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被忽視了的高粱
“瞧把你能的!還跟老子打游擊!你當(dāng)老子們是白靈峰手下的那幫子廢物么?這也是老子的船進(jìn)不了海,不然打的你媽都不認(rèn)得你!”
松下武的囂張態(tài)度終于是惹怒了莫浪,他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直踹的他口吐酸水,蝦子一樣的蜷起了身子。
“好了!他們?nèi)绱俗砸詾槭菍τ谠蹅儊碚f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好在咱們的水軍建立起來之前,也能給我們找找樂子。帶下去吧!明天跟白靈峰一起處死!”
同樣冷冷一笑,秦政也不想再跟這個不識時務(wù)的松下武閑扯,讓人將之拖了下去。
不過這卻并不代表著他就放棄了櫻花島,事實(shí)上知道了櫻花島的存在,他已經(jīng)是不能安寢。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櫻花島的一切,再不濟(jì),也得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馬。所以之后,他又親自審問了一批隱流俘虜。
而經(jīng)過長達(dá)一個小時的威逼利誘,他也是終于從一群隱流軟蛋的口中撬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櫻花島算是一座大島,島嶼面積在兩百平方千米左右,島上居民三萬,其中有七千精壯男子都是桃花大帝的部下,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只剩下五千之眾。
與太白上國不同,櫻花島不存在單純的百姓跟士兵,因為那些所謂的百姓,其實(shí)也都是那些隱流海盜們的家眷。也就是說,如果秦政真的攻上了櫻花島,要面對的,肯定不止是五千隱流海盜。
面對這樣的情形,秦政短期之內(nèi)肯定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所以只能作罷。
第二日,在安排著李月白,老畢以及老城丞固守城池,提防風(fēng)停之后的隱流海盜之后,秦政便跟白雨嫣同乘一輛馬車在一百多個精銳的保護(hù)下,向著天水鎮(zhèn)浩浩蕩蕩的開了過去。只不過在途徑菜市口的時候,他們卻是正好見到了白靈峰以及松下武等人受刑的畫面。
自從當(dāng)日在大雨中參與收斂幾千具尸體之后,秦政對于死人已經(jīng)有些免疫了,所以眼見著白靈峰跟松下武他們身首異處,他只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后撇過了頭,但他身邊的白雨嫣卻是直接掩面痛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秦政身邊的幾個丫鬟自然是紛紛的安慰了起來,只不過她們越是安慰,白雨嫣卻是哭得越發(fā)的傷心了起來。
秦政本來就受不了女人哭泣,她這么沒完沒了的哭,秦政頓時頭大不已,隨后板起了臉:“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資格哭?你給我好好的看看這個城池,看到那些倒塌的房屋沒有,看到那些排隊領(lǐng)取救濟(jì)糧的窮苦百姓沒有?這都是你那個禽獸父親一手造成的,還有那一百多戶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人家都沒有哭了,你哭個什么勁?”
秦政說的兇惡,白雨嫣頓時露出了一抹委屈到了極點(diǎn)的神情,但好歹還是止住了哭泣,不過那強(qiáng)忍著抽噎的樣子,卻是看得周圍的幾個丫鬟心疼不已。
“少爺!您怎么這樣??!白靈峰是白靈峰,白小姐是白小姐,白靈峰的錯又不是白小姐的錯,怎么可以怪到她的頭上?您這不是不講道理么?”
一個胖嘟嘟的丫鬟不滿的嘟起了紅唇,沖著秦政嗔怪的道。
此女不用說,正是當(dāng)初那位誤食了秦政那碗被下了毒的銀耳蓮子羹的少女,小名花花。自從那次事件之后,秦政對她就寵幸到了極點(diǎn),所以這段時間她也是越發(fā)的放肆了起來,直接就編排起了秦政的不是。
看著她如此無禮的懟秦政,周圍丫鬟忐忑的同時,也是露出了一抹羨慕,而秦政,則是撇了撇嘴,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外,來了個裝聾作啞。
花花顯然也是一個知進(jìn)退的少女,見他不說話,也不再理他,而是再次輕輕的安慰起了白雨嫣。倒是白雨嫣,經(jīng)過她的一番安慰之后,緩緩的轉(zhuǎn)向了秦政:“城主勿怪。雖然家父罪大惡極,但畢竟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雨嫣非是鐵石心腸,所以見到他身首異處,難免悲從中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我可不敢怪罪于你!否則某人又要說我小氣了!哼!”
白雨嫣一副如泣如蹙的模樣,秦政自然不好再對她使臉色,所以他便賭氣一樣的橫了花花一眼。
秦政跟自己賭氣,花花頓時嗤笑了起來,隨后挽起了他的胳膊,撒嬌的道:“好了!都是花花的錯!咱們家少爺最大度了,肯定不會跟我們這些小女子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那當(dāng)然!我堂堂一城之主,一國駙馬,怎么會跟你們一般見識。不過做錯了事情總要受點(diǎn)懲罰,來,香少爺一口,這事就揭過了!”
先是擺出一副莊重模樣說了一句,隨后秦政便陡然嬉皮笑臉了起來,說著還沖著花花擠眉弄眼了一下。
雖然早就習(xí)慣了秦政這種沒羞沒臊的玩笑,但是包括花花在內(nèi)的幾個丫鬟依舊是羞得俏臉通紅。白雨嫣就更不用說了,一顆芳心狂跳了起來,腦海里甚至是想到了如果秦政讓她親他她該不該答應(yīng)這個問題,直把秦政當(dāng)成了一個色中惡鬼。
“少爺!你再這樣人家不理你了!當(dāng)初離開泰安的時候小姐已經(jīng)交代了,要人家好好看著你,不準(zhǔn)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現(xiàn)在對著人家如此輕薄,要是小姐知道了,還以為人家在勾引你呢!到時候花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嗔怪的松開了摟著秦政的皓腕,花花沒好氣的道,想要抬出白雨霽,打消秦政的邪惡念頭。只不過她顯然是低谷了秦政的油滑程度,因為聽了這話,秦政便直接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怕什么?你們家小姐只說不讓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沒說不準(zhǔn)在家里面吃窩邊草。來!香少爺一個!少爺我就原諒你剛才的無禮!”
秦政如此無賴,花花只好在一陣尷尬的氣氛中閃電般的吻了秦政一口。
這一對大膽的主仆,總算是教會了白雨嫣什么叫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聽著秦政開懷的大笑,她連頭都不敢抬了,幾乎是埋進(jìn)了自己飽滿的胸口。
而其余的幾個丫頭,雖然是見怪不怪,但也都是紛紛羞紅了臉,將臉撇向了別處。
好在,調(diào)戲了一下自己的丫鬟之后,秦政也是沒有再做什么過分之舉,而是趁著旅途給一眾美少女講起了故事。只不過為了讓她們投懷送抱,他故意的挑選了一些個鬼故事來講,直將一車的少女嚇得尖叫連連。
不過讓秦政郁悶的是,那些少女雖然害怕,但卻都只相互抱作一團(tuán),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投入他的懷抱,唯有白雨嫣,在初始之時,不經(jīng)意間靠近了他一些,然后便又閃電般的移向了花花等女。
沒有便宜可占,秦政講故事的心情也沒有了,于是轉(zhuǎn)而跟著白雨嫣閑聊了起來。而所問,也大多是東波海城的習(xí)俗以及特產(chǎn)。
先前他還只是隨口一問,但當(dāng)白雨嫣提及東波海的棕穗高粱,秦政的眼前卻是陡然亮了起來。
“棕穗高粱!對!就是它了!我就說這世上不可能有絕對的不毛之地!鹽堿地又如何,種不了水稻,種高粱就是!這玩意既能釀酒,又能制糖,還能當(dāng)糧食喂豬,簡直全身是寶!正是我東波海城脫貧致富的關(guān)鍵!”
秦政興奮的話音頓時讓車內(nèi)的眾女神色一愣,不過隨即,她們漂亮的眸子便也跟著明亮了起來,對于秦政生出了一股無法遏制的崇敬。
白雨嫣此時也是感慨不已,她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自己的父親輸在了哪里了。
秦政或許有些好色,也有些滑頭,但他卻心系百姓,表面上嬉皮笑臉,但心心念念都是為了讓東波海的百姓過的更好,也讓東波海更加的富裕,這樣一個人來坐鎮(zhèn)東波海,絕對是要勝過她的父親百倍的。
只不過欣賞歸欣賞,白雨嫣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城主一心為民,雨嫣佩服。不過這高粱能夠當(dāng)糧食,雨嫣卻還是第一次聽說,至于說制糖跟釀酒,那更是聞所未聞了……這東西真的有這么寶貴么?”
白雨嫣的疑問,也是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的疑問。因為高粱這種東西,甜不過甘蔗,穗子也不大,所以一直被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所忽視,最多也就是當(dāng)成是一種水果在食用,秦政突然說要用之來當(dāng)糧食還要制糖跟釀酒,她們自然感覺有些不靠譜。
畢竟,就目前為止,這個世界制糖業(yè)還并不發(fā)達(dá),最常見的,也就只是用谷芽曲粉糖化的稻米過濾濃縮之后的“飴糖”而已,而且還一直都被當(dāng)成是一種貴族階級的奢侈品在使用。就拿秦政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羹來說,如果不是身家豐厚,他還真不見得就能吃得起。
“這點(diǎn)毋庸置疑。高粱制糖其實(shí)簡單得很,無非就是加熱結(jié)晶而已。當(dāng)然,你們肯定是不知道結(jié)晶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高粱跟甘蔗一樣,汁液中除了糖分以外,還有一眾能夠抑制其結(jié)晶的有機(jī)酸,你們也是無法處理。不過這些對于我來說,都不是問題。至于說制酒,那就更不用說了,紅高粱一直都是高粱酒的絕佳原料!看著吧!這趟回來,我就給你們一個驚喜?!?p> 面對眾女的質(zhì)疑,秦政自信的道,臉上已經(jīng)是不見了往日的愁苦。
他相信,在自己的技術(shù)支持夏,東波海城一定能夠依靠著高粱米、高粱酒以及高粱糖這三樣事物富裕起來,甚至于他還打算在東波海城弄一個養(yǎng)豬場,專用高粱的葉子跟糟糠作為飼料,將高粱的利益最大化。
在別人看來,東波海城只是太白上國東邊海域邊的一個主城,但其實(shí)在秦政的心里,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后花園,他自己立身的根本。
他不允許自己的領(lǐng)地窮成這樣,也不允許自己的子民因為糧食欠收而忍饑挨餓。他要東波海崛起,甚至要超過身為魚米之鄉(xiāng)的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