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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駙馬

第七十七章 有點小意外

晚唐駙馬 最后的放逐 2127 2017-12-30 16:43:25

  鳳翔府,是關(guān)內(nèi)道首府,鳳翔節(jié)度使的官職肯定要比魚恩大,自然沒必要如縣令一般出城迎接,只需派幾個幕僚去城門口把魚恩接到府衙便可以。

  迎接魚恩的人讓魚恩很意外,因為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在這里再看見李牧。

  還是那個如沐春風(fēng)的模樣,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一見魚恩馬上頷首行禮說:“鳳翔節(jié)度使陳君奕坐下錄事李牧,恭迎經(jīng)略使?!?p>  見到他,香兒驚訝的張大嘴巴,使勁兒拽魚恩的衣角,失禮的動作差點就讓魚恩前功盡棄。還好劉猛是個本分人,習(xí)慣性的走過來,才沒弱了他狂妄自大的威風(fēng)。

  一路上抱來抱去抱習(xí)慣了,一見車簾挑起,就想著又是我,別等著叫了,直接過去吧。只可惜,難得開回竅的榆木腦袋這次又沒開對竅。

  越來越近的高大人影讓魚恩從震驚中回味過來,馬上意識到自己與香兒的失態(tài)。為了挽回面子,只能再委屈下劉猛這個老實人。

  忽然轉(zhuǎn)頭對劉猛怒目呵斥:“沒規(guī)矩的東西,誰告訴你本宮要下車了?”

  說完又沉著臉對車夫呵斥:“本宮可曾讓你停車?愣著干什么?還不速速進城?”

  一臉懵逼的車夫與劉猛對視一眼,兩人疑惑的眼神,顯然是都不懂駙馬爺為何要發(fā)這么大的火氣。不懂歸不懂,駙馬爺?shù)脑掃€得照辦,一揮鞭子,驅(qū)趕馬兒駕車?yán)^續(xù)前行。

  臨近城門,馬車不會走的太快,只能緩緩前行。馬車?yán)锏娜苏媒柚@個機會,給車外還在見禮的人一兩句忠告。

  “難怪你李牧不肯做本宮幕僚,原來是本宮這座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鳳翔府這座廟倒是大得很,本宮倒要看看陳將軍這棵大樹你能抱多久。”

  話語中滿懷怨懟,聲音更是冰冷至極,聞?wù)邿o不為李牧捏一把汗。

  李牧也不生氣,只是等車子緩緩駛進城門后,嘆息著說:“牧為將軍惹禍了!”

  ……

  進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拜會節(jié)度使陳君奕,而是安排糧食的去處。作為身份尊貴的駙馬爺,這種苦差事魚恩怎么會去干?當(dāng)然是都丟給督運曹燦,自己得去鳳翔府衙享受一會兒。

  在地方上,無論是封疆大吏,還是七品縣令,前衙后宅的建筑方式在中國歷史上廣為應(yīng)用。因為中國古代沒有那么多行政機構(gòu),很多事情都是他們一把抓。這種建筑格局可以讓這些地方一把手節(jié)省不少來來往往的時間,還能公私兼顧。

  鳳翔府的府衙也是這種格局,只是經(jīng)過多任節(jié)度使的改造,后宅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建筑群,遠比前衙恢弘。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君奕才在后宅接待魚恩。

  這次劉猛學(xué)乖不少,眼看著魚恩從馬車?yán)锾匠鲱^,才匆忙走過來,一臉疾世憤俗的將駙馬爺抱下車。

  陳君奕雖然比魚恩官大,但是身份沒有魚恩尊貴,還是得帶著眾人行禮恭迎:“恭迎義昌駙馬!”

  特別的出場總能收獲到特別的效果,一個小動作就讓眾人斷定,他果然如傳聞中那般狂妄。接下來行禮幅度之大,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陳將軍勞苦功高,該本宮給將軍行禮才是?!?p>  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卻一點上前攙扶,禮讓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只是一番客套話。

  能爬到節(jié)度使的位置,陳君奕自然就是個人精,面對魚恩這番做作當(dāng)然不會生氣。

  不僅沒有生氣,還如同魚恩真要給他行禮一般,急忙客氣道:“為圣上戍邊安民乃是鄙之本分,怎敢當(dāng)駙馬大禮?”

  唐朝時期節(jié)度使沒有固定稱呼,一般都以以前或者現(xiàn)在當(dāng)過的官職相稱。陳君奕子承父業(yè),原是神策軍左廂統(tǒng)軍,大家都稱呼他為將軍。至于他的自稱鄙,應(yīng)該是后世鄙人的原型,是說自己學(xué)識淺薄的一種謙稱。在魚恩面前用這個稱呼自稱,可以說是謙卑至極。

  等交接過公文,陳君奕一步三讓的帶著魚恩走進大堂。

  漢唐時期,大堂有很多用處,可以用作處理公事,商議要事,也是接客的客堂,陳君奕就是在大堂里給魚恩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

  等眾人分賓主坐定,外面走進來一排排奴仆,手里端著各色吃食,一個個放在眾人面前的案上。

  唐朝時雖然已經(jīng)有桌子,但像這種人多的宴席一般不會用桌子,還是以案為主。每人一案,除非極特別的客人,不然大家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魚恩顯然屬于特別客人之列,因為他的案上明顯比別人豐富,擺的滿滿登登。

  本來氣氛一片祥和,大家互相勸酒閑談,也算是其樂融融。只可惜兩排舞姬的入場,讓狂妄自大的駙馬爺發(fā)飆了。

  兩排舞姬緩緩而入,琴瑟和弦之下輕搖曼舞,再面帶桃花的飄幾個媚眼,本來是很怯意的事情,只是到了魚恩這里卻變成一種侮辱。

  還沒過多久,魚恩忽然站起身,對著陳君奕說道:“鳳翔舞姬果然與長安不同,別有風(fēng)味,只是本宮身體有恙,無福消受,這就告辭了。”

  話說的雖然很委婉,但是聲音冰冷至極,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位駙馬爺?shù)呐稹?p>  說完話居然也不理會陳君奕的挽留與臉色的尷尬,一步一甩袖的往出走。

  大家都在為魚恩的忽然離場莫名其妙的時候,李牧忽然吩咐人對著陳君奕輕聲耳語幾句,然后就看這位節(jié)度使陰沉的臉色越來越緩和,到最后居然喜笑顏開。

  “呵呵呵,原來駙馬有難言之隱,倒是本公孟浪了?!?p>  陳君奕這里自稱本公倒不是他已經(jīng)位列三公,更不是有國公的爵位,而是明公與主公的組合體。他的下級官僚喜歡叫他明公,幕僚喜歡叫他主公,所以在鳳翔地界上他經(jīng)常以本宮自稱。

  見眾人一臉朦朧的表情,陳君奕揮揮手,示意李牧給大家解釋一下。

  得到主公的明示,李牧也不客氣,直接把魚恩在長安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給大家說了一遍。這些人雖然很少去長安,但消息卻并不閉塞,聽說義昌公主與李玉那些破事的人不少。

  再經(jīng)過李牧一解釋,大家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駙馬爺是想靠潔身自好挽回公主殿下的芳心。難怪他看見舞姬會那般生氣,看得見,摸不著,是個男人都不會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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