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從手包里掏手機撥通急救電/話,按電/話那端的醫(yī)護人員所述,把手伸進車窗開了車門,依樣畫葫蘆按住男人的頸動脈數了脈搏、心率和呼吸。
最后醫(yī)護人員說:“鑒于患者情況危及,你如果會開車的話最好立即把患者送過來,因為距離比較遠,等救護車趕過去怕來不及搶救。”
戚星一聽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四肢修長的男人挪到副駕駛座,腳下高跟鞋一踢,赤腳踩在油門上,發(fā)動車子快速駛向醫(yī)院。
一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終于有驚無險的趕到醫(yī)院。
醫(y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急匆匆跑向急診科,戚星拔掉車鑰匙跟過去,看著男人被推進搶救室。
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下,察覺好幾道視線頻頻看向她,一開始還納悶,后來才想起自己還是仙度瑞拉的打扮,難怪惹人注目。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靠著椅背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喊她,原來是男人從搶救室出來被送去普通病房了。
因為無法聯系到男人家屬,院方催她去代繳了五千塊住院押金,又以醫(yī)院人手不夠為由讓她守著男人,說最多三個小時男人就會醒來。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之前急著要去辦的那件事已經辦不了,干脆好人做到底。
她搬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目光掠向床頭。
昏迷中的男人還帶著氧氣面罩,卻并不難看,安靜的樣子倒像是睡著了,只是眉心仍蹙著,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使然。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刷微博打發(fā)時間,可刷著刷著眼皮越來越沉,竟不知不覺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因為發(fā)愁資金的事連續(xù)缺眠多日,她睡得極沉,一覺醒來天邊已經大亮。
睜開眼發(fā)覺自己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爬上去的還是被人抱上去的,她竟然沒有一點印象。
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翻身下床。
“你醒了?!?p> 清冽男聲突兀揚起,戚星又是一驚,循聲望過去,視線觸及窗前一抹頎長挺拔的高大身影,側身望著窗外,半張臉沐浴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中,側臉剪影如刀削。
戚星看得有些發(fā)怔,男人這時回過頭來,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因為背著光,戚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感覺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隨后朝她走來。
戚星昨晚把男人挪到副駕駛座時就已經知道他海拔不低,卻沒想到竟然這樣高,她一米六三的身高踩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平視過去,居然只看得到男人介于下巴和襯衣領扣之間的喉結。
男人走到她面前,高大身形往她面前一站,無形中仿佛有一股強大的氣壓自頭頂壓下,視野都暗下來。
戚星呼吸微窒,下意往后退,可身后就是病床,她一退直接跌坐在病床上,不由得驚呼出聲。
男人神情冷峻的淡淡瞥她一眼,冷厲眉梢微擰:“我有那么可怕么?”
戚星一臉狼狽的站起來,尷尬地捋了捋耳邊一縷發(fā)絲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