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明了要坑這個家伙,盧克也只能別無他法,要么嘗試一下機會,要么就徹底錯過。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做。
在這家伙的帶領(lǐng)下,我來到了‘貨物’之后的房間,屋子里和外面截然不同,布置的相當(dāng)精心。
有一個女仆正在打掃著屋子。
她的脖子上被某種不知名的魔法圈束縛著,就算是我對魔法沒有一絲的天賦,也能感覺到這股波動。
一旦她想要逃脫這里,那個魔法圈就會立刻爆炸,那樣的下場可就是真的可惜了那張漂亮的臉了。
而當(dāng)她看見盧克帶著我一行人走進來,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
“他們是什么人?”她驚慌失措的問著盧克。
而盧克安撫著她,讓她冷靜下來之后,介紹起我來。
“這位,是一個地表人,他想要知道些什么事情,所以我想你會告訴他,一些關(guān)于陰謀……。”盧克欲言又止的說著。
我想他到是完全理會錯了我的意思,我在這個女仆身上看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特質(zhì),那是生長在陽光下才會有的。
盧克顯然以為我是下來想找到某些人,可惜,我的目的僅僅是想要搞清楚一些很細(xì)小的問題。
之所以我會問他問題,也不過是想要了解這個地下城到底是想要干嘛。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當(dāng)我明白了她是來自地面之后,頓時我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顯然,這不過又是一個倒霉蛋而已。
我興致索然的四下打量著屋子,并沒有著急說話,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女人
。
“陰謀?我不知道你想要說什么,盧克?!彼胍桃饣乇苤承﹩栴}。
我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人,還有這個城市,真的是在一直不停的隱藏著自己的秘密。
他們習(xí)慣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我卻一無所知,我想要知道的,僅僅是想要了解一下他們到底是怎么生存下去的而已。
可是這些人大概小說看多了,總是有種陰謀論的想法。
“嘿,聽我說?!蔽掖驍嗔吮R克接下來的動作,這個家伙確實很想要離開,就算是打女人這種事情,他也會干的出來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說什么陰謀之類的東西,事實上,我也不想聽那些?!蔽翌D了頓,稍作思考后問她。
“給我講講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怎么樣?!?p> 一直很害怕的這個女仆看著我,我把盧克抬起來的手甩到了另一邊,稍微用了一些力氣,示意讓他站遠(yuǎn)點。
她看盧克的表情顯然很害怕,不過,當(dāng)我做了這些事后,她就放松了很多。
起碼這也算是不錯的開始,我心想道。
“可以,先生,當(dāng)然可以?!彼o緊攥著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胸口上。
“我是……一個商隊老板的女兒,在快到天際城的時候,就被強盜埋伏,然后帶到了這個地方?!彼脑捳Z中透露著猶豫。
或者更直接的說,她在撒謊,然而我并沒有直接戳穿她,反而是點了點頭,示意讓她繼續(xù)說。
“后來我知道了,自己被帶到了地下城,是這個奴隸販子抓住了我,他就是強盜的領(lǐng)袖?!?p> “然后他給我戴上了這個東西,讓我……”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行了,我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那么自從你來到這里之后,有沒有出過這間屋子?”
這個女仆搖了搖頭。
我轉(zhuǎn)過身,很遺憾的看著盧克說道“看起來,你所謂的什么消息,對我而言,沒有半點用處。”
“她是個騙子,你難道看不出來么?她根本不是什么商隊的女兒,她在騙你?!北R克激動的喊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冷靜下來,艾吉也識趣的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如果他想要動手的話,下一秒就有可能被艾吉扭斷手臂。
“那又有什么用呢?你們兩個人,一個一無所知,一個裝作一無所知,既然這樣干嘛還要浪費我的時間?!?p> 我嘲弄的對著盧克說道,然后走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對著艾吉說“至少我們并非只有一個選擇?!?p> “我明白了先生?!?p> 艾吉放開了盧克的手臂,在我的暗示下帶我去下一個地方。
而我在臨走之前,最后還給盧克和這個女人留下了一個機會。
“喂,你這家伙,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么?”盧克低著頭,陰測測的說著。
“我到任何地方,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難不成,你還能攔住我不成?還是說,你想要背棄兄弟會?”
當(dāng)我說完兄弟會三個字之后,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就僵住了。
顯然,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沒有放棄離開這里的打算,只不過憑借他的實力,是絕對逃不出這座地下城的。
以現(xiàn)在他的身份,或許還能在這里勉強活下去,可是一旦做錯了什么事情的話,那下場,估計不會比外面籠子里的那些人好到那里去。
“可是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他大聲吼叫著。
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很簡單,比如你們的日常生活都是怎么經(jīng)歷的,比如你們的食物,飲水問題,還有那些機器究竟是用來干什么的。”
盧克沉默著,最終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p> “……那這算是拒絕回答么?這可是最后的機會了,還有,那位小姐,如果真的再不把握住這次機會的話,可真的不會有什么騎士來救你的哦?!?p> 我?guī)е{(diào)侃的語氣說道,這個女人顯然已經(jīng)成了奴隸販子的‘私人物品’,而且,留著她的舌頭,也不是為了知道什么,只是盧克的自作多情而已。
癡坐在地上的盧克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就是個每天給奴隸販子照顧貨物的人,你以為我會知道那么多東西?抱歉,我除了知道怎么往不吃飯的奴隸嘴里塞食物,真沒有你想象中知道的那么多。”
而那個女人也只是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無趣的離開了這里,雖然什么都沒有得到,但是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