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俘虜叛逃
“公子,探子回報,六股勢力都在熱火朝天的砍伐湖泊附近的枯木,舉動很大!”魏忠疾步走過來稟報。
公子魏興嘴邊嚼著一根荒草,視線從高空之中收了過來,依偎著石塊懶散的罵道:“他們與咱們杠上了,似乎連寶藏也不找了,真他媽的操蛋!”
“公子,龜兒子們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的人馬,自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魏忠笑嘻嘻的打趣道。
公子魏興也料到了他們這些龜兒子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可心中還殘存著幾絲的僥幸,認為他們會以寶藏為重的。
“他們砍伐了這么多的樹木,難道還想重蹈覆轍嗎?”呼延豹不解的出聲問道。
公子魏興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骨,隨口道:“龜兒子們自然不會這樣愚蠢的,他們有他們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
隨后公子在魏忠的耳邊神秘的嘀咕了幾句,魏忠這小子滿臉笑容的跑開了!
呼延豹沒有多問,公子魏興行事之前都一向神秘兮兮,他們也都習慣了,照做就是!
一直到了天黑,湖中仍就沒有動靜,輪到夏侯柱在此蹲守了,他很無聊,調(diào)侃道:“龜兒子們準備了大半天都未準備好,這是憋著大招的跡象呀!”
“不來則以,一來則是蝦兵蟹將全部涌過來的架勢!”
公子魏興隨手丟給他一把葡萄干,輕松的回話道:“夏侯叔,你就放心吧!咱們占著天時地利,就是兵力少一點,可我不會讓龜兒子們討得便宜!”
夏侯柱往嘴中扔了幾顆葡萄干,道:“計謀方面,夏侯叔不擅長,就完全交給你這個狡猾多端的鬼頭,我只負責殺戮就可以!”
“夏侯叔,狡猾多端可是貶義詞呀!我在你的印象之中就這樣不堪嗎?太傷小子的心靈了!”公子魏興很郁悶的吐槽道。
“小鬼,那就給你換幾個詞語,足智多謀、聰明睿智、運籌帷幄、深謀遠慮、、、、、、”
“好了、好了,一個就足夠了,其他的就讓給別人吧,公子我還是一個很低調(diào)、謙虛的人!”公子魏興大言不慚的自侃道。
“是很低調(diào)、謙虛,再加上一個“不要臉”就可以完美的詮釋你了,哈哈哈、、、、、、”夏侯柱開懷大笑的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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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之間來回調(diào)侃,緩解多日以來緊張的心情。
雖然前幾次的戰(zhàn)事都取勝了,但都具有僥幸的因素在內(nèi),兵力的不足一直困擾著鳳凰堡。
隨意一次的失敗,鳳凰堡都難以承受,都可能崩潰掉,幾位主事者心中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表面上似乎都不畏懼任何的壓力,一副樂呵呵的表情。
此時此刻,陽關(guān)鎮(zhèn)虎鏢局寧鎮(zhèn)虎這邊遇到了進退兩難的局面,他已經(jīng)回來了一個多月,與酒泉郡的地方望族私下經(jīng)過了幾次的試探、交鋒,都以失敗而告終,鎮(zhèn)虎鏢局徹底陷入了無事可做的窘境,受到了各行各業(yè)的封鎖與壓制,他多年以來經(jīng)營下來的人脈終究抵不過地方望族的威逼利誘。
“父親,你就答應他們的要求,書寫一個書面承諾,我們還做我們的老本行,瀟灑行走江湖,井水不犯河水!”老大寧文淵在苦心婆口的規(guī)勸他的父親。
“是呀,父親!我們才不想做什么狗屁的官員呢?一點也不自作!更不想讓子孫后代變成一群酒釀飯袋的寄生蟲,整天只知道行歡作樂、欺男霸女!”老二寧文博在傍邊接著勸解道。
原本,寧鎮(zhèn)虎買下幾百畝田地,是想以后建設一個葡萄園出來,好留給自己的后人!
他雖然不知道鳳凰堡葡萄園的位置所在,也沒有故意去打聽一二,但是憑借著以鎮(zhèn)虎鏢局與其之間的特殊關(guān)系,豁出老臉來,他認為他自己還是能夠要過來一些種子或幼苗的;
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被魏興那小子狠咬一口便宜罷了,他有心理準備。
可是,冰雪融化之后,一向心高氣傲的寧鎮(zhèn)虎回到陽關(guān)這邊,卻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鏢局被酒泉郡的地頭蛇無緣無故打壓了半年,心中十分的惱怒;
經(jīng)過幾次的折騰,終于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更加憤怒了,他根本沒有想要往庶族、士族發(fā)展的心思。
還未等他解釋清楚,就蠻橫接到了酒泉郡士族聯(lián)盟的最后通牒;
這一蔑視的舉動,徹底點燃了寧鎮(zhèn)虎的怒火,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他寧鎮(zhèn)虎行走江湖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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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魏忠早早從石堡趕回來,把公子需要的東西都帶了過來,同時也帶了二百多名第一批的新兵過來!
“華叔,你怎么還帶新兵過來呢?第二批新兵蛋子可有好幾百名的,孟平叔一個人訓練的過來嗎?”公子魏興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吧,經(jīng)過三個多月的訓練,他們負責守衛(wèi)城墻還是能夠勝任的,況且城門處的城墻加高了一倍多,石堡的安全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張華很平靜的解釋道。
聽完之后,其余幾人放心了許多,石堡可是他們的命根子,再也經(jīng)不起第二次的折騰!
一千多名當過奴隸的新堡民,想要成為騎士的人要比公子魏興他們事先預測的多了一倍,竟然具有六百多人,接近七百,這讓他們幾人很意外。
也許是他們經(jīng)歷了人間最苦的磨難,深刻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奈,非常珍惜這一次強大起來的機會。
守到天黑,仍未見六家的勢力在湖面上有所動靜,大家都有些不安了起來,這六股敵人明顯很有耐性,憋著大招的。
“莫慌,我早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大招,我們不會戰(zhàn)敗的?!惫游号d有些神秘的安慰道,大聲的鼓舞大家的士氣。
吃完晚飯之后,除了幾十位輪流守夜的哨兵與一些看護俘虜?shù)男l(wèi)兵之外,大家無所事事,都早早的睡了!
在快天亮的時刻,內(nèi)谷之中卻陡然發(fā)出一陣騷亂聲,公子魏興立即抓起身邊的戰(zhàn)槍竄出房間,大聲疾呼道:“出了何事?”
夏侯柱幾步跑了過來,道:“剛剛有人出來小便,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二十幾個衛(wèi)兵都被殘忍殺死了!骷髏旗的人帶著一群膽大包天的俘虜叛逃了,我們正在逼問其他俘虜,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還逼問什么,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有夜盲癥,天色剛剛見亮,他們不會跑多久的;要么湖邊出口,要么外谷的山口,你給我往外谷方向追殺去,一律格殺勿論!”公子魏興殺氣騰騰的高聲命令道。
發(fā)生變故沒有多長的時間,夏侯柱一時間心急如火迷糊了,現(xiàn)在回過神來,立即帶著一部分人往樹林的山口追去,公子魏興則是急忙跑向一里之外的湖邊山口。
此時,根本沒有時間詢問那些俘虜是怎樣解開鐵索的,怎么有力氣無聲無息殺掉二十幾名戰(zhàn)士的。
“公子,那邊出了何事?”呼延豹疾步迎過來,著急的詢問。
“骷髏旗殺掉了衛(wèi)兵,帶著二、三百個俘虜逃走了,你們這邊有動靜嗎?”公子魏興急聲問道。
“沒有,小船一艘不少,應該朝外谷的山口逃竄而去!壞了,那邊山口的守衛(wèi)只有一百人,夜間輪值的哨兵只有二十人!”呼延豹頓時臉色大變。
“呼延叔,你別急,夏侯叔已經(jīng)帶人追了過去!你鎮(zhèn)守在這里,今天湖面很有可能有情況出現(xiàn),馬虎不得!”
“我去去就回,會讓華叔過來的。”公子魏興拿起戰(zhàn)槍就走!
呼延豹想要去追殺叛逃的賊匪,可這里需要有人鎮(zhèn)守,他不得不很郁悶的守在這里,著急的等待事情的變化。
公子魏興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山谷之中,時不時的從大石塊上越過。
在快出中谷的時刻,看到鳳凰堡的士兵押著十幾個逃逸的俘虜往回走,公子魏興二話不說,戰(zhàn)槍晃過幾道殘影,五名俘虜?shù)暮韲抵兴查g出現(xiàn)一個血洞,鮮血急促的涌了出來。
待他們反應過來,十幾名俘虜都已經(jīng)死在公子的槍下。
公子魏興面不改色的擦拭了一下槍頭,冷淡的質(zhì)問道:“我不是已經(jīng)下了格殺勿論的命令,我們二十幾個兄弟的鮮血難道白流了?”
這八個士兵低著頭默默不語,紅著臉不敢回話。
“當你們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士兵,就不應該再對敵人心存什么善念,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我難道不是一直這樣要求你們的?”
“把尸體展示給剩余的俘虜看,好好震懾一番!隨后,把尸體都給我埋到葡萄架一側(cè),廢物利用!”
公子魏興急忙說完這些話,繼續(xù)向外谷追趕而去,留下八個面面相覷的士兵。
過了一會,其中一名士兵小聲的嘀咕道:“公子才十四歲,怎么有這么大的殺氣呢?”
“若是與我們一樣慫種,公子怎么可能震懾住堡中的驕兵悍將呢?我們鳳凰堡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種程度,我們就是當小兵的命。”另一個大一點的年青士兵心肝口服的道。
“別亂說了,胡亂議論上司不好,咱們慢慢抬著尸體走回去,好好震懾剩余的俘虜,讓他們乖乖的!”另外一名士兵謹慎的看看四周,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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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子魏興趕到外谷的山口,很明顯已經(jīng)來遲了,地上只留下一百來具俘虜?shù)氖w。
“公子,闖了出去將近二百個俘虜,張華教官與夏侯教官都帶著人一前一后追殺了過去!”魏誠滿臉愧疚的稟報。
“兄弟們傷勢的情況怎么樣?”公子魏興很關(guān)心的問道。
“都是些輕傷,他們只顧得拼命闖關(guān),沒有廝殺的欲望!”魏誠道。
公子魏興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守在這里吧,我去去就回!”
“公子,危險,你就別去追了!”魏誠在后面大聲的喊道。
公子魏興不理不睬,尋著大隊人馬的痕跡追去。
追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俘虜是四處散開逃逸的,蹤跡凌亂了起來,他只得沿著最顯著的痕跡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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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奔跑之中,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猛然投擲了過來,公子魏興揮手一槍掃飛,立即朝著消失的人影追去。
很快,就看到了敵人的背影,手中的戰(zhàn)槍狠狠的甩了出去。
待敵人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刻,公子魏興從后面一個健步又踹飛了敵人,隨手撿起戰(zhàn)槍,隨意一揮,槍頭發(fā)出明亮的光芒,架在骷髏旗悍匪的脖子邊,冰冷的問道:“你們怎么解開鐵鏈的?怎么無聲無息殺掉二十幾名衛(wèi)兵呢?”
“骷髏旗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在地獄等著你們,哈哈哈、、、、、、”這名骷髏旗的悍匪不畏生死,哈哈的冷笑道。
“地獄?哼!”
“它是你們這些罪孽滔天畜生的去處,老子這種人只會去天庭成仙作祖!”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隨意一抖動,骷髏旗悍匪的頸部就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雙眼死死的瞪著公子魏興,似乎要記住公子魏興的模樣!
隨意擦拭了一下槍頭,公子魏興繼續(xù)在樹林之中尋找目標。
他的運氣很差,一刻鐘之后,仍就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個活著的俘虜,只得悻悻然的打道回府。
回到山口,夏侯柱立即請罪道:“公子贖罪,我們沒有追殺掉所有逃逸的俘虜,至少有三十多名俘虜逃走了!”
公子魏興擺了擺手,低沉的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現(xiàn)在再悔恨也無濟于事,堅強的面對現(xiàn)實吧!”
大家都意識到這個山口暴露帶來的危機,心情都很沉重。
“立即派人回石堡調(diào)遣三百名新兵蛋子過來,安排到湖邊的山口,他們也該見見血了!”
“這邊山口至少需要布置五百名士兵,老兵盡量占八成,所有的防御措施都布置上,位置已經(jīng)泄露了出來,也沒有必要再藏匿了!”
“其他細節(jié),華叔你再想想,查漏補缺,不要出現(xiàn)什么紕漏!”公子魏興搖了搖頭,重新振作起來,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魏誠立即安排人趕回石堡,再搬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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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子魏興與夏侯柱帶領(lǐng)一部分士兵回到內(nèi)谷的時刻,湖面上正好有了動靜!
“很好,還算回來的及時!希望這次多消耗些敵人的兵力,好減輕樹林山口將要面臨的壓力!”公子魏興一邊心想,一邊大步流星走向湖邊,查勘敵情,準備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