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顏故作吃驚的捂嘴:“巧玉死了?誰做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就說昨夜下了這么大的雨,她又一夜未歸,正想待會讓楚楚去尋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死了?”
“是啊...是啊...方才公主還與奴婢說,讓奴婢去尋巧玉姐姐。公主與巧玉姐姐無冤無仇,怎么會命人將巧玉姐姐投身井中,靜妃娘娘,你是不是搞錯了?”
身邊,楚楚小聲搭腔。對上憤怒的一張臉都變得扭曲的溫靜姝,再看她左右兩側(cè)分別站著的兩個嬤嬤。她心里也沒譜,但還是壯著膽子反駁。
“昨日巧玉姐姐因為聽了宮里頭那些嘴碎的奴才議論,氣的一張臉都白了,還狠狠的打了奴婢幾巴掌,奴婢見她一人往浣衣局走,攔都攔不住她?!?p> “攔不住她?”
溫靜姝氣的渾身哆嗦,巧玉自幼與她一起長大,可是她的心腹丫鬟,對自己,更是十分的忠心。如今不過是被她借去三日,短短的一日時間不到,她就投進自盡了?怎么可能?。?!
她這話的意思,是巧玉畏罪自盡嗎???!
恍若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溫靜姝高高揚起自己的手,就要一巴掌落在楚楚的臉上。
席若顏臉上的神情驟然一冷,面上,仍舊是掛著恬靜,分外友好的笑意。
不等溫靜姝那一巴掌落下,她已上前一步,一手遏制住她的手腕,將溫靜姝整個人猛地往后面一推。
溫靜姝被她推的一個踉蹌,若不是她身邊的兩個嬤嬤及時扶住她。
她鐵青著一張臉,狠狠的瞪著席若顏。
氣的舌頭直打結(jié):“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推我?。 ?p> “靜妃,你還沒有告訴我巧玉是怎么死的?難道不是她向我下藥,怕事情敗露,所以提前投井自盡了?還是說——”
她特意賣一個關(guān)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是說,巧玉給我下藥一事,二姐你知道?后宮里的風(fēng)聲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總會有那多事之人,在背后議論紛紜。靜妃你怕此事調(diào)查到巧玉的頭上,巧玉把你供出去,所以你就命人殺了巧玉滅口?然后,再栽贓嫁禍給我?”
“你——你胡說??!你胡說八道?。∏捎窀宋疫@么多年,我怎么會殺她???!你還有臉說??!到底是誰不要臉的往我吃的東西里下藥!?。∠纛?,你這個賤人!!”
“靜妃連證據(jù)都沒有,就說我往你吃的東西里下藥,當(dāng)日不僅你,席妃可是也在承歡殿,那東西我們二人都吃了,為何我們都沒有事?偏偏只有你自己的臉上長滿了紅疹?難道不是靜妃你自己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戲?栽贓嫁禍給我?”
“你——”
席若顏一聲輕笑:“不過靜妃放心,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的二姐,我們都是溫家的人,你嫉妒我進宮兩日就得恩寵,而你進宮幾年,皇上卻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更是可以體諒,但是此等下作之事,靜妃以后還是不要做了,若不然,你非但害不了我,還容易把自己給害了。”
見她氣的一張臉猙獰變色,一只手顫抖的指著自己,連話也說不清楚。
席若顏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