貝兒一口應下來。
蘇貝兒一開始是縮在慕明大紅的裘衣里,感覺到他帶著自己飛在天上,就像以前爹地帶著干爹飛一樣。后來她就鉆出個小腦袋來看,原來這是在地上快跑的,可能就是這個東方明太穩(wěn)了,蘇貝兒感覺不到顛簸,反而有點兒像是在搖籃里一樣,不過這個搖籃是豎著的。
由于實在是太舒服了,蘇貝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愜意地閉上了眼,沒一會兒慕明耳邊就傳來了蘇貝兒均勻的呼吸聲。
“小丫頭,醒醒,我們到了。”
蘇貝兒不理。
“小丫頭?”
蘇貝兒還是呼呼大睡。
“貝兒!”
慕明無奈,加了把勁兒搖搖蘇貝兒,這小丫頭就是不悅地哼哼,然后還是不睜眼。慕明無奈,只好讓成玦照看她了。
東方明這次并沒有帶楚天黎來,一個是他不知道天黎姓楚,自然就不知道他是九皇子了,只當他是蘇貝兒玩兒的比較好的小弟。據(jù)東方明這兩天的觀察,天黎話不多,倒是安靜,貝兒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從來沒有過質疑,再加上他第一天來的時候衣服料子雖好,卻比蘇貝兒的破舊的多,就更像蘇貝兒的小弟了。
阡陌知道蘇洛今天被人拉到皇宮里去迎接外賓了,可是,這東方月沒走是個什么鬼?
“喂,你怎么沒走?”
“老板讓我去哪里呀?”
“你說你是東方月,這東方月可是南慕的使者呀,你怎么不去面圣?”
“老板沒說讓我走,我就不能走呀!”東方月笑得玩世不恭。
阡陌一時竟無言以對,她的人看了他這么多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一丁點動作,到了放線的時候,他卻不走了!東方明又何嘗不知道阡陌和蘇洛派人監(jiān)視他,可是,那又如何,有些事,壓根就不需要他出面就可以掌控全局,如果進宮的那位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他也不配位列四公子的排名了,直接吊死算了!
阡陌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她出掌了,一掌打在東方月的肩頭,東方月躲也不躲,生生受了一掌,一口血自嘴角流下,卻還是輕松地語氣,“老板,我怎么得罪你了?”
阡陌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他不還手,更沒想到他根本就不躲!本來只是想試試他的武功,如果他武功在自己之上,那么,完全可以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做點什么,而自己有可能完全察覺不到,可是這一掌,她用了五成的力氣,就算是換成蘇洛也能受得住,這東方月怎么會受內(nèi)傷?
“看你不順眼,最討厭你這個表情了,以后我見一次打一次!”阡陌惡狠狠地道。
心里確實疑惑地不行,如果他不會武功,不至于打出內(nèi)傷,除非他有什么內(nèi)疾,可是這個人天天活蹦亂跳的,還笑得那么賤,怎么像是有內(nèi)疾的人?阡陌搖搖頭,要么就是有人把他打傷了,自己今日這一掌讓他舊傷復發(fā)了。
阡陌越想越覺得第二種更可靠,殊不知,這人壓根就不會武功,甚至,連學武功的資格都沒有,可以說,他的習武資質連一個平頭百姓都不如,所以,一掌出血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都說老天爺給你關上了門和窗,一定會給你留個縫,所以,東方月的腦子就是那個留著的縫了。腦子好使,要是有代價的。
在阡陌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東方月終于忍不住了,地板上鮮紅的一塊兒昭示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東方月不動聲色地處理了,心里卻暗自感慨,這丫頭,下手可真狠!
東方月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他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找藥,終是體力不支,一頭栽了下去。
栽倒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恍恍惚惚間,他看到了一個女孩兒,讓他快跑,讓他不要回頭,可是身后傳來女孩兒的驚叫,他怎么能不回頭?
冷箭擦著女孩兒的衣角過去,劃開了女孩兒腿上的衣服,擦傷了她的腿,一個蝴蝶標記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東方月額頭上的汗珠滴答滴答,這不是疼的,這么多年了,他早已不怕疼痛,他只怕那個女孩兒再不入他的夢。
似乎,只有在夢里,他才能保護那個替換了自己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