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很是開心,從伊凡的懷抱里出來,走向那小小的掙扎著翻身的一團(tuán),微微彎腰,笑瞇瞇的開口,“起不來了嗎?”
她伸出手將它肉嘟嘟的身子提了起來,拎在半空中看了看,然后挑眉,淡定的評論了一句,“你可真肥?!?p> 酥肉,“……”
無知,無知的人類!
本喵可是波斯王子!血統(tǒng)高貴的波斯王子!
竟然說它肥?它哪里肥了?只不過是最近毛比較長了而已!
看著它齜牙咧嘴,不停的撲騰著短小的四肢想要下來的模樣,洛年兒把它放在了地上,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后便起身往樓上走去。
伊凡看著她的背影,蹙眉,不悅的道,“洛年兒?!?p> 洛年兒身子一頓,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便繼續(xù)邁開了腿。
他既然知道她是洛年兒,那么想必也知道她的脾氣和氣性。
畢竟中間有著齡齡的關(guān)系,更何況,他們之前也是見過面的,只不過次數(shù)很少罷了,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其實(shí)不論是教父先生還是三少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巧就巧在,他們之前見過是見過,齡齡,鬼鬼,夏木她們幾個每次生日的時候,她是百分百的會見到被齡齡或是強(qiáng)拉硬拽或是軟磨硬泡過去的三少。
只不過凌星白的眼里心里只有齡齡一個,對其他女人都不上心,又秉著要和自己女朋友的閨蜜們保持距離,所以每次聚會的時候也都是簡單的見過一面或是打過招呼后基本上就沒什么交集了。
和教父先生的見面就更加的少之又少了,唯一幾次的見面,要么就是他跟著凌星白來,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將凌星白叫走。
洛年兒平時也是極為低調(diào)的,甚至低調(diào)到除了那些歷史悠久的古老貴族或是和她洛家交好的世交家族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以外,普通的豪門卻是對她一無所知。
就連媒體想扒一下傳說中黑暗帝國的洛小公主是何方神圣都扒不出來。
一方面是畏懼洛爺在整個北美的影響力,另一方面是洛家做的保密工作確實(shí)是非常好的。
她即使對伊凡有些好感,但她性子使然,也算不上多么喜歡,于是也就一直沒有什么動作。
如若不然,臉蛋身段擺在那里,又憑著簡思齡的關(guān)系,除去伊凡對她的本身印象,她可是最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的。
“我吃飽了,”溫涼的嗓音慵懶的從樓上的方向傳來,“現(xiàn)在去洗澡?!?p> 她有輕微潔癖,受不了一直穿在身上的同一件衣服。
再加上男人從不帶任何女人回家,她邊走的時候還邊想著,一會要不要打個電話讓恩西給她送幾套過來?
可剛這么想著便搖了搖頭,她又不打算往他家長住,搞的這么麻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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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年兒泡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俊美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的坐到了臥室的沙發(fā)上,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支著下巴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么。
不自覺的蹙了下眉,但她還是很自然的擦拭著濕透的長發(fā)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身上穿著及到膝蓋的白色的浴袍,兩條小腿俏生生的而又筆直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包括因著低領(lǐng)的浴袍領(lǐng)口所露出來的精致鎖骨。
邁著步子走來的同時,女孩的整個身子似乎是若有若無的散發(fā)出了一種極淡的霧氣。
她沒有穿拖鞋,就這么光著腳丫踩在了干凈的地毯上。
因?yàn)榈靥喝彳浐裰?,倒是不至于多涼,但卻留下了一個個的帶著水珠微濕的腳印形狀。
潔白的腳丫和黑色的地毯形成了顏色上鮮明的對比,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腳趾因?yàn)槭裁炊榭s在了一起。
洛年兒走近的時候,像是有著心電感應(yīng)般的,男人驀然就抬起了頭。
緊接著,便感受到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清香和發(fā)香,似乎還摻雜著獨(dú)屬于女孩原本就有的幽然體香撲面而來。
他眸子微暗,目光沒有半分遮掩的就這么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眸底就明顯暗下去了的目光,只是懶得戳破而已。
而女孩既然沒有明說,那么自然的,伊凡也是懶得去開口解釋什么的。
“說吧,”等頭發(fā)擦拭了七分干后,洛年兒才淡淡開口,她看著男人的眼睛,眉梢微微上挑,“你的目的?!?p> 他并沒有著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起身,幾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丫,擰眉,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感受到懷里女孩的掙扎,低沉的聲線傳來,似是溫和又像警告,“別動?!?p> 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又轉(zhuǎn)身去拿什么東西,回來直接插電。
吹風(fēng)打開,她能感受到男人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發(fā)間的感覺,即使她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也能感受的出,此時他的樣子估計是很認(rèn)真。
確實(shí)。
伊凡低頭,一手拿著吹風(fēng),一手以手代梳的細(xì)細(xì)的給女孩梳著柔順的長發(fā),黑色的眸里滿是專注和溫柔。
大概幾分鐘后,他這才關(guān)了吹風(fēng),收好。
“沒有目的,”他回答了剛剛女孩的問題,接著,黑眸平靜而淡然的對上了她一雙漂亮的眼睛,薄唇微微張合,吐出了五個字眼,“我只想要你。”
洛年兒蹙眉,她想也不想的道,“教父先生,”似乎是有點(diǎn)緊張或是不安,纖細(xì)白皙的手指微微攥住了被子的一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白色的被褥染血就被傭人換掉了,現(xiàn)在換成了沉郁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