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顏甩了甩略顯麻木的手,聽著殿外,張懷德尖聲腔調(diào)的稟報。
秀眉微蹙,席妃,席慕依。
這個女人,前世她與她并沒有什么交集,而她卻是一直在幫助自己。甚至在自己被溫錦書處死的時候,她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勾引他,只為了留她一條性命。
然而對于溫錦書那樣的人,結(jié)局,可想而知。
不過對于這種人,她前世也沒有多少的感情,因為前世的她,總愛疑心疑鬼,覺得這席慕依,之所以處處幫助自己,也不過是在借著她,打溫錦書的主意。
現(xiàn)在——
她瞇了瞇眼。
“席慕依!那個賤人來做什么??!”
不想讓旁人看到她失態(tài)的模樣,溫靜姝只得暫時掩下臉上的憤怒,刀鋒子的眼,狠狠的剜了一眼席若顏,充滿了質(zhì)問。
席若顏漂亮的杏眸橫掃過她,涼薄的唇開啟,淡淡的吐了一個“請”字。
進來的,是一襲身穿素衣的絕美女子。
她面容恬靜,眉清目秀,烏黑的秀發(fā)上,也僅僅的只插了一些雅致的首飾,并不如溫靜姝那樣,將所有的華麗,都加冠滿身。
這是一個長得很秀氣,讓人能一眼記住落下好感的溫婉女子。
她彎彎的長眉,美如彎月。臉上未施妝容,卻是依舊美的清新脫俗,讓人過目不忘。
席慕依似乎是沒有料到溫靜姝也在這,那恬靜秀美的臉上,在看到溫靜姝的時候,閃現(xiàn)過一抹驚愕。
那抹驚愕飛快的在她的眼底消失不見,轉(zhuǎn)為從容的平靜。
她向溫靜姝稍稍的俯身施禮。
“見過姐姐。”
余光不經(jīng)意的一瞥,似是才看到她臉上的紅腫,那雙溫柔剪水的杏眸,錯愕不僅更深。
“姐姐,你這臉是怎么了?可是——”
她帶了些試探的視線,朝美人椅上坐著的席若顏望去。
不等她將試探的視線落在席若顏的身上,溫靜姝便快速開口否認(rèn):“方才不小心在公主這摔了一跤,無礙。有勞妹妹擔(dān)心了。”
聽她這么解釋,席慕依溫柔一笑:“那就好,姐姐如此傾城絕色,可不要傷了自己的臉?!?p> “本妃方才已經(jīng)和公主打過招呼了,這就先回去了?!?p> “恭送姐姐?!?p> 感覺到溫靜姝犀利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席若顏出于無奈,只得不情不愿的從美人椅上站了起來,正打算沖著溫靜姝行恭送之禮。
“公主,您莫不是忘了?皇上說了,日后在這后宮,公主不需要參拜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見了皇上,公主也無需行這參拜之禮?!?p> 張懷德善意提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溫靜姝面上的表情猛然煞白。
她緊咬了咬下唇,聲音中滿是憤慨:“妹妹,既然張公公都這么說了,你也該按照皇上給你的殊榮來。妹妹可真是好生的福氣,本妃進宮這么久以來,還從沒有受到過皇上的這種——特殊待遇。”
特殊二字,她咬的很深。
席若顏掀了掀眼皮:“既然是皇上的給我的特殊待遇,那姐姐好走,我就不送了。”
“哼!”
溫靜姝有氣當(dāng)著外人的面,偏偏撒不出,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張公公,今日怎么沒有陪在皇上的身邊伺候皇上,這么快就回承歡殿來了。”
待溫靜姝負(fù)氣離開,席慕依將視線落在張懷德的身上。
張懷德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個禮:“回席妃娘娘,是皇上的意思?;噬弦虺械氖?,抽不開身,怕公主一人在這不適應(yīng),就提前讓奴才回來看看。如今奴才看也看了,也該回去復(fù)命了。奴才告退?!?p> “有勞張公公了,你先回去復(fù)命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