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爺拿著計劃書,看得出那方勢力也夠謹慎,硬筆小楷,不同于毛筆,字很小,但很秀美,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筆。
“哦,看不出杜家娘子的字如此特別,這好像不是毛筆寫出來的吧!”
“這個是用鵝毛,制作的筆寫的,比較適合我這種初學(xué)者使用?!?p> 杜君吐了下舌頭,當然不是毛筆啊,這是水油筆寫的,鵝毛筆只是個障眼法。
粗粗看過手中這個所謂的計劃書,密密麻麻,又條理清晰。
計劃書分不同的步驟,近期的,五年期的,還有十年期的,分析的頭頭是道,仔細縝密。
還對其中可能會發(fā)生的問題,提出了相對應(yīng)的解決辦法。
“這份計劃書寫的不錯,那其他幾項,杜君姑娘還有什么樣的計劃呢?”
“因為時間比較短,現(xiàn)在寫成的也就這個一項,但是其他的我也有計劃,只是還沒能落在紙上,就比如牛肉這個問題,我查過相關(guān)的律法,我朝禁止宰殺耕牛,但我們現(xiàn)在推出的肉牛,跟耕牛還是有區(qū)別的,或者我們可以考慮一個州,耕牛的最大存欄量,如何超過了這個數(shù)量,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在這方面做些文章。這都是可以去再探索的,也需要余二爺出面跟州府協(xié)商。或者我們也可以走出達州,去北方飼養(yǎng),也是一個方向,就個就是在于我們怎么想,怎么做了,你說呢?余二爺。”
余二爺深深地看了杜君一眼,這姑娘的思路真的很開闊,看來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手中兔子這一項,他并是不很看重,但是如果換成大牲畜呢?比如牛,或者馬匹,那個就有更大的文章可做。
”那就不是我們現(xiàn)在就能做決定的,還要看杜姑娘能拿出來什么好東西才行。這份計劃書我會好好研究,也請杜姑娘回去針對其他的項目做個詳細的計劃書,我們再一起討論,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年了,相信杜姑娘也不會想在外地過年吧,這樣,過了年后,我去安縣那邊看看你的養(yǎng)殖場,我們再議?!?p> 銀子讓人心動,有命花才行,過年大哥回來,跟大哥說說這件事,余二爺心道。
“好的,那我在安縣恭候余二爺大駕光臨了?!?p> 杜君也沒指望第一次見面,就能把合作定下,以后再徐徐圖之。
余二爺站起來,吩咐童掌柜,“陪好杜姑娘,中午在余府就餐吧,讓大廚房做幾個明遠招牌菜,也算盡地主之誼?!?p> 杜君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家里的娘幾個看自己還不回去,還不定急成啥樣呢。
“余二爺客氣,不是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么,看見余二爺,這次就不枉虛行。”
合作之事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杜君心中大定,忍不住調(diào)侃道。
“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有你這樣的一直盯著男人看的么?”
余二爺也不生氣,跟著杜君開著玩笑。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哈哈,好不容易記得的兩句古詩,怎么能浪費。
“童掌柜,送客”,余二爺直接翻臉吩咐道轉(zhuǎn)臉。
有這樣形容一個男人的么?
待二人離去后,坐著書房的余二爺想想杜君所說的詩,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這姑娘正經(jīng)的時候很正經(jīng),但這不正經(jīng)的時候就跟個......似的,還是很有意思的姑娘。
那她背后......眼神又轉(zhuǎn)冷,不管你是誰?敢惹余家,都要你有來無回!
隨著小廝引路,童掌柜和杜君走出余府。
大冬天的,童掌柜還在冒汗呢,尤其杜君最后的那一句話,直接讓他少了半條命。
幸好二爺沒真生氣,否則他以后,還怎么去面對二爺。
擦著額頭上的汗,童掌柜直接問道杜君,按說二爺提出的條件很好了,怎么會不答應(yīng)呢?
“杜君啊,今天你這是唱的哪一出???童叔這心啊,現(xiàn)在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不停呢!”
杜君歪著頭笑著看著他,看來今天童叔的確是嚇著了。
“童叔,其實真沒什么特別想的,就是看見美男子,忍不住就上去逗一逗”
這話說的童叔直接怒了,這杜君不會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這是跟他也在玩心眼呢?虧得自己像對侄女那樣照顧她。要不是還在余府門前,這就上去揍她一頓。
“說實話,杜君啊,你這不是讓童叔著急么?你這孩子,不帶這樣拿你童叔開玩笑的”
“童叔,你確定要在余府門前說?”杜君左右掃了兩眼,笑著說道。
“走,你要是不給我說明白了,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童叔,真的是二爺好看啊”,杜君依舊堅持。
“你還說?你是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
倆人一邊走一遍斗著嘴,直到最后,童叔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想的。
杜君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和余府深入合作,有這種危險,所以在源頭上就要掐死,不能任其發(fā)張。
“童叔,幫我找個院子,過了年我要搬家!”
“不管,你自己找,什么都不跟我說,還要我?guī)瓦@幫那的?!?p> “童叔?。。∏竽懔恕?p> “說了不管就是不管,哼!”
………………
遠處還隱隱傳來二人的斗嘴,明遠也更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