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似乎印證了心中所想,不免有些自得。唯有凌越有些遺憾,因為天南星千年難遇,本想收到自己谷中,罷了罷了,這天南星與自己無緣啊。
而那神秘男人也勾唇一笑,似乎很是滿意諸葛云汐所為,而且為了諸葛云汐心甘情愿,自己的定價只為一兩銀子。所以當(dāng)大家聽到價格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當(dāng)然他自己也買了諸葛云汐的畫作。不過聽到價格的時候,嘴角還是抽了抽,真是狠啊,一幅畫就要一萬兩,早知道自己多要點了。那些文人墨客雖然對煜公子的畫作垂涎,看到價格最終望而卻步。
可是當(dāng)那男人聽到諸葛云汐要了天南星的時候,男人瞇了瞇眼睛,還真是巧,怎么自己要尋什么藥材,就被她要去什么藥材。包括迷迭谷的五靈脂,自己也曾經(jīng)向大長老討要,不過聽說也被她拿走了,而且是事先許諾過的。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除非……
而下面正式的競價也開始了,第一個拍賣的便是引御山莊的由千年玄鐵打造的劍,最低價為一萬兩。但是九層之上卻沒有人愿意買這劍,畢竟也不是什么神奇稀罕的物件,還沒有那些奇珍異寶受人歡迎,最終這劍居然是由一個坐在七層的人買了下來。
九層拍賣的東西被九層之下的人買了,對九層之人來說絕對難以啟齒。這九層塔內(nèi)買賣自由,誰都可以買,誰都可以賣,但是在座之人都知道其實并不是這樣。
每一層的人都是階級接近、勢力相當(dāng),連財力都是大同小異的,而九層畢竟是金字塔尖上的人。而每一層流通的寶貝也絕不是在層樓間互通,幾乎每一層拍賣的寶貝都在同一層中流通買賣。若是低層拍賣的東西被上層的人看上了,那便是至高的榮耀;但若是高層的東西被低層的買下了,那絕對是奇恥大辱。
就連身在二層的人都是如此,除了一層和九層,每一層都會對上面那層的人敬仰期待,對下面的人鄙夷,帶著沾沾自喜和自鳴得意。而身處九層之上的人則俯視下面之人,他們無喜無悲,心安理得。
緊接著樞機閣的機關(guān)劍弩卻也面臨著同樣的窘境,而迷迭谷的藥材、翩躚閣的綾羅綢緞,扶風(fēng)派的字畫都在九層之間互相流通。雖然只有號碼牌,但是九層間的各大門派都相互知曉,甚至彼此合作。他們唯一不清楚的便是那神秘的9號,還有那將字畫賣了一兩銀子的男人到底是誰。
而那些制作精美的奇珍異寶多被那翩躚閣閣主還有皇室諸人收入囊中,這些玩意對諸葛云汐就是平平矣。
而翩躚閣的手繪屏風(fēng),盡管有很多人出價,但是翩躚公子以未得有緣人為由,以三倍的價格自己買了。
花名冊上寶貝都找到了自己的買主,只剩下三樣,一樣便是扶風(fēng)派天機閣的天命預(yù)言,還有兩樣便是諸葛云汐的軟劍和木鴛,并非無人要,而是這三樣幾乎是九層之間都盯上的三樣?xùn)|西,為了讓異寶會順利進行,這三件東西被挪到最后拍賣。
首先便是諸葛云汐的那把劍,諸葛云汐給出的底價是兩萬兩黃金,價格一出,眾人唏噓。這是不是太過獅子大開口了?自異寶會以來,這應(yīng)該是異寶會上出價最高的東西了。
當(dāng)然,九層之上的人并沒有被這數(shù)字嚇到,第一個出價的便是冥一,南宮竺,出了兩萬一千兩黃金。諸葛云汐早就料到南宮竺會出手,南宮竺確實對這東西情有獨鐘。
緊接著凌越也出手了,兩萬五千兩黃金。諸葛云汐沒想到凌越也對這東西有興趣,而且也沒想到凌越出手如此闊綽。其實凌越上次看到諸葛云汐比劍的時候,就看上了那把劍,只不過后來又發(fā)生了種種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
諸葛云汐搖了搖頭,浮生鬼手問道:“小子,對這兩個買家都不滿意?這倆人得罪你了?”
“沒有啊,就是看他們不順眼而已?!?p> 接著,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汐響了起來:“三萬兩黃金。”諸葛云汐聞聲望去,是引御山莊,看來這引御山莊是鐵了心的要這把劍了。雖然看不到房門后的表情,但是諸葛云汐也能想象到門后那人是多么地孤注一擲。
全場寂靜無聲,一片靜寂后,諸葛云汐仿佛聽到了門后的那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只不過,沒想到,天不遂人愿,又是一個聲音打碎了引御山莊的念想。
“三萬五千兩黃金?!甭曇艉榱炼孕?,是一個已經(jīng)出了少年并且即將邁入了壯年的男人的聲音。聲音的來源,讓諸葛云汐靜靜凝視,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聲音的主人,想了良久,總算對上了那張傲慢又張揚的臉,軒轅珩。
諸葛云汐冷笑道:“可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p> 引御山莊的門后,一聲嘆息,早已衰敗的山莊早已不足以支撐他們支付那么多的銀子,似乎也是塵埃落定的結(jié)果讓他們挫敗,他們放棄了再次加價。
而那南宮竺似乎被那軒轅珩壓上一頭似乎很是不甘心,少年的憤然和傲慢讓他再次加價:“四萬兩黃金?!痹谧硕嫉刮艘豢跉猓瓦B旁邊的侍從都勸阻南宮竺。
“主子,不能再加價了,我們……”
南宮竺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只是那頭軒轅珩顯然不想被南宮竺壓一頭,剛想加價,那凌越卻搶先開了口。
“四萬五千兩黃金?!绷柙骄褪窍肟此麄兗觾r,然后再進行致命一擊,上次諸葛云汐的一千萬兩黃金還沒動,此刻不用,更待何時。
那引御山莊早就沒了聲響,只剩下了那些皇室之人還有凌越在爭奪這把劍。而本以為會拼命競爭的扶風(fēng)派,卻在一開始就沒有參與。玄風(fēng)道長嗤笑道:“區(qū)區(qū)一把劍,不過是吸引人眼球的噱頭罷了,怎值上萬黃金?哼,被一個人遛著走,到時候就知道他們有多可笑了!”
那為首的人卻不茍同:“我倒不那么認為,看那劍必定是布滿機關(guān),一看就出自機關(guān)大師之手。這把劍,就拿樞機閣來說,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那玄風(fēng)道長卻不以為然,甚至還對為首的人表示了輕蔑,不過卻什么也沒說。看起來為首人的身份定能壓制這個玄風(fēng)道長。
樞機閣的人也有了分歧,一派認為這把劍和那個木鳶都應(yīng)該收入自己門內(nèi),這樣也可以根據(jù)物件的機關(guān),來做自己的機關(guān),甚至對自己樞機閣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而另一派卻認為,區(qū)區(qū)一把劍決不值得重金購買,本就是以機關(guān)聞名天下的樞機閣,還做不出一把劍嗎?
直到當(dāng)劍的價格一路飆升到四萬五千兩黃金的時候,樞機閣終于達成了一致,放棄拍賣,畢竟四萬五千兩黃金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多了。
而不管是南宮竺還是軒轅珩,聽到四萬五千兩黃金的時候還是放棄了。畢竟不管他們再喜歡一件東西,也不可能花如此大的價錢買它,他們今天的目標(biāo)還是那個……
當(dāng)然不管出價多少,最終的裁決權(quán)還是在諸葛云汐的手里。而冥一還抱有一點期望,看在自己是他小弟的份上,把劍賣給自己,不過他顯然想多了。而凌越則是想著自己與諸葛云汐的交情,他不會拂了自己的面子,甚至已經(jīng)像得了劍一樣,得意起來。
諸葛云汐眼睛一轉(zhuǎn)說道:“這樣吧,我這東西本質(zhì)是劍,當(dāng)然要有一個劍術(shù)高超的主人,不如剛才出價的買家出來比上一場,諸位意下如何呢?只是贏了人,價格就按剛才出價一分不少,一份不多,如何?”
在九層之上的曼妙女子,眼睛一轉(zhuǎn),心中想到,好一個奸詐的小子,不愧是煜闌閣閣主。心中早已敲定了主人,又不想放棄一分錢,若是一先開始就比劍術(shù),贏得比賽的買主必定壓低價格。必定不能得如此多的黃金。心中又想到,主子之前的吩咐,無論如何必定要保護這煜闌閣閣主的安全,可見這小子對主子可是至關(guān)重要。
那女子心中有了較量,賣了個順?biāo)饲檎f道:“這異寶會一向自由,這比劍自然可以,不若大家一起站到這擂臺之上,一局定勝負,勝出的人便是這寶貝的得主?!?p> 諸葛云汐有些訝異,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同意了,不過正好,省得多費口舌了,此時九樓幾間的緊閉的房門居然同時同時敞開了。就好像是互相察覺相互的氣息,同時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