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出了店鋪離去,白夜看向二姐道:“二姐,那死胖子經(jīng)常騷擾你?”
二姐白露遲疑一下點了點頭,道:“那……那死胖子叫風(fēng)燁,是風(fēng)家弟子,而風(fēng)家是掌控這風(fēng)陵渡的修士家族,最大的地頭蛇,我們在這做生意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不好太得罪?!?p> “哼!地頭蛇?這里是萬寶宗的地盤,萬寶宗最大!”
“別說一個小小的風(fēng)家了,就是這魏國皇室魏家,在萬寶宗面前,也得俯首!”
白夜冷笑說道。
“是!他們是要在萬寶宗面前俯首,可你也代表不了萬寶宗啊,你現(xiàn)在也就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
“萬寶宗外門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白露笑著說道。
白夜聞言無語,只能無奈道:“哪有那么多!”
白露輕笑搖頭,道:“好了,別讓不相干的人擾了我們的好心情!”
“三弟,且隨我到后面去,讓二姐我準(zhǔn)備些酒菜,你給我好好說說在萬寶宗的生活,等我回去說給爹娘他們聽!”
“就是不知道,三弟你現(xiàn)在是修士,我準(zhǔn)備的凡俗酒菜可還能入得了口?”
白露笑說道,拉著白夜向后面走去。
“我現(xiàn)在不過是剛剛煉氣入門,離著辟谷還早著呢!”
“再說了,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我就好這口腹之欲!若是為了修行,連這點愛好都得舍棄,那我還修什么道,求什么仙??!”
白夜笑說著,跟上二姐的步伐。
只是,姐弟兩人的聚會注定無法順利進(jìn)行下去。在后院,白露剛剛準(zhǔn)備好酒菜,端著一瓶酒準(zhǔn)備上桌。
猛然間,一道駭人的威勢從店鋪外面席卷而來,宛如狂風(fēng)掠地。
“啊……”白露不過是個凡人,哪受得了這樣的威壓,一聲驚呼,身子就軟倒在地。
“砰!”手上酒瓶直接墜落地上,摔得粉碎,酒水灑了一地。
“筑基修士!”白夜同樣感受到那威勢鎮(zhèn)壓,甚至承受的更多,他立馬就分辨出這是筑基修士的威壓!
識海丹田中,本命銅鏡一陣極速旋轉(zhuǎn),白夜勉強(qiáng)抗住這股威壓,看著跌倒在地二姐,瞬間怒火中燒。
“欺人太甚!”一聲暴喝,白夜飛奔向店鋪外。
“三……三弟……你小心!”身后傳來二姐焦急、擔(dān)憂的聲音。
“二姐,你放心,小小的風(fēng)家還奈何不了我!”白夜說著,已經(jīng)奔出了店鋪。
奔到店鋪外面,白夜立刻看到,那肥胖的公子哥風(fēng)燁和那護(hù)衛(wèi)武者去而復(fù)返,在兩人身前是一位身著錦袍,氣度雍容的中年男子。
看到白夜從店鋪中奔出來,那風(fēng)燁立刻指著他,叫道:“爹,就是他!就是他恐嚇我,還綁了蘇荊!”
“呵,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白夜看著幾人冷笑說道。
錦袍中年男子見白夜在自己的威勢鎮(zhèn)壓之下,竟是毫不受影響,不禁眉頭微皺,說道:“果然有兩下子,難怪敢在風(fēng)陵渡打我風(fēng)家的臉!”
“小子,乖乖向我兒賠個禮、道個歉,這事便算完。否則,別怪我以大欺小,教教你規(guī)矩!”
“也別拿你萬寶宗弟子說事,像你這樣的外門煉氣弟子,萬寶宗有幾千人。我們風(fēng)家在萬寶宗內(nèi)也不是沒有關(guān)系,要壓下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容易的很!”
白夜聞言,冷笑說道:“賠禮道歉?你們想這樣就完了,還要看我同不同意!”
話音未落,他一拍腰間儲物袋,羅長老借的傀儡立刻飛出。
“給我上!”白夜一聲斷喝,那傀儡立刻飛出。
只見它右手一揚(yáng),立刻變化成一柄雷光纏繞的巨錘,當(dāng)空轟下,砸向?qū)γ嫒恕?p> “轟!轟隆??!”天空中,雷霆轟鳴,一道雷霆憑空而生劈下,與傀儡巨錘同時轟向風(fēng)家三人。
“金丹期傀儡!快退!”看到撲來的傀儡,感受到那雷霆毀滅的恐怖威勢,中年男子不禁駭然,驚呼一聲,翻手祭起一張符箓,化作一片狂風(fēng)肆虐的青光,護(hù)在上方。
“轟!咔嚓!”雷霆巨錘轟擊在青光上,轟鳴炸響。那符箓似乎也是金丹修士所畫,狂風(fēng)肆虐的青光竟是與雷霆爭纏片刻,方才破碎。。
中年男子趁機(jī)抓住風(fēng)燁,腳踏迅風(fēng)飛速后退,一旁的武者蘇荊,拼命追上。
然而,他們逃得再快,終究是不及雷光霹靂,雷錘轟破符箓阻攔,轉(zhuǎn)眼就已追上。那中年男子面色慘白,又祭起一張符箓,化作一片分盾,試圖擋住雷霆。
然而,這張符箓明顯不及上一張,似乎只是他自己所畫,僅有筑基威力。
“轟!咔……”雷霆直接轟破風(fēng)盾,轟擊在男子身上。
“噗……”男子張口噴出大片鮮血,身形如破布袋直接被雷霆轟飛,滾落在地。
不過,雷錘被兩道符箓連耗,所余威力也不足一半,男子倒是沒死,還在地上抽搐著。
“哼!”白夜見此,冷哼一聲,指揮著傀儡就要上前,將三人都拿下。
“哪位道友,在我風(fēng)陵渡出手?”這時,一聲斷喝從城中央處傳來,一道人影腳踏青光飛遁而來。
來人氣勢勃發(fā),仿佛狂風(fēng)席卷而來,所過之處,天上云彩都被撕得粉碎。
“金丹修士!”白夜面色一變,立刻辨出來人是一位金丹修士。
想了想,他將傀儡招回,護(hù)在自己身旁。
來人飛遁而來,看清場上情況,不禁面色陡變,一聲驚呼,落在那倒地男子身邊,迅速將男子扶起,翻手取出一枚丹藥給男子喂下,穩(wěn)住中年男子的傷勢。
隨即,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向白夜,面色冷厲,又死死看了看白夜身前的傀儡,來人深吸幾口氣,沉聲問道:“小子,不知道我們風(fēng)家有何得罪之處,竟然下此毒手?”
白夜看向?qū)Ψ剑且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當(dāng)下拱手一禮,道:“晚輩白夜,是第一次來這風(fēng)陵渡,更是第一次認(rèn)識你們風(fēng)家之人,至于為何沖突,前輩不妨問問這位風(fēng)燁少爺!”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呆立,仿佛失了魂的癡肥胖子。
老者轉(zhuǎn)眼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風(fēng)燁,哼了一聲,又轉(zhuǎn)向蘇荊,道:“蘇荊,你來說,到底怎么回事?”
“是,家主!”蘇荊立刻一禮,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來。
他倒是沒有偏頗,從風(fēng)燁與白露的相遇、追求,一直到這次的沖突,俱都說了一遍。
對面老者聽著,面色幾變,最后終是沒有說什么,而是看向白夜身前的傀儡,問道:“小子,這傀儡是你的?”
白夜心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是我?guī)煾到o我防身的!”
“不知你師傅是?”老者追問道。
白夜不過是扯虎皮罷了,哪有什么師傅,他甚至不知道羅長老叫什么,當(dāng)下只道:“怎么?前輩還準(zhǔn)備找我?guī)煾蹈鏍畈怀???p> “哼!”老者聞言不由一僵,隨后冷哼一聲,揮手一片青光卷起風(fēng)燁、蘇荊與那重傷的中年男子,腳踏青光而去,一言也未留。
眼看老者離去,白夜不禁輕舒口氣,將傀儡收起。
“三弟,你沒事吧?”這時二姐從店鋪里慌張跑出來,上下打量白夜,擔(dān)心問道。
“沒事?!卑滓剐α诵Γf道:“二姐,這里的店鋪恐怕是開不下去了,你把它撤了,換個地方開鋪子吧?!?p> “不開就不開,大不了我們回山南去!”二姐白露說道,“最重要是三弟你沒事?!?p> “那倒不用?!卑滓箵u搖頭,說道:“既然門中發(fā)了通行令,那就說明我們家已經(jīng)有資格來山北做生意了,二姐只管安心便是?!?p> 不過,白露顯然沒有了多少興奮、意動之色,二人回了店鋪后院,她忽然問道:“三弟,你說我如果現(xiàn)在想要修行還來得及嗎?”
“怎么?二姐想要修行?”白夜看向?qū)Ψ絾柕馈?p> “不錯!”白露面色堅定點頭道。
“看來這次沖突對二姐沖擊不??!”白夜心中暗道,口上卻道:“二姐,你可要想清楚,修行之路可不好走,需要百折不饒的堅持,忍受孤獨的毅力,勇猛精進(jìn)的信念,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即便如此到頭來大半還是一場空!”
“二姐,如此,你還想要修行嗎?”白夜面色嚴(yán)肅的問道。
聽著白夜的話,白露的面色也越來越嚴(yán)肅、凝重,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堅定道:“我要修行!”
“好!”白夜點頭,沉聲道:“明年又是萬寶宗招收弟子時候,我可以推薦二姐你去參加測試,看可能得到禁制傳承,若能也可入門修行,若不能就只能另尋仙緣了?!?p> 白露聞言,卻是微微皺眉,問道:“三弟,仙緣太飄渺,難以把握,可有直通仙路,不靠機(jī)緣的?”
白夜皺眉,道:“若如此,就只有以武入道了!”
“以武入道,任何凡人只要得一門功法,練下去,若能突破先天,即可入道走上修行之路,可以說對機(jī)緣依靠最少!”
“好!那我就修武道!”白露眼中一亮,決定道。
“可是二姐,武道可是所有修行道中最為艱苦的,需要不斷打磨身體,忍受痛苦!”白夜提醒道。
“那又如何?既然走上了修行路,難道還怕吃苦嗎?”白露毫不為意,笑說道,又問:“三弟,你手上有武道功法嗎?”
白夜搖頭,道:“我沒有,不過武道功法十分普遍,去坊市隨便逛逛就能收到十幾本!”
“那好,下午我們就去坊市看看,買武道功法!”白露有些迫不及待說道。
白夜聞言,猶豫道:“要不,二姐你先練著武道,鍛煉身體,等明年我推薦你到萬寶宗試試,若是……”
“不用了!”白露不等白夜說完,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決定了走武道之路,那就一條心走下去,容不得三心二意!”
白夜看著二姐堅定的面色,忽然嘆道:“二姐,或許你天生就是修行的料!我相信,你肯定能在修行路上有的很遠(yuǎn)!”
聽到白夜的話,白露展顏一笑,道:“好,那就借三弟吉言!”
“來,別讓風(fēng)家?guī)兹藬_了心情,嘗嘗你二姐我的手藝,等下午我們就去逛逛坊市!”
白露笑著說道。