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著葉沉和司南聽不明白的話,相視一笑,叫葉沉與司南犯了憷。
“孤忽感身體不適,先行一步。”傅衍虛咳兩聲,示意葉沉推著他離開。
司南站起來剛要挽留,便聽傅衍低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太子若想做什么,親自為之便是,何故假借他人之手?!?p> 終究是未來的一國帝王,傅衍這般明顯的意思他再聽出來,就枉費了他儲君之名,司南拱手作揖,正色道:“如此,司南再次邀請公子,不知公子今日可否得空一敘?”
“自然?!备笛苡终鄯祷貋?,同司南聊了一些無謂之事,期間,司南無數(shù)次尋求司禾幫助,傅衍都只是視而不見。
“阿南,茶涼了,去添些茶?!彼竞桃源藶榻杩跁簳r支開了司南。
司南走后,傅衍意味深長地看向司禾,淡淡道:“大皇女今日讓孤看這一出戲,可是為何?”
“華王也看到了,阿南不足以成為一代君王?!彼竞虒@個弟弟的無能直言不諱。這,才是司禾今日邀約傅衍的正真目的。
傅衍倏爾一笑:“太子如此依賴大皇女,大皇女卻想取而代之?!?p> “阿南太單純,不適合腥風(fēng)血雨?!彼竞堂嫔珖?yán)肅,卻也沒有否認(rèn)傅衍說的取而代之。
聞言,傅衍笑意愈深:“太單純?怕是大皇女有意為之?!比羰且粋€人長久活在另一個人的羽翼保護(hù)下,看到的永遠(yuǎn)都是幸福假象,自然不會有什么心機(jī)。
“隨你如何說,我不會傷害阿南的?!彼竞桃琅f沒有反駁傅衍的這番話。
傅衍也開門見山,道:“孤這一命,竟值一國帝位。大皇女想要孤如何相幫?”
“他日必有機(jī)會?!爆F(xiàn)在時機(jī)尚未成熟,司禾自然不會貿(mào)然行動,今日邀約,不過是想讓傅衍看清情況,莫要站錯了隊。
眸光流轉(zhuǎn),傅衍似笑非笑地看著司禾道:“再溫順的兔子,若是沒了吃食,也會反咬主人一口,鮮血直流?!?p> “多謝華王提醒?!北绕饍赡昵澳莻€少女,司禾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
說話間司南帶著茶壺回來,重新落座與傅衍攀談起來。
午膳過后,傅衍面色愈加蒼白起來,葉沉忙道:“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p> 見傅衍如此面色,司禾與司南又豈敢再留,送傅衍離去時恰遇上喬慕也從逸仙閣出來,他身后還有不少朝中官員。
喬慕一轉(zhuǎn)折扇,走到傅衍身側(cè),沖身后的官員道:“諸位不必再送,休思與華王同行?!?p> 傅衍眸中噙了瀲滟水光,這喬慕,還真是坐他的馬車上癮了不成。
“請?!备笛芪炊嘌?,攤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先上了馬車。
環(huán)佩輕吟,喬慕也緊隨其后。
“今日多謝長安了?!彼较吕铮瑔棠讲⑽捶Q呼傅衍官職,而是喚了他的字,同當(dāng)日傅衍所為一樣,是在表達(dá)親近之意。
“孤這馬車,休思上了,便不是那般容易下去的了。”傅衍倚靠在軟臥上慵懶一笑,先前在司禾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病態(tài)恢復(fù)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