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程雨霏和林薇薇相對而坐。
林薇薇百無聊賴地趴在木質(zhì)的長桌上，用手背枕著下巴。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順手按了掛機。
“小琴，呆會兒陸其凡要是來，你就說我不在?！?p> “噢！”
程雨霏“噗嗤”地笑出聲來。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林薇薇看著她，眼神里頗有些惱怒的神色，“笑什么？”
“我是笑你不知道珍惜。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p> 一對情侶恰巧從她們身旁經(jīng)過，離開了咖啡廳。
小晴和小琪悄悄地交談起來。
“哎，你看剛才走出去的那一對?！?p> “沒什么特別?。 ?p> “你沒注意嗎？那個男的，昨天帶來的可不是這位?！?p> ……
她們的交談全落入林薇薇和程雨霏的耳朵里。
程雨霏順勢說道：“你看看，你再拒絕他，到時候他轉(zhuǎn)頭去追了別人，你就等著哭吧！”
林薇薇沒好氣地轉(zhuǎn)頭對小晴小琪喊道：“你們都沒事做了嗎？凈聊天。當心我扣你們工資！”
嚇得小晴小琪立刻奔散。
她轉(zhuǎn)而看向程雨霏，單手托腮道：“原來你這么八卦呢！從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程雨霏正欲抬杠，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沈越。
“薇薇怎么回事呢？電話也不接?！?p> 她聽罷，用氣聲告訴林薇薇：陸其凡找你是正事。
林薇薇一副不屑的神情。
程雨霏把手機遞給林薇薇，道：“沈越要親自跟你說。”
林薇薇這才接過手機。
聊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林薇薇神采飛揚，喜不自勝。
“沈越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你們雜志社同意跟我的咖啡廳合作了?！?p> 程雨霏瞪大了眼睛，問道：“這怎么合作？”
“霏霏，你這就不懂了吧？”林薇薇道：“現(xiàn)在流行的就是跨界合作。
你跟雜志社簽授權出賣作品的合同，雜志社再授權一小部分給我們咖啡廳做感恩回饋的禮物。
這樣一來，既不耽誤你的作品出版，也讓你不要辛辛苦苦隔三差五地跑來畫肖像畫。
我真是服了，這種鬼點子，也只有沈越想得出來?！?p> 程雨霏恍然大悟。原來沈越又賣了這么大的關子。
“可是，”程雨霏不無擔憂地道，“雜志社跟你合作，似乎沒什么好處??！”
“怎么沒有？”聽程雨霏的言語里小瞧著自己的咖啡廳，林薇薇有些不樂意了，“以后我們咖啡廳還免費承擔推薦，銷售，陳列雜志這些工作呢！”
“這么說來，這個跨界合作，是有那么一點意思?！背逃牿D(zhuǎn)念一想，反問道：“那怎么能說是鬼點子呢？”
“看吧看吧，又開始護短了?！绷洲鞭钡难凵褚馕渡铋L。
“沈越的初衷，只是希望你能多點時間陪他。當然了，他也不想讓你畫得太辛苦。
可是，他不好得罪我這個女朋友的好閨蜜，又要滿足你出版的心愿，所以才想出這個一石四鳥之計。
他的初衷太猥瑣了，所以這個辦法再高明，充其量，也只是個高級的鬼點子?！?p> 這林薇薇，竟能把“猥瑣”這種詞語用在沈越身上！那么她對陸其凡的避而不見，也就沒什么好稀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